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一個著白衫青藍袍的先生不緊不慢地走來,手拿一本卷軸,一對鳳眼和兩片薄唇,俊俏的麵容帶著淡淡的微笑,頭上永遠戴著一頂青藍色的
烏紗帽,帽兩側微微垂下,看起來似有氣無力卻又莫名親近。
這個打扮,像不像人家戲裡的書生?
“宗主。”千玉長老行禮。
“不必,千玉請起。此次外出,可有收獲?”秋葉麒詢問道。
聞言,千玉長老的笑容不易覺察地僵了僵,隨後又平複,翻開卷軸,一-念道:“此次外出,凡界與魔界的交彙點處,不久前曾經過一次暴亂,好在傷亡不多。”
“那裡流傳著一種白色丹藥,據研究發現,此藥不僅價格離譜,含有劇毒極易上癮。”
“這這這。。 . . . . 也太。。 . . . . . ”
“傷身還耗錢啊!”
“這魔界可真是太囂張了!”
棋司長老橫了台下正在嚼舌根的眾人一眼,雖是不耐煩但是十分有震懾力道:“你們打嗎?趕嗎?”
台下頓時沒了聲。
秋葉麒微微皺眉,覺得這一天天的可真不是事,歎道:“這件事,要跟其他宗門好好商量一下,我等,哎。。 . . . . 不能擅自作主。
千玉輕輕搖頭,淡淡道:“若是要跟其他宗門商量,這事也便辦不成了。”
確實如此,在強榜宗門上,排名越是高越不能貿然行事,因為地位越高,做什麼事都極有可能會被人指指點點。那怕是行善,也可能不是所謂的讚美,而是一浪比一浪高的辱罵。
而且,,你還不能駁回,如果駁回了,
他們肯定能想出一大堆給你戴上的乾古罪名。
所以,隻能是各宗齊聚一堂,才能討論一些事。可一是這樣速度慢了,二是雖然大家都是在凡間立的根,但事又沒鬨到人家那去,人家憑什麼去幫忙?
便不好說來,除非事情鬨大了,不然沒誰關注,沒誰去想著,要查或改。
秋萱月正坐在老樟樹下,翻著棋司長老先前給她的寫著各類陣法及作用和效果的折子。
我想想,會是哪一個陣法呢。
這時,她瞧見了一個錐心血陣,忍不住心道這是什麼?看了一下名,七煞陣?
此陣需借助各類白喜事之物,施陣處需風水極差,而且還要。。 . . . . 奠賤婦之血。。 . . . . 方能。。 . . . . 成功?!
所以,她相信了表麵嗎?
原來如此。。 . . . . 他故意讓她去的吧。。 . 看來啊,是她把一切想得太美好了。可是,她真的有點不相信,那洞錦鋒的一大堆黑料,全都是真的?不可能,不可能。
但是有一點必須一提,如果洞錦鋒並無什麼天堂美景,那一定是個如瑤寨集裡一般詭異的故事之地了。
正這麼埋頭苦思時,有一個略顯富態的婦人家走來,“月姑娘?你怎麼了?”
哎呀!秋萱月忙起身行禮道:“情夫人。”
眼前的這位一身橙色長袍,白羅裙,
脖間還戴上一銀雲鏈的夫人便是現宗主夫人,情未巳,也被大家尊稱,情夫人。
彆看情夫人表麵上是一端莊優雅的女子,其實人家已經金丹期了,而且她先前可是曆練塔的三好弟子,武藝好到天靈蓋都給你掀開的那種。不過,一般人家可不會動手。
“方才大殿上的事我聽說了,是那些長老不對,望你不要放在心上。”她略顯擔憂。
秋萱月擺擺手:“沒事,反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習慣了。”
情夫人見她一直心如止水,點點頭,遞給她兩張紙,道:“這是葉麒讓我給你帶來的。
她趕緊接過。
一張是說明了千玉長老外出歸宗後所
發現了凡間異樣,戰爭和流傳的商品,讀著讀著便讓她眉心不覺一皺,這魔界,是在搞什麼?什麼和平共處?隻是說說而已吧?
然後下一張。
一年一度的妖界盛典!一個月後正式開幕!特邀請絕美歌舞助興!歡迎貴宗們來訪!
上麵是如此說來的。
“所以。
宗主他是想帶我去嗎?”
“嗯。”
“好啊,想去。”
“那便好,我去跟葉麒說一聲。”說完,她便走了,隻留下秋萱月一人發呆。
秋萱月看了看紙,又看了看情夫人的
身影,忍不住汗顏,心想著這應該就是在說,邀請你去盛典玩,大殿上的事不要在意。如果她答應了,就沒理由氣長老,如果她不答應,那總有其他辦法答應的。
也是,畢竟像她這種啥也不要隻需包吃包住給點小錢就會好好乾的員工可少見。而且有的人那是上有老下有小,她則啥也沒有,一身輕鬆,自然沒什麼要求。
大部分時間做做任務,賺點小錢,下個館子她就滿足了。
等等。。 . . . . 這紙下麵好像有個本宗出席名單。
“墨蚨長老,千玉長老,少宗主。。 . . . . ”壞了,抬頭不見低頭見,她應該先看看出席名單再答應的,這下好,自己坑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