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現在解除婚事,他能有什麼損失?他是徐家公子,還愁找不到名門淑女?但是今日的事情一傳,傅程程的名聲會更差,她想嫁個好人就更難了。
但也不一定,這不是很快就勾搭上林驍了嗎……
徐陵夷轉念一想,憑什麼?他要什麼事情都順著她?什麼好事都讓她占了?不成,她想往上爬,他偏不許。
決定一下,徐陵夷掉頭就走,走到剛才那屋前,見燕婉正對林驍笑著。他陰沉著抓住她的手腕,拖著人就往外走。燕婉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拉走了。
徐陵夷喊了聲,“驍子,下次再會。”
頭也不回摟著佳人離開。留下林驍一臉高深莫測。
彆看徐陵夷清瘦,但力氣很大,燕婉的手腕都被捏紅了,一直被拉出太子府,上了馬車,徐陵夷才鬆開燕婉。
“……”乾嘛呀。突然這麼凶。
徐陵夷滿肚子火氣,但一句也說不出來。她嫌棄他位低所以想拋棄他?哪有這麼好的事情!她休想!
他掀開布簾,對外麵的車夫喊了聲,“回府!”
燕婉知道徐陵夷在氣頭上,也不跟他說話,說什麼,自討沒趣不是?如果他要凶她,她就義正言辭地質問,明知道你心中還有其他女人,我什麼要當備胎?
她才不當替身呢。
今夜,他還看到徐陵夷在傅英跟前跑前跑去,得知他們兩個明早要一起上朝,美曰其名是正事。
她當然信。問題是,徐陵夷心中還藏著對傅英的彆樣心思,誰看了都會膈應吧。
既然你不願我不肯,不如一拍兩散。反正快樂都快樂過了。
說!就怕他不說。那她就沒有地方表演。
但徐陵夷特能沉得住氣,他半個字不提。一路無話到了徐府,竟直接把她攔腰抱起,一旁的管家迎出來,徐陵夷理都不理,一路穿廊過堂地,帶著燕婉進屋去了。
王管家都愣在原地了,他何曾見過主子這麼生氣。主子可一向溫文儒雅,斯文大方的。
到了內屋,徐陵夷單腳就把門揣上了,走了幾步,把燕婉扔床上了。
雖然有軟綿綿的被子墊著,燕婉還是被摔得頭冒金星,等,等一下,這徐陵夷發什麼瘋。看他已經在解腰帶,她一陣無語。
立即道:“你都沒娶我過門,就打算亂來嗎?”
徐陵夷脫掉外袍,露出瘦削的胸背,眼沉沉的欺身而上,燕婉拿手擋住,但被迫靠在床板上,“這個時候你知道你還沒過門?話說,傅姑娘,你還想嫁給誰?”
他低頭吻吻燕婉的嘴角。許是沒吃什麼東西,眼前人稍顯嬌弱。但半點不妨礙她的天香國色。
“沒想嫁給誰啊……”她軟軟地答應。
徐陵夷道:“你知道就好。”他低頭吻了上去。吻已經極為熟練,燕婉知道,這種事肯定要放鬆,否則遭罪的隻有自己,
她雙腿摟住他的腰,盤在他的大腿上,等於坐在他的身上。
徐陵夷心中一蕩,放慢了速度,低頭細細地吻,從唇吻到眉骨,又吻到眼眸,來回地吻,徐陵夷單手去摸了杯茶,含了口茶水,徐徐地渡給她。
不一會兒,燕婉身上都是水,衣服都濕透了。
光這副熱情勁,徐陵夷也不知該說什麼了。放蕩?還是太解風情。隻不過他通通沒空想,埋頭繼續發狠地吻。
燕婉此時卻比徐陵夷冷靜,他會生氣在她意料之中,哪個男人願意自己的娘子當著他的麵出軌呢。這不是打自己的臉嗎?她就先哄哄,明日跟他好好談談。
主意一定,燕婉也投入了。她把那碗茶也喝了,把衣服弄得更濕了,但她渾不在意,仰著頭,把茶就當酒細細喝著,徐陵夷低頭去看,被這一幕震撼到了——
什麼女子能這般慵懶放肆,仿佛什麼都在意,又仿佛什麼都不在意。
他見過的女子中,傅英已經算最瀟灑的了,她像個男人一樣活著。徐陵夷認為女子就應該像傅英,而不是他母親。
他雖然敬愛他的母親,認為她溫婉善良,勤苦地操持家中事,在家相夫教子;但並不認同她的活法。最後他的母親也抑鬱而死。
所以女子要麼端莊賢淑地如同他母親,純純的是個女人,要麼如傅英英姿颯爽,像個男人,或比男人還厲害,
他從未見過一個女人身上帶有男人那種隨性和大方。
那茶水順著燕婉的嘴角蜿蜒而下,他俯下身用嘴接住了,一點點再送回她的口中。
兩人口齒交纏,徐陵夷的舌尖很是靈活,侵占了燕婉口中的一切,他稍稍推開,在燕婉耳邊小聲道:“吃點其他東西,好不好?”
燕婉指甲嵌入徐陵夷健壯的肩膀上,懶懶道:“先喂我點茶吧。”
“好。”
茶要慢慢喝,一點點滲透進去,茶葉浸泡開來,完全地舒展,再一點點,全部喝掉,方是品茶之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