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茫茫一片。
“此次旅途,你既會後悔又會欣喜。”一個聲音不知是從何處傳來,聽起來心平氣和,並無過多情緒,可又莫名熟悉。
“誰,誰在說話?”
這時,一個鏡子出現在她麵前,裡麵印出來的不是她,而是一個約莫及笄已過的小姐。一身白色素衣,腰間掛著一個小燈籠,墨發上也束了一串紅線,神色柔和,柔中帶剛。
秋萱月看著鏡子裡麵的那個人,愣住了。
如果將倆人仔細觀察一下的話,你會發現,她們的五官有八分相似。不同的是,一個是柔中帶剛的成熟,一個是俏皮可愛的稚嫩。
看著看著,她銅黃色的眸子沉了沉,
。也不知想起了什麼,總之,眼底裡不再是輕鬆與愉快,而是無奈與疲憊。
最後,她歎了口氣,雙手撐在鏡框邊上,頭抵著鏡子中的那張臉。半響,才傳來一聲沉悶與疲憊的喃喃。
“你好,我自己。”
“也不知道。。 . . . . 你現在過的怎樣了。。 . . . . ”
“師姐!師姐!”
誰?誰?在說話?
等等!這個聲音。。 . . . . 是少宗主?!
不對,這裡是哪兒?為什麼會有這個鏡子?而且為什麼隻能聽見少宗主的聲音?
球了!中計了!
“我去!”她猛地一個激靈,山崩地裂之際,眼前的視線逐漸變得模糊起來,一陣陣天旋地轉之中,她好像看見了一些一閃而逝的畫麵。。 . . . .
她自己所住的小屋,兩座已被破損的墓碑,齊秋五殿。
一個小樹枝,一隻小手,一個禦劍禦向前方未知的道路的身影。。 . . . . 最後,眼前變為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見了。
可誰知,下一刻,一幅巨大的畫麵出現在她眼前!
好像是夜晚。。 . . . . . 好像看見了自己。。 . . . . . 和另一個人抱在一起?!
她臉上一熱,腦子直接亂了套。
什什什什什麼情況?!這什麼東西?!這誰?!怎麼還抱上了!
下一秒,更意想不到的是,這倆居然
還親上了啊!!!
什麼東西?她可是個萬年單身狗啊,哪來的道侶?!
她還沒有看清那個抱著她的人長什麼樣,就被直接反彈回現實,留她一人手足無措地座在馬車上,以及一旁如熱鍋上的螞蟻般的少宗主。
見她已醒,不禁鬆了口氣,可還沒多久,他又覺得哪裡似乎不太對,問道:“你剛才是怎麼了?我怎麼叫你都沒反應。”
秋萱月沒有笑,隻是搖搖頭,把頭埋在手心中,臉上的熱浪還未退去。
我。。 . . . . 我覺得我還可以再搶救一下的
“現在走了幾天了?”她隨口道。
秋無憂挺不耐煩地道:“有個三天品°に
秋萱月道:“哦,那應該差不多了。”
秋無憂道:“什麼東西?路程嗎?”
秋萱月道:“嗯。”
秋無憂滿不在乎道:“哦。”
她打開窗簾,看向窗外的半個荒島,現在已經過了忘泉河,沒事了。
但是,幻境能做到這個地步,如果說是忘泉河所做,她肯定是不信的。看來有人在其中搞鬼呢。
“啊,看樣子是要到了。”她看了一下窗外,遠處是一座碧綠的高鋒,周身是妖氣靈氣圍繞著,可是,她並沒有看見妖界大典的場地在哪兒,而且她本身也挺好奇,這麼高的地方真的可以丟開大典嗎?
少傾,幾人便下了馬車,宗主和宗主夫人也下來了,萬幸萬幸,這輦不僅是自動的,而且可以用儲物袋收起來。不然若是讓彆人看見了,說不準又會在哪裡嚼舌根,比如齊秋宗太把自己當回事了雲雲,齊秋宗有錢坐輦卻不乾正事雲雲。。 . . .
幾個各自禦上劍,去向那溪子山脈頂處。
而秋萱月和秋無憂禦著禦著就默默退到了最後麵,一個是不識路,隻能跟在後麵;一個是不識路加修為不宜於過久禦劍,當然咱們傲嬌還要麵子的少宗主肯定是不會說的,所以正好,倆個湊一團了。
為了照顧一下少宗主又要顧及一下他幼小的心靈,於是我們的師姐直接點起一張防禦符往自己額頭上貼,果然如她所料,秋無憂看過來了。
“你在乾什麼?”他問道。
“風流太大,灌得叫人頭疼。”說罷,她還伸手做模做樣地按了按自己的臉部穴位,表情看起來好像還真是那麼一回事。
“是嗎?這點破事師姐也會頭痛?”秋無憂雖心底裡信了個六成,但怎麼說都還是有點質不可否,畢竟這還挺毀她自己形象的。
“老了,老了,不如從前了。”她搖了搖頭,還裝模作樣地捶捶背。
這次,秋無憂沒有理她,但可以看出,他滿麵都寫著。。 . . .
我信你個鬼,你個天山童姥壞地很,老的真他媽巧。
於是,秋萱月一邊尷尬地笑著,一邊將另一張防禦符遞給了他,秋無憂哼!了一聲,雖然裝得滿不在乎,但還是貼上了。
片刻後,一座傳送門出現在眼前,無數光影交錯後,輕快的鼓鈴聲;輕脆的琵琶音;悠揚的二胡音與笛音一同在耳邊回蕩,串串銀珠貝飾與月牙束在一起的道道長簾迎風起舞,相觸之聲顯得十分可愛。
妖者迎客,長簾大門,豪氣布局,露天舞台,樂器齊全,可真有妖界的豪爽之風。
由於現在並未到大典開幕的時辰,但是來了肯定要先跟此次大典負責人打個招呼並且當麵放好賀禮才行。而千玉長老人又未到,隻好先讓墨蚨長老去看安排好的客房,宗主和情夫人一起去見負責人。
而秋萱月和秋無憂,就像個吉祥物一樣的就這麼站在外麵等千玉長老到達後會合。
倆人就像個吉祥物一梓就這麼站著,站著站著,秋萱月好像感覺到哪裡不
太對勁:“少宗主,我們要如何在這麼多人中準確迎接要乾玉長老呢?”
秋無憂道:“切!得了吧!還準確迎接到千玉長老,咱都不知道要站多久!”
秋萱月無所謂道:“管他,就當是罰站吧。”
秋無憂咬牙道:“如果是罰站我也認了,這特麼什麼跟什麼?鬼扯,我寧可站在走廊真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