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婉看他要走,拉住他的手,她好難受,要死了,他還這樣。不知怎麼的,燕婉有點委屈。淚水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徐陵夷歎了口氣,為她擦眼淚,“哭什麼?”
“你欺負我。”燕婉故意撒嬌道。這倒不是演的,她是真的挺委屈。太過分了。
徐陵夷擦了她的眼淚,問道:“到底是誰欺負誰?”
“你欺負我。”燕婉抽噎道。
徐陵夷也算知道燕婉,哭戲是信手拈來,演技太真看不出真假,但也許是了解,他卻能看出來。
現在應該是真的哭了。
“還沒欺負呢,就欺負了?”
言語中有幾分試探。
燕婉把頭靠在徐的肩上,雙手摟住他瘦勁有力的腰身,軟語著:“這樣欺負。”
徐陵夷聽她說完,低頭吻住了燕婉。
燕婉有藥加持,風S得不行,櫻唇往徐陵夷手裡拱。
“今日的茶不夠清淡,聞起來有點腥味,但我很喜歡。”他笑道,又吻了吻,“要不要喂你一點?”
“不要啊,討厭。”燕婉手推了推,又被握住了。這不要說得纏綿極了,甜膩膩的,等於說自己要,快來。
就算燕婉真的說不要,也不行了。
具有侵略性的舌頭頂進了她的口腔,在裡麵放肆地衝刺,燕婉感覺自己透不過氣來了。
“慢一點,唔……”
但徐陵夷還繼續吻著,比往日都要激烈百倍。借著藥力,兩人縱情肆意了一番。
“手洗過沒有?”燕婉忍不住問,剛才又是捏茶葉,又是把茶葉往口裡送的。多臟啊,這樣還讓她吃茶。
“沒有。”徐陵夷喘喘氣,低沉笑笑,“還有心情說話?我們再吃一次吧。”
燕婉過了藥效,自然就翻臉不認人,“不吃了。”她還生氣呢,為什麼要吃?
她係好衣服,見徐陵夷靠在牆邊,並沒有阻攔,也沒有收拾。燕婉一看,隻見他的胸口都是紅印子,都是她的指甲劃拉的,她麵色微赧。
看她要走,徐陵夷也不攔她。燕婉生著悶氣,雖然人家好心幫了她,可她就是有火氣。
她剛想推門出去,徐陵夷拖住她的手,把人拖回來,按在門板上,又吻了上去,這一次吻得沒那麼要人命。吻了一波,才把人放走了。
燕婉:“……”
推了門出去,借著夜風一散,燕婉的感覺自己的腿都在打顫。後麵的徐陵夷也跟著走出來,對她道:“快回去吧,小心彆被人發現。”
他先進了樓,隔了好一會兒,燕婉再進去,隻是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一路上有很多人看自己。
不對啊,燕婉想。
就算她生得美,也不至於這麼多人看吧。誰吃飽著閒著。不對勁。
而等她轉過頭去看,那些人又立馬轉了回去。的確不對勁。
她剛想往樓上走,田氏和康氏就走過來,抓著她的手,往自己的包間去了。
“什麼事情?兩位姐姐。”
“出事了,妹妹,你剛才出去乾什麼了?”
燕婉;“……我?剛才。”她臉一紅。這是能說的嗎?她也不想的。
“你不會真的出去……?”田氏驚訝道,她湊到燕婉耳邊,把事情說了。
燕婉的頭皮轟了一下就炸開了。
什麼?她沒有聽錯吧。剛才她跟徐陵夷那一會兒,竟就被人知道了?現在估計整個京城的達官顯貴都知道她的“醜聞”了——耐不住寂寞,聽戲的空檔還出去跟野男人廝混。
“是婢女先傳開的,我們聽到還不敢相信呢,妹妹。有人要害你啊。”田氏急切道。
燕婉簡直無語住了。那傳言的人知道跟她一起的是徐陵夷,但偏偏隻傳她的,不傳他,擺明了就是衝了她來的。
她的名聲是不好,但現在是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個□□了,隨時隨地都想跟男人……
不過,想要她社死?倒是沒那麼容易。
她抬頭往樓上看,能乾出這事的人,應該是有足夠影響力的人。否則誰敢在太子的地盤興風作浪?她看到傅英跟太子妃等人都在一個包間,知道他們已經站成一條線打算對付她了。
這一招棋太陰了,一來是事實,她確實是做了——想來下藥也是他們事先安排的。他們打中了她的主心骨。二來,就算知道是他們乾的,她也無可奈何。
最愚蠢的對抗流言的方式,是回應。
以前當明星,她也被潑各種臟水,這個時候最明智的辦法,不是跳出去跟他們對罵。那隻會讓事情坐實。
她的辦法有兩種,第一直接發法律函,告她們誹謗。然後很快,她的實力會讓好的評價重新回到她的身上。她還是妥妥的流量女王。
第二,把臟水潑回去,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後一種一般不采用,因為太多黑粉,打不過來。
燕婉突然明白了現代的好,至少現在她無法給他們發律師函。
那就潑回去?
可是怎麼潑呢?
傅餘成不是要跟假戲真做嗎?這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傅英又跟太子妃關係密切……
怎麼看,這都是一個絕佳的反擊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