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隻是現在。。 . . . . 我眼前一片黑。”秋萱月她鎮定自若的語氣下,似乎也包含上了一點兒無奈。隻能說幸好自己聽覺不錯,能替一替視覺了。
“那。。 . . 小心吧。不過嘛,我肯定會帶
你出去的。”她很認真,完全不像是如平常般嘻嘻哈哈,看起來還真像那麼一回事。
說罷,她輕輕念起咒來。
再一看,發現她的手中,不知是何時便已握住了一把金色折扇,而且她也不再是一身紫衣,而是一襲暖色為調的敦煌舞衣。
“居然敢來姐姐我的地盤撒野,若是被我抓到了,小心被姐姐乾到哭哦。
扇邊顯出層層靈光,“不對,你們跟本不配成為姐姐的床下人。
“???”你這詞好像不太對吧!
本來秋萱月見她這麼認真。。 . . . . 真的是有點小感動的,想著乾脆先誇讚一下人家然後說一些注意安全什麼的。。 . . . . 哪知她下一句。。 . .
果然,無論人家是再怎麼正經,也還是她所認知的夢醉依。
“踏,踏,踏。。 . . . . ”
推開。。 . . . . 除了迎麵而來的狂風大作之聲以及黑枝墨葉的浪滾之外,門的前方還立著一個巨型刑台。。 . . . . 以及刑台上的一棵古老粗壯的光禿雲樹,整體為一個棱角分明之態。
那個聲音越來越逼近。。 . .近。。 . . . . 最後直接停在了一扇大門前。而雲樹前方,有一支半吊掛的木框沙漏,不知是何時起,沙子已經開始了下墜,細細的擦擦聲下,它在緩緩運行著。。 . . . .。越來越逼
等等?!怎麼回到了開場白?
太過於安靜。。 . . . . 意識到不對,“夢姑娘。。 . . . . ?”轉身,並無一人。
“夢姑娘!”一個她耳熟的不能再耳熟的聲音與傳來,再一看,發現那竟是剛才的自己。
“?”那個她,跑著跑著,竟是最後來到了秋萱月所站的這個方向。
意識到不對,不管這個人是什麼東西,反正不是好事就對了!彼此相出鞘,雙劍相擊,力量相映,利刃之聲尖銳可卻又並不刺耳,彼此皆知彼此的方向,自然沒有違和之處。
眼前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是模糊不清,但是又在熟悉中感覺到了一絲不屬於自己的情感糾纏在其中,也正是因此,才證實了她們不是一個人,是不同體的。
傾刻間,暴風儘數消失,一切的背景格調儘為灰色,隻有那兩個打得火熱的身影與古老的雲樹乾和吊掛的沙漏在灰色下如墨如初。
你我各馳一方遇,燈燭茫崖,幻色利
刃,所路之處,一方有生一方無生,直到結束,毫無一片空地為止。
紅色血花從一影中迅速綻放並且暈染而開,卻不知究竟是哪一方是受了傷,哪一方安然無恙了。
最後,秋萱月提了相,一口氣揮劍,精準地刺向了另一個她的心口間,隨後,又是一朵紅花迅速綻放開,化為一縷已經是摸糊不清的虛煙。
既是殺了她,也是殺了她自己。
“咚!”再睜開眼睛,僅能看見身旁的舞衣裝夢醉依以及金色的扇重虛形如鋪墊成一條通往死亡之路。
“?”現在。。 . 這裡是幻境,還是是真實之地?
來不及思考,金色旋風已將這重重迷障全部破開,可不知為何,這倒讓秋萱月渾身如同被撕裂般,尤其是心
口,似刀絞。
但她偏偏就是咬緊牙關,不發出一點痛不欲生的□□,因為沒有必要。
傳送門再次開啟,而倆人也再次衝了進去,片刻漆黑後,伴隨著痛覺與雙眼失明一同消失不見,無影無蹤。
也不知為啥,反正她一睜眼看見了熟悉的樓閣天花板後,猛地一個激靈:“夢姑娘!
一旁還未緩過來的夢醉依則定定神,扭頭看向她,“什麼事?”
秋萱月立刻道:“再開啟一次傳送門!我知道我要如何去做了!”
夢醉依也並沒有表明反對,隻是道:“你確定嗎?如果再碰到剛才那個情況呢?小月要怎麼做?”
秋萱月點點頭,“自有妙招。”
”。 . . . . . ”良久,夢醉依才點點頭,又一次開啟了陣法,半是笑半是歎道:“好吧,那你小心,至少要活著。”
秋萱月閃身便很乾脆地走了進去。
“沒你說得那麼嚴重啦!”
秋萱月將萱燈拋起,周身靈光勢如破竹,一燈一人浩浩蕩蕩地融合在一起,淺金色的萬裡山河圖展開,不停延伸,不停延伸至前方一片黑暗的儘頭,點燃一切。
或許在彆人看來,耗費靈力與法器去向來時的反方向,腦子是有點不正常。
但是對於秋萱月而言,這一條儘頭的起始之處,便是對於她以及。
那個畫匠人的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