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八日,暮冬已至初春,也許在某些國度對於某些人而言,會是個值得普天歡慶的好日子,因為有可貴的半天假期。
在氣候常年濕潤的西雅圖,難得是個萬裡無雲,碧空如洗的好天氣。剛剛退去長達半個月霧靄的陰霾,整個城市都因為這樣午後的陽光盛宴變得慵懶起來。
“親愛的維維,你選擇今天到這裡來,真是的不錯的日子,我都快被這個城市的潮濕陰暗快要捂得長出苔蘚來了!”剛剛從機場接到人的埃爾維斯·安德森顯然是被飛機一個多小時的延遲給憋得有些閒不住,“真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個世界上總有些糟糕的生物喜歡在這樣的地方生活!”
“好了夠了埃爾,我想現在我們更需要做的是趕緊回到你家好好休息,而不是在這裡絮絮叨叨浪費時間。那個該死的家夥居然給我安排了新學校,還特意無聊到給校長打了電話告訴他我明天就會去報道。”典型東方人的模樣的黑發黑眸的女孩很是不耐煩地打斷了對方的碎碎念,用誇張的表情向他表達內心的怨念,“我得明確地告訴你,長達十九個小時的國際航班真的快要了我的小命,作為兄長你應當可憐可憐嚴重睡眠不足的妹妹渴望一張大床的心情。”
女孩把手裡的行李往男人手上一推,整個人就開始哈欠連天。埃爾維斯看著她迷糊的表情,不由伸手揉亂了西維亞漂亮的長發,得到對方不滿的一記白眼才笑嘻嘻地拉著行李箱,把她攬在懷裡朝機場外走去。
“好吧,親愛的,我們回家。”
上了車後西維亞·安德森整個人就睡得昏天暗地,直到到達目的地被埃爾維斯伸手推醒後,才不情不願地解開安全帶,開門下車。方才一下車,又被四處竄的冷風一個激靈清醒了大半。
“你說,我們乾嘛要用大好的人生來研究這樣無趣的生物啊?天知道我可對生物一點興趣都沒有!”西維亞看著埃爾維斯從後備箱裡搬出行李箱,湊上前去,整個人都扒在對方身上,兩人一齊朝屋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