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萱月道:“我記得,這裡應是有一個月老殿與一個司儀堂吧?”
夢醉依道:“有啊,建的還挺大的。"1
秋萱月道:“這就對了,你們妖界中,就數你溪子區社會風氣最開放了,無論是民間男女偏見還是關於世界中其它的文化,甚至雞毛蒜皮到兒女情長,斷袖之癖呀什麼的都挺開放。”
夢醉依卻覺得,這好像話裡有話呀,忙打斷道:“小月你是真的在誇妖界。。 . . . . 風氣開放嗎?”
秋萱月趕緊道:“那當然是在誇你們了!”比如你的一些日常行為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哎呀!跑題了!我是說,此事定與畫匠人有關了,他是個斷袖,而對於這種並不會被世俗所接受的情感,難道他不會來這裡求庇護嗎?”
夢醉依道:“聽起來是有道理,但是你能確定此事嗎?”
秋萱月道:“嗯,沒錯,如果換在彆人身上這個解釋是很不嚴謹,但是如果是畫匠人就不同了。”
“我對他的性子雖算不上了解,但看了那個壯錦,也是略知一二,不是嗎?”
夢醉依愣住了,思考片刻,也讚同地點點頭:“那確實,這個斷袖可謂一股子戀愛腦味兒。
秋萱月忍俊不禁道:“噗。。 . . . . 夢姑娘你今天怎麼了?這麼正經?”
夢醉依道:“此事是由我來指導小月的,那自然是要負責到底了。”
“呃?為什麼?”
夢醉依狡猾一笑:“你還要幫我買畫呢。
?? ”
有時吧,她是真的有點看不懂夢醉依腦子裡到底都裝了些什麼東西,應是不正經還是正經的。
而正當她們到達月老殿時,牌匾早已被破壞掉,靜靜地垂落著,而裡麵更是蜘網殘骸,香爐早不知積了多少灰,月老殿雖大,卻也空虛無比,除了一張色彩還未過於離失的神像,其它的,一吹既可倒。
夢醉依似乎想到了什麼,輕輕搖了搖頭,淡淡道:“月老殿,司儀堂,現在可都是沒有人了。”,秋萱月答道:“是因為畫匠人?”
夢醉依回道:“某種意義上來說,不是他。“
“這樣。。 . . . . ”片刻,她突然想到了一串聯係!忙問道:“是不是跟那個虛世界有關?!”
聞言,夢醉依笑了,她似乎是發自內心地笑了,雖然沒有回答她,但也足夠了。
秋萱月點點頭:“嗯,好,那麼我們去吧。能告訴我,你的家鄉處於何方嗎?”
又是良久的沉默。
夢醉依平靜道:“。 . . . . . 問這個做什麼?”
。沒有,隻是問問而已。”她總感覺,自己剛才那個問題好像踩了人家的雷,所以還是謹慎點,彆問這些才是。
兩人一同禦劍,去往前方未知中又帶著一絲熟悉的山峰裡,耳旁是無儘的悲吟。而秋萱月越往裡麵走,聲音卻是越發清晰。
“從此以後,我心中隻有他了。”
“我的日記本越寫越厚,因為有人說過,如果實在有難過的事情又不想與任何人提起的話,那就寫日記本上。
“我除了外界術法,其它的全都學不進了,沒有想學下去的欲望。。 . . . . 而且,他也不在。”
“我開始自暴自棄,開始傷害自己,開始相信一切美好的東西,或許它們是真的呢?”
“我可以為了他改變我的壞脾氣,我可以為了他學會該如何做飯,我可以為了他放棄一切!”
“如果我是個女孩子,是不是他就會女答應跟我在一起了?”
“出賣我的靈魂也好,隻有一晚也好,我想和他成親啊。。 . . .
“忘不掉的,忘不掉的。。 . . . . 如果忘得掉。。 . . . . 我又怎麼會嘗試各種辦法去忘記。
“如果,如果哪天我知道他成家了,或許我會真的要去死了吧?”
“多死點人。。 . . . . 多死點人吧!全都死掉。。 . . . . 全都死掉!”
她腦子裡很亂,特彆亂。突然就湧進了大片大片亂七八糟的記憶,既有他的,也有自己的。鑽心的痛感一次又一次襲來,讓她痛得幾乎不能站立。
“接下來呢?怎麼走?”夢醉依問道。
。謝謝你,我們回去吧。”秋萱月輕輕地搖搖頭,示意離開。
“不走了嗎?”夢醉依發現,秋萱月似乎有意在避開她的視線,心生奇怪。
順著光線,她瞧出了秋萱月此時狼狽不堪的模樣,一身冷汗,唇色發紫,眼角泛紅,連腳底都在微微發抖。由於太讓她難以置信了,驚到連呼吸都慢了一拍。
秋萱月道:“不了,回去吧,我已經知道了”
他是在強迫秋萱月與自己共情。
走著走著,秋萱月發現了不對,怎麼回事?後麵根本就沒有聲音了。轉身一看,夢醉依還是站在剛才的地方,一動不動,也看不出是什麼情緒。
”。 . . . . . 夢姑娘?”她聲音已經開始發顫了
少傾,一把金色折扇在半空中迅速顯現,扇刃金光撩亂,並且閃現極快,幾乎是躲不過的。或許是因為此時的秋萱月狀態不佳,沒過幾招便癱倒在地了。
“你。。 . . . . 做。。 . . . . 什麼?”她已經站不起來了。
夢醉依瀟灑收回折扇,施咒攔下了萱燈與冥冥的攻擊,牢牢地控製住它們。紫影舞動,隨即便閃現到了秋萱月麵前,指尖點入她的眉心。
又找到了她的任務折子,略略翻開,黃紙的一處不太明顯的角落裡,有一個紅印,此時正在閃爍著光芒。
檢查完畢後,夢醉依收回了手,冷聲道。
“現在最不正常的,就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