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晚翻個白眼,誰要跟那個家夥吵了?
陸浩哲走近了,葉晚才發現他已經換下白大褂了。
“走了。”
葉晚對著“阿凡提”做個鬼臉,下床後單腿蹦跳著往前走。
突然想起什麼,葉晚回過頭對著那個倒黴的人,“還有啊,我的腳是在樓梯上摔的,不是之前打架弄的。”
如果是打架把腿踢骨折了就太悲催了,葉晚轉念又想,打架未遂跌下樓梯貌似更悲催。
“阿凡提”嘴角抽搐了一下,這個孩子反射弧太長了吧?那個問題問了很久了不是麼?
“或許,你從樓梯上摔下去,傷的不僅僅是腳吧。”
葉晚正要開口反駁,聽到陸浩哲冷清的聲音,“這位先生,你不是傷到大腦了嗎?一定要注意休息啊。”
“阿凡提”先是愣怔了一下,過了一會兒才明白話中有話。
葉晚眨了眨眼睛,突然覺得好像回到很久,他還沒有走,他們在一起的那些年。
“摔傻啦?”陸浩哲走到葉晚旁邊,看見葉晚呆呆的看著“阿凡提”,忍不住揪起葉晚的耳朵,狠狠一擰,“走人!”
葉晚一拳揮過去,不久前突如其來的悸動刹那煙消雲散。
看到這一幕的“阿凡提”摸著頭上的繃帶忍不住笑了笑,那句話就不許彆人說麼?
剛出醫院門口,就接到楚未的電話。
“你死哪了?”
葉晚可憐兮兮的看了陸浩哲一眼,“我被宇宙怪物綁架了,還丟了一隻腳。”
楚未的口氣十分不屑,“你腦子壞掉了吧!”
如果葉晚的臉皮薄一點,那麼現在她應該反思一下自己的腦袋是不是真的有問題,畢竟幾分鐘內讓人罵了三次了。
可是,葉晚的臉皮不薄,甚至有相當的厚度,所以立刻反駁回去,“如果智慧可以當飯吃的話,我可以養活包括你在內的六十億人口。”
在一邊的陸浩哲立刻給葉晚一個被震撼到了的惡寒表情。
雖然看不到楚未的表情,但是通過她的口氣,葉晚推測她的表情跟陸浩哲應該是差不多的。
“你知不知道羞恥啊!”頓了一下,“老娘這麼高智商的物種是地球能培育出來的嗎?”
所謂物以類聚,大抵就是這麼回事。
掛斷電話後,楚未才想起忘了跟葉晚要回錢包。
所謂耳濡目染,大抵就是這麼回事。
“不用送了,我該回學校了。”葉晚對著陸浩哲擺擺手。
陸浩哲慵懶的站在一邊,嘴角挑起一個譏諷的弧度,“誰說要送你了?”
“隨便你怎麼說。”葉晚隨手攔了輛出租車,有些困難的坐進去,“醫療費我不會給你的,因為你提走了我近一萬塊錢!”
“哎呀?”陸浩哲佯裝吃驚的看著葉晚,“這樣就是等價交換了吧。”
被忽視的司機一臉不耐,忍不住問,“去哪?”
“H大。”葉晚再轉過頭的時候,發現陸浩哲已經走遠了。
等價交換?
猛地拉開窗子,葉晚探出頭大喊,“我咒你每次想吃餃子豬肉都漲價!吃火鍋碰上地溝油!”
正在行駛的車子猛地晃動了一下,為了生命安全,葉晚咽下了其他的咒罵。
雖然有了楚未的間接救濟(至少葉晚是這樣認為的),但是楚未的錢包畢竟不是小叮當的口袋,不久後,葉晚就開始出現財務危機。
某日……
剛推開實驗的門,葉晚就看見幾個人圍成一圈玩三國殺。
葉晚痛心疾首,抑揚頓挫的語調,“青年們,奈何如此墮落?你們青春的火焰就要用來燃燒在這些聊無意義的事情上嗎?支撐生命的永不枯竭的人生誌向就要埋沒在這些低級趣味上嗎?”
激情洋溢的發言換來了眾人的白眼。
被教訓的青年們齊刷刷的抬起頭,青年A好心的提醒葉晚,“如果你不是玩的最瘋的,這些話會更有說服力的。”
青年B扼腕,“竟然有朝一日,讓這個無人品無節操無理想的三無青年來教訓。”
青年C痛哭流涕,拍拍青年B的肩膀,“國之將亡!”
青年D豪邁的一腳踩在桌子上,“妖孽當道!”
“在你們沒有正確的人生理想前,我會采取最極端的措施來督促你們。”葉晚麵不改色的把青年D踹到一邊,坐在他的位子上。
青年A大驚失色,“不!主啊!不要讓她來蹂躪我的飯卡!”
所謂最極端的措施就是從經濟基礎上摧毀。
青年D 爬起來,跟葉晚擠在一張凳子上,豪邁的拍拍胸膛,“我的飯卡送給你都沒有問題。”
眾人鄙視的看著青年D,“你還欠著後勤集團的錢呢!”
葉晚突然想起還放著外債,一把揪起青年D,“你還欠著我的錢呢!”
“唉,咱們什麼關係啊,談錢多傷感情啊。”
“咱們不就是債務人與債權人的關係麼?快!還錢!”葉晚麵目猙獰。
青年B咳嗽一聲,“葉晚,你還欠著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