羽遷不答,隻是看了一下彆處,輕輕搖了搖頭。
秋萱月心下了然:“啊,這樣啊,那這鋒主是在乾嘛呢,為什麼要把祖墳建這兒呢?我看那個方向估計是連風水也不太好呢。”
羽遷道:“正如他所意。”
秋萱月又往他那邊湊了湊,這幾下似乎湊得很近,近到幾乎都能抱到羽遷的小腿了。
羽遷停止劃槳,扭頭看向她,似乎在好奇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呃。。 . . . . 這深更半夜看見了一片祖墳,羽公子你不覺得很瘮人嗎?”
羽遷搖了搖頭。
“好吧。”秋萱月也隻好作罷。
這時,她偏偏還看見了,一個人影在墓地裡走來走去!
“這祖墳裡怎麼還有人啊?”秋萱月又是一個激靈,心裡的恐懼實在是達到了底線,忍不住呼吸開始變得急促,嚇得直接抱緊了人家的小腿。
她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讓正在劃槳的羽遷不由地停下動作,全身莫名僵硬起來,藍中帶綠的眸子大睜,那裡麵儘是星辰隕落,卻又死灰複燃。
“對。。 . . . . 對不起!對不起!”她愣了愣,隨後又猛地反應過來自己方才做了什麼時,除了一臉驚慌失措以及略有羞愧之外,趕緊鬆開了自己的手,忙跑膝蹲縮在一旁,忍不住顫顫巍巍地發抖。
羽遷似是沒有預料她會有如此之大的反應,湊近過去問道:“你。。 . . . . 怎麼了?”
“以前。。 . . . . . 有過陰影。”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那時,她雙親死了。
她連骨灰都找不到了,因為她分不清了。
最後,她掏出所有錢,請人來給他們做了兩幅棺材,立個墓碑,然後便一直跪在那裡。
萱燈一直在兩老的墳前亮著光,不同的是,以前的萱燈很長,很白。冥冥沒有被束上,而是裝在了口袋裡,不同的是,這時候的冥冥,還不是一條細鞭子。那時也不叫冥冥,叫燕兒。
不知何時,從哪裡走出來一個人,許
多人抓住了她,然後。。 . . . . 她就一直是這十二歲的模樣了。
“那時,我父母沒了,所以嘛。。 . . . . ”隻說了一個開頭,便沒再繼續說,沉默了。她
一是,那怕隻說了一點羽遷定能體會到的。
二是,她也不想說。
羽遷也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站在她身邊。
船靠岸了,可是,為什麼偏偏停在人家祖墳不遠處了?
“羽公子,怎麼停在這兒了啊?”秋萱月指著那不遠處的墓地園,道。
“人為所故。”羽遷淡淡道。
“那。。 . . . 這怎麼辦?這裡準禦劍飛行
嗎?”總不能直接去過人家祖墳吧?
“私人之地,應是不準。”
“那。。 . . . . 不如我們繞路走?”秋萱月建議道。
“不必。”說罷,羽遷隨手點燃一張符,寞傾出鞘,墨藍色劍光亮起,他又看向秋萱月。
“哦哦,還是羽公子有辦法。”於是她跳上了寞傾劍柄處,姿勢平穩之後,便鬆了口氣。
不過,不是說這裡不能禦劍嗎?那麼,羽公子是用的什麼辦法呢?有點好奇。
她隨便對腳下的“景色”一瞄,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哪知這路線的前方就直接是人家祖墳之地,頓時瞪大雙眼:“呃等等。。 . . . . 羽習公子你這路線。
“隻能如此。”
"。 . . . . ”羽公子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子真的太毀自己形象了嗎?
她雖怕,但不知為什麼,隻要羽遷在,她再怕的東西,那心理威力似乎也沒那麼大了。
她好像看見了,一個小男孩,打著燈籠走在墓地裡,他走得很快,他好像很著急,是在乾什麼呢?
那個小男孩最後,停在了一座破破爛爛的墓碑前,樸通一聲,跪了下來。
他是誰?鋒主的孩子嗎?還是僅一個幻象?
不知為何,那小男孩突然停止不動,似乎覺察到了她的視線,果不其然,他扭頭與她對視,兩人大眼瞪小眼了許久。
突然,那小男孩直接便衝她擠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十分刺骨。這笑容再配上那張稚氣的臉龐,一時間視覺衝擊更加強烈。
秋萱月咬緊牙關,隻覺得頭有點發暈,腳底好像有點虛,站不穩了。
見狀,羽遷將劍身擴大了一倍。
可她再去看時,那個小男孩哪有對著她笑?明明還是一直跪在墓前。
寞傾一直在飛行著,使得那個男孩的身影越來越小,最後縮成了一個小點,看不見了。
但是秋萱月還是挺好奇,那個小男孩是誰?
當然,對於這個問題,僅僅是猜測或許就有很多解釋。
不過,結果是不可思議呢,還是所謂的真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