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兩人配合無間，但結局還是不太好，紅隊理所當然地輸掉了。

聽到尚文雅跟德妃歡呼雀躍的聲音，皇後和貴妃們的表情也挺精彩的，心情一言難儘。

其他幾個淑妃等人抓住燕婉的手，“燕妹妹，什麼時候再來一局啊？”

“是啊！必須再來一局，哪裡有一局定勝負的啊。”

他們這樣問的時候，皇後跟魏貴妃也盯著燕婉看，那眼神有幾分渴望。燕婉搖頭：“說好了，一局定勝負的。這輸了就是輸了，怎麼能再比啊。”

淑妃道：“燕妹妹，求你了。”

“是啊！”

燕婉非常理解他們的心情，這大概就是給無聊的宮廷生活射入了幾道刺眼的光亮，原來生活還可以這樣有趣。

不必天天圍繞著皇上今日翻了誰的牌子，也不必為了誰誰誰得了什麼賞賜，眾姐妹也不再是那種敵對的關係，也可以和和美美的。

那感覺挺好的。

熬不過她們苦苦哀求，燕婉道：“我有一個主意，這不是快過年了嗎？好多王公大臣的夫人貴女都要進宮參宴，我們舉辦一場女子蹴鞠大賽，邀請她們參賽。”

“她們會同意嗎？”

燕婉看向皇後娘娘：“娘娘，您說她們會同意嗎？這年到了，為了宣揚簡樸之風，皇後娘娘您帶頭玩蹴鞠比賽，這不比什麼宮中夜宴有趣，且愛護民生嗎？”

連理由都想好了。燕婉知道，朝廷總有各種理由，但為了民生總是沒錯的。女子宮內蹴鞠，古以有之。唐朝每逢寒食清明，宮中女子就會進行蹴鞠遊戲。

皇後道：“此事，本宮會稟告皇上，請皇上做主。”

燕婉一看皇後又恢複那副賢良淑德的模樣，心道，告什麼趙聿，趙聿不會管這些破事的。聽說最近西北戰事吃緊，皇上苦於沒有將軍可以應戰。

這個時候，一向不問時事的九皇叔趙旬禮請求出戰。

這自家人跟他姓將軍，趙聿是沒得選擇的。先不說趙旬禮雙腿殘疾，還有九皇叔畢竟為大梁立下汗馬功勞，他請求出戰是最好不過了。

這些年趙旬禮表現出極為恭敬的態度，仿佛已經完全臣服了，也不具威脅性。

趙聿派他出征了。估計就在年後，趙旬禮就會出征。

蹴鞠比賽結束後，大家散開，皇後在回去的路上，旁邊的貼身宮女道：“娘娘，您很高興呀。”

張淑娥微笑：“怎麼說？”

“您笑容滿麵的，雖然奴婢看您還是不苟言笑，但您的笑容確實多了。這燕貴人的主意雖然新奇，但是個好法子。宮中生活沉悶，動一下，老奴覺得很好。娘娘，想當初您是多麼自由啊，那麼寬闊的草原，那麼清澈的湖水。我知道您一直很想念天山和草原。”

“那畢竟是我的外祖母家，本宮如何不想。隻是一去不複返了。燕貴人想要舉辦宮裡宮外蹴鞠之事，你怎麼看？”

張嬤嬤道：“這是個好主意。娘娘，皇上新朝初立，局勢還不夠穩定。您任皇後不久，想為皇上儘心力，唯有好好拉攏那些王妃命婦。一般的錢財她們是看不上的，倒不如拉一些您想拉攏的王妃，組成一隊，多比幾場，好好促進一下感情。”

張淑娥：“就怕兩局對戰，反倒是生了嫌隙。害她們麵上不好看，那就糟了。”

“娘娘，您隻要拉攏您想要拉攏的人就好。至於其他人，您不能取悅所有人呀。”

“我知道了。”張淑娥道，“你很為那燕貴人說話。”

張嬤嬤立即跪下來，“娘娘，老奴對您忠心不二。”

“我知道。”

張嬤嬤鬆了一口氣，從燕婉那得了什麼好處嗎？倒也不至於，隻是聽說她在宮外的小外甥讓她多幫襯點燕貴人。她的小外甥科舉一直失利，前段日子，得了九皇叔的賞識，直接在衙門那領了個差事。

這可是天大的喜事。他們知恩投報，這才為燕貴人說話。但也是實話就是了。

張淑娥等到皇上來用晚膳時，她便把事情跟趙聿說了，趙聿凝眉：“很好，你去做吧。”

趙聿自然知道，這蹴鞠賽的用意不僅是為了宣揚節約勤儉之風，還要拉攏一些重要的王公大臣。女人的枕邊風可太重要了。

“你想的？”他隨口一問。

張淑娥愣了愣，猶豫了半晌，“是燕貴人。”

聽到這個名字，趙聿嘴角微微揚起，“朕猜也是她。”

張淑娥在一旁伺候趙聿用完飯，趙聿拋下一句早點歇息，就離開了長春宮。他是找燕婉去了。

每次來燕晚軒，趙聿的心情就特彆好，不知這燕貴人又會給人什麼“驚喜”。

找這個人會上癮，今日來了，明日也想來，後日還想來。大後日，告訴自己不能再來了。這個人忽冷忽熱，實在不是什麼好人，壓著自己不準來。

但熬不過幾日，就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