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趙聿噙著笑,“你說你不能侍寢,沒說不能親嘴兒吧。”
燕婉還處在被偷親的震驚中,才兩天又來她這裡作甚?還偷親她!啊啊啊!她被偷親了。管他帥成天際,不行不行!
“怎麼了?”趙聿道,“不高興?”
燕婉真想哇一聲哭出來,豈止不高興,有咬死他的衝動。
趙聿坐下來,嘴角帶笑,美人的味道非常好,在睡夢中還會張口,乖得很。比起現在滿臉的不自覺地嫌棄,他還是喜歡睡著的她。可這樣又失了一點活力。
沒吻儘興,醒得太快了。
燕婉知道自己要冷靜,現在發飆,隻會中狗皇帝的計,正所謂臥薪嘗膽,勾踐為了複國可以吃屎,她也可以!她冷靜了一下,恭順道:
“恭迎皇上聖駕。”
不能表現出不一樣,要做個平平無奇的女人,不要吸引狗皇帝的注意。
“怎麼突然又這麼乖?”趙聿轉過頭看她,這表麵恭順,實際叛逆的性子,他倒要看看此人能演多多久?
“臣妾一直很乖。”
“是嗎?”趙聿道,“來朕這裡。”
“……還是不要了。”
“剛才不是說要乖嗎?過來。”不容置疑,滿滿的壓迫感。
燕婉才不要過去,誰知道會不會吃豆腐。但抗拒肯定不行,先過去先,再哄他放開自己。她盈盈過去,剛到就被趙聿拉到了腿上,他從背後環住她,雄厚的胸膛貼在她身後,氣息在她耳邊,
“躲什麼?你不是朕的妃子嗎?”
“臣妾沒躲啊。”她可憐兮兮。
“朕送你的東西喜歡嗎?”
“喜歡。”
趙聿讓人轉過來,捏住她的下巴,“哦?你喜歡,那朕以後再送你。”
燕婉悄悄擺脫他的禁錮,嬌嬌弱弱地說:“好。那臣妾就先謝謝皇上了。”
要寵她,她也沒在怕的。快來快來,多少她都受得起。
她的初衷當然是拒絕狗皇帝,但他若是真的喜歡自己,她也不會阻攔就是了。逢場作戲也是一種必備修養。
看到她真的這麼柔順,趙聿揚揚唇,他喜歡刺激一點具有征服感的美人,燕婉給他的感覺很新奇。但真的這麼聽話,又覺得沒什麼意思。他想了想,把人推起。
“來人,給燕貴人把脈。”
趙聿的瞬間改變,燕婉已經看到了,隻能說,渣男就是渣男,還是喜歡欲擒故縱那一套。剛才她就這麼一試,這狗男人就不耐煩了。
今日是來把脈的,還要親自看,親自聽,趙聿想看看這個燕貴人還能搞什麼把戲。
但直到診完脈,趙聿聽了太醫的話,臉色難看至極。看得燕婉忍不住又是眉飛色舞,心裡就要笑死了。
燕婉裝得傷心欲絕道:“皇上,臣妾沒用,臣妾……對不住您。”
趙聿陰沉著臉,太醫說,燕貴人不宜進行房事,喘息咳唾,胸背痛,短氣,寸口脈沉而遲稱之不戒其容止者,必有凶災。
其實就是冠心病,燕婉還裝著摸了摸心,西子捧心。
什麼心慌氣喘,心脈痹阻等等。趙聿已經忘記第一次跟燕婉是什麼情形了,好像是沒成。那天他是點了她侍寢,但當晚突然改變注意,去找魏貴妃去了。
還致使燕貴人被嘲笑了好久。這事,他原本不知道,還是皇後跟他說的。當時他不甚在意,現在竟覺得自己有點身在福中不知福。
好的時候不珍惜,現在人犯了病。
越是得不到,越是心癢難耐,趙聿出去又問了一遍太醫,所謂心痛症無藥可醫。一輩子都隻能如此了。
燕婉看他們出去,在裡麵也等得很焦急,還要問什麼啊?不過是個女人,找誰不是誰?她看了銅鏡中的自己,好像容貌漸漸變成自己的了。
係統說的是真的。那也挺好,她喜歡自己的臉。
就在她以為趙聿會一去不複返的時候,他轉身前來,款款落座,
燕婉:“………”又想乾嘛?
看到燕婉滿臉震驚,趙聿忍不住想笑,他就知道這人沒那麼恭敬,她不能侍寢,最高興的人是她,“怎麼了?你放心,朕不會讓您侍寢,抱著你睡覺總行了吧?”
燕婉嗚呼哀哉,不要!這就跟蹭蹭一樣,是騙人的鬼啊!抱著睡,一直頂著個硬邦邦的棍子,誰還睡得著啊?
肯定還要親一下,抱一下的,當她沒談過戀愛啊。
她扁扁嘴,實言相告,“皇上,臣妾,臣妾喜歡一個人睡,臣妾會把皇上踹下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