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萱月道:“為什麼?”又冷聲道:“你現在又是作甚?”
夢醉依伸手揮出金扇,道:“那裡很危險,你最好不要去。
秋萱月一把解下發間冥冥,“我不怕。”恍然間,此時的小姑娘已變成了一身校服,墨發束起,乾淨利落的女郎。
夢醉依了然:“原來如此。。 . . . . 我果然沒猜錯,你對自己身形可以變幻自如。。 . . . . ”
手中冥冥仿佛受到了召喚,瞬間化為一道鮮紅的雷光,明顯跟剛才的它比起來實力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
秋萱月道:“讓開。。 . . . . 我不想動手。”
夢醉依也換上舞服:“那抱歉了。”
夢醉依率先閃到秋萱月麵前,揮起金扇道:“為了一個可以說是素不相識的人解開自己身上的封印?”
萱燈亮起,擋下扇刃。
“我也是才發現能解開的。”說罷,
手中紅光亮起,冥冥勢如破竹,直刺向已退向遠處的夢醉依。
奈何夢醉依速度極快,一頓閃現後暫時躲過了冥冥的追捕,來到秋萱月麵前,發絲與衣擺飄動!一瞬間!扇刃狂舞!
而秋萱月也並不擔心,腰間萱燈越發擴大,暖白色的氣氛在她腳底下旋開,繪起一朵五瓣白花,陣陣撞擊聲下,裡麵的人仍是完好如初。
半空上,一襲紅影與一襲金影不再是隔有對陣距離,而是收回武器大小開始近戰。
夢醉依將靈光附於扇子上,使它成為一把扇形的利刃,而冥冥也縮回的比原來大不了多少的紅繩,亦是附上靈光,削鐵如泥。
陣陣相擊之聲,彼此反應迅速,總能預判出對方下一步又將會做出什麼動
作,不相上下。
“你沒有動用自己全部實力呢?”夢醉依道。
“當然不能了。”
“為什麼?留著去救他嗎?不值得的。
“怎麼會不值得?”
“你救不了的!你沒發現嗎?他心裡住著一個極強的心魔!若是不趕緊解決掉,一但完全掌握了身體主權,那對於溪子區這一帶可是莫大的創傷!”
“我當然知道!但是,強行去解決這件事,不會讓催化他的心魔嗎?如果還未斬他就已經心魔化了怎麼辦?難道這善後工作造成的損傷就不比掌握身體主權的那一刻還大嗎?”
"那你的辦法是什麼?用愛感化他?讓他對生活再次抱有希望等什麼毫無意義的東西?不可能的!你又不了解他!”
“靠我的話當然沒有用!可是不試試。。 . . . . 又怎麼會知道有沒有用?隻要黃公子在刑台下,就還有扭轉的餘地。
“你怎麼就知道他一來就有用?所謂的初戀難道就這麼神嗎?”
“當然不是了,這個因人而異,但是對於畫匠人而言,初戀就是他的唯一!就是他的神明!因為我跟他有所共情!所以我知道!雖然我不怎麼了解他,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他本性未必就是所見如此!”
你。。
“夢姑娘,你難道體會不到嗎?你難道。。 . . . . 沒有感情嗎?”
話音剛落,夢醉依身體便是一凝,仿佛是提到了一件很詭異的問題般,棕色的瞳孔劇烈收縮。而秋萱月正是看準了這一點,在她凝住的那一瞬間,冥冥閃現!紅繭成形!
夢醉依被綁了起來,當然並沒有真的將她綁成紅繭,不過是綁了個身體做做樣子罷了,真正的紅繭式綁那是呼吸困難關節完全動彈不得,而夢醉依這個版本的,還露出來了個頭,綁的過程隻有一點不舒服而已。
夢醉依笑了,冷聲道:“感情?”
“感情這種東西,在社會的動蕩下。。 .在歲月的摧殘下。。 . . . . 在已麻木不仁之後!隻會變得一文不值!隻會是終身的弱點!”此時的夢醉衣胸間,腰間被細細的紅線糾纏著,勾勒出線條優美的身形。發絲微亂,神態是癲狂中帶著一絲豔麗且淒涼的美。
她被此時的夢醉依嚇到了,也沒有想
到她居然會有這麼大反應,不禁一字一頓道:。。 . 你,你說什麼?”
但是夢醉依此時不想回答她這個問題,而是自顧自地迷離道:“如果你被拉到一個地方,去做一個無比可笑的實驗,在那日子裡,你要不停地告訴自己,你自己根本就是一個人不人鬼不鬼妖不妖魔不魔的東西,你的那所謂的狗屁感情不過是他們對你的實驗目標罷了。
就是想實驗你這個另類又為什麼會有感情這種東西,為什麼感情跟常人相等。
結果呢?在他們所給予的幻想中,那一次次的離彆。。 . . . . 一次次的背叛。。 . .次次的失望透頂。。 . . . . 哈哈哈哈哈。。 . . . . .
漸漸的。。 . . . 你就麻木不仁了。。 . . . . . 你就對這玩意兒不抱有幻想。。 . . . . 就毫無感情可言了哪。
真的,對於她而言,隻有那些冰冷的藥液,隻有在一次又一次的幻境中被現實所打破的崩潰感。
我。。 . . . . ”秋萱月雖然好奇她接下來想說什事情,但是可以肯定,這於人家而言絕對不是一件好事,便趕緊閉嘴了。
可她也知道離問斬的時間不多了,便隻好先將夢醉依丟在一旁,暫時委屈一下她了,而自己則加速朝著辭臨刑台禦去。
畢竟,強製性恢複好的身體,打了一戰之後能活蹦亂跳的時間隻會更少,而且自己又花靈力開封印,還加速禦劍。。 . . . . . 這可真是要小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