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打開大門,街上一個人都沒,隻有昏黃的幾家燈火。她鬆了口氣,重新鎖上門。哪知一鎖上,竟有跳竄的腳步聲一閃而過,燕婉嚇得驚聲尖叫,拿著噴霧就亂噴,然後大喊:“抓賊啊!”
這一下直接把所有人都吵醒了,燈也亮了,把院子照得亮堂堂的。
等幾個仆人趕來,燕婉方才睜眼,不知是不是天黑,她竟看到徐陵夷站在那,她想也不想地衝過去,摟住她的脖子,放聲大哭,“有賊,徐哥哥……”
饒是大明星,她也很有怕的東西的好不好。在傅府,兩人總是抱著睡習慣了,她反射性尋找徐的幫助。
“嗯……”徐陵夷手撫上她的背,“彆怕,我在……”
燕婉哭了一會兒,才緩緩回神,“你怎麼在這?”她擦掉眼淚,又回頭看了眼看戲的仆人,讓他們回去睡覺。又回頭一臉嚴肅地看徐陵夷。
徐陵夷道:“我們進屋說。”
“就在這裡。”
徐陵夷歎口氣,“說什麼?”
“深夜為什麼會在我家,你監視我?我回傅府的有一晚的賊是不是也是你?”
徐陵夷道:“沒有監視你。但那晚是我。”
“嗯?王叔說你每夜都不回家。你不會都來我這裡吧?”
徐陵夷看燕婉一臉質問,居然還頗為受傷,“我不會做那些事。你孤身一人,花那麼多銀子租房子,我放心不下,便來看看。頭一晚都有個人盯上了你,後麵他一直也在。今夜他打算翻牆進去,我也跟著,被我嚇跑了。我本想抓他去官府的,你這麼一喊,他應該也被你嚇死了吧。”
燕婉麵色一赧,誰還不是嬌滴滴的小姑娘,會怕很正常。
“你放心不下?”燕婉抓到這句話,反問,“喔……我們好像沒關係了。那些結親的東西我都退給你了。”
“我沒收。”徐陵夷道,“你退我就要收?說來就要走?”
燕婉道:“那在傅府的時候呢,也是放心不下?怕我被騙嗎?怕你那個傅英害死我?”
“什麼你的我的。她不是我的傅英。”徐陵夷皺眉,“你知道理由,還明知故問。你突然離開,誰能習慣?我肯定不放心。傅英對你惡意那麼大,我來看看你。”
“哼——”
雖然鬨了這樣一出,但燕婉心情不錯。
剛才那身影是個高大的男人,想來徐陵夷說的不假。他每夜夜不歸宿不是去妓院,是來看她。雖然行為變態了些,但至少沒打擾到她。
“行了,我沒事了。你可以走了。”雖然但是,他去妓院也是事實。
徐陵夷冷笑一聲,把人打橫抱起,“我說過,我不是你讓我來我就來,你讓我走就走的。”
燕婉小腿吧嗒了兩下,就被人抱進屋裡。後麵掙紮得累了,便柔順地靠在徐陵夷的懷裡。
“不掙紮了?”
“你想做什麼就做吧,反正我也挺享受的。”
徐陵夷臉色微沉,“你當我來這,就是為了這種事?”
燕婉不說話。
徐陵夷把人放到床上,“你睡吧,我去外麵。”
燕婉拉住他到袖子,“生氣了?到底是誰該生氣?”
“你生氣什麼?如果是傅英的事情,我已經解釋過了。既然過去,那就過去了。”
“不是傅英。”燕婉道,“我知道你不喜歡她了。”
“你知道?”
燕婉不答。
徐陵夷歎口氣:“這種事也很難說,你就當我還喜歡吧。我們十來年的友情,一下子說不喜歡也很難。”
聽他這樣一說,燕婉麵色一沉,“你喜歡她,你還來我這裡乾什麼?”
“對,我也很想知道,我明明喜歡傅英,卻總是到你這裡乾什麼。”
燕婉:“……”
“你來吧,上完就滾。”她脫掉外袍,晶瑩的肌膚在燈光下發出陶瓷般的質感,徐陵夷的眼中瞳孔變了顏色。
他承認,這具酮體給他超乎尋常的吸引力,他無法自拔,沉淪了。活了二十多年,方知女人的滋味,真是太可笑了。
他說自己喜歡傅英,卻對她從未有過這麼強烈的衝動,但對燕婉,早也想,晚也晚,做夢也想,每日三次五次地想,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一時不見思之欲狂。
看到她就想那種蝕骨的滋味,想讓她無法說話,隻用承受他的吻。他以為他缺的是女人,但那晚那個神女告訴他不是的,她甚至沒脫衣服,他就已經失去了興趣。
他不想碰她,隻想碰燕婉。
這是喜歡嗎?他不知道,但有一點他很明白,這應該是完全不同於對傅英的喜歡。
現在,既然她願意,他何樂而不為?他把人抱到大腿上,讓她分開坐在自己身上,按好後,大手按住她的臉,手指扳開她的嘴,低聲道:“我要吻了。”
燕婉閉著眼,不打算回應。
徐陵夷手上有薄繭,輕微地拂過她的唇。
燕婉等了許久,都沒等到,睜開眼,卻見徐陵夷直勾勾地看著自己,剛想問,隻見徐陵夷雙手輕輕捧住她的臉,低頭含住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