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撐腰 才消腫不久的唇又被噙住……(2 / 2)

貪嬌靨 兩塊煎餅 3839 字 9個月前

說完,她抬手,衝著恍然大悟的小丫鬟回了個和善的笑:“而且我猜,這件事不出半個時辰,全王府的人都會知道了。”

青空之中有鶯鳥振翅飛過,兩聲婉轉的蹄鳴惹人軟心腸。

樹葉聲沙沙作響,伴著幾個年輕男子的交談聲,很快又都化散在風裡。

實在是按耐不住心裡的好奇與躁動,荊微驪思索再三,還是想去見見昨晚的那位少年刺客。

而且托了鐲子的福,看守水牢的幾個護衛認出來她,雖麵麵相覷,卻也沒有出聲阻攔,隻沉默地讓開路。

進了水牢,沒走兩步路就望見十幾歲的少年以跪坐的姿勢被捆住,厚重的鐵鏈綁住了他的手脖、腳腕,跟隻戰敗的公雞似的低著頭,丁點兒聲音都不發。

小心翼翼地走近,她俯下身,試探地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還活著嗎?”

許久沒有聽見回應,秀氣的眉心不自覺皺起弧度。

樊封他……應該不至於已經將人折磨死了吧?

後怕地抿抿唇,她給自己壯膽,準備去探麵前人的鼻息,可細長的柔荑剛伸過去,就猛一吃通,再看過去的時候,指尖盎然變得粉紅,還多了一圈深而狠的牙印。

被咬得措手不及,她連連後退:“你做什麼!”

裝死好一會兒的小少年惡狠狠地瞪過來,咬牙切齒道:“你又是來做什麼的!替姓樊的來折磨我嗎!”

剛想否認,荊微驪垂首瞥了眼被咬的手指,滿是不爽,心一橫,很乾脆地說:“對啊,就是來折磨你的,他還說讓我逼問你為何要殺他。”

聞此,小少年鋒利的眼神突兀地停頓下來,目光在不遠處的年輕女子身上掃了一圈又一圈,尤其是掠過那隻微微發抖的手時,將她的強作鎮靜看在眼裡,

哼,明明就怕得不行,真是愛裝腔作勢。

如是想著,他不以為然地笑了聲,嗤之以鼻:“就你?怕是我還什麼都沒說就被嚇破膽了,真是好笑!”

水牢內空蕩蕩,連水勢起伏的聲響也早就被二人的交談淹沒,此刻他故意抬高聲音嘲諷,四四方方的牆壁立刻激起回聲。

荊微驪從小就是個自尊心極其強盛的,眼下竟然被這麼個少年瞧不上,她心中自然煩悶憋屈,剛想說什麼扳回一城,身後就突然傳來聲音。

“她不行,那本王呢?”

與這句話同時送至耳邊的,還有男人沉穩如山的的腳步聲。

明明都沒回頭,明明都還沒看到他的臉,可荊微驪的心早就生出了獨一無二的答案,甚至腦海中已經不受控製地開始勾勒他鋒芒畢露的眉宇,和氣勢逼人的舉手投足。

脖頸微歪,桃花眸順著聲音來源看過去,果然是樊封。

他一身還沒來得及換下的銀甲戎裝,墨發被束成高高的馬尾,鳳眸狹長,漆黑的瞳仁一片陰影。

很快,他在荊微驪身畔站定,低低道:“真是隻不聽話的貓兒,本王不是說了這些事不需要你來管嗎?”

荊微驪不服氣,嘟囔道:“彆一副高高在上的語氣教訓我,真讓人討厭。”

樊封一愣,沒想到會得到這麼句評價。

開始後悔前腳的脫口而出,他也顧不上偌大的水牢中還有第三個人,直接就去牽身側人的手。

小小的、軟軟的一隻握在手裡,頓時就溫暖了他冰涼的掌心。

沒想到他此般舉措,荊微驪心窩一顫,難以言喻的情緒於四肢百骸中發酵,且蔓延得飛快。

見她還是不說話,樊封無奈得沒脾氣,隻能心想回去慢慢哄,轉頭又朝那邊不屑盯著他們的少年看去:“本王已經查過你了,你是上月月末死在山體滑坡泥流中那些礦工裡的一名遺孤,你家裡人皆是意外而死,同本王有何關係?”

話音剛落,小少年就立刻喊道:“那是老天有眼無珠碰巧幫了你!若不是趕上那場泥流,阿爹他們也定會死在你的酷吏之下!”

再一次聽到這個詞,樊封可不想再頂著這高帽子了:“果真是個沒腦子的,那座礦場名義上的主人雖然是本王,但兩年前就被溫丞相要走了。”

說到這,他輕蔑一哼:“看來,你是報仇找錯人了呢。”

聽完了他的話,小少年久久吐不出半個字。

愣神地滯住動作,斂神後他連連搖頭,根本不信,甚至接二連三地又罵了樊封幾句。

根本不在乎他信不信,樊封拉著那隻柔若無骨的手,大步流星地朝外麵走。

還在原地的小少年喃喃自語:“這怎麼可能……”

終於出了水牢,荊微驪發現先前看守的暗衛不知何時都離開了,而她剛想抽回自己的手,後腰就感覺到一股蠻橫的力道在按拉自己。

再然後,才消腫不久的唇瓣又被噙住。

且力道極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