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點東西,值得你量那麼久?”
江遇之欺身逼近。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溫以嫻彆過臉,想掙脫手腕的桎梏,無奈力量懸殊,抬睫嗔怒,“乾嘛丟我東西啊?”
“回答我。”
簡潔的三個字,平靜又充滿壓迫感,不給她任何逃避的機會。
“我手抖行不行?”
“溫大設計師目測的水平都一流,偏偏這種時候因為手抖量不準了?”
江遇之輕輕用力,便將人帶進懷裡,手臂的力量箍得她發疼,“溫以嫻,你故意得太明顯了。”
上衣下擺傳來一絲涼意,原本還打算和他吵上一架的溫以嫻整個人頓時緊繃,一動不敢動。
雖說工作間和外麵的公共辦公區有隔牆,午休時間同事們都出去吃飯了,但邊瑤隨時可能會折返,如果江遇之想在這裡……
她的聲音轉瞬變為哀求:“江遇之,求求你……”
在那個夜晚之前,溫以嫻從不認為他會做出任何有失體麵的事,但那天之後,她再也不確定了。
“求我什麼?”
他低頭吻她脖頸,“要我輕一點?還是求我不要太快結束?”
後麵那句話,是那天她跪伏在沙發上,在忘情時刻主動說的。
“等下班回家好不好?你想怎麼做都行。”
溫以嫻被迫倒在寬大的實木工作台上,後背枕著淩亂的稿紙和布料,不抱期望地妥協。
“寶貝,”江遇之嘴唇不舍地離開她的胸口,“你該不會已經把激怒我,當成某種情|趣了?”
溫熱的指腹滑過她的肌膚,無聲警告令溫以嫻汗毛直立,顫抖著嗓音:“江遇之,你也說了,那是工作。”
“工作?”江遇之冷笑著重複,“你約我有事,是為了巧遇你為前男友‘工作’?”
溫以嫻事先確實不知道林斯故會來,約江遇之也的確為了兩個月後電影節禮服的事,但經過她自作聰明的一出戲之後,江遇之無論如何都不會信了。
溫以嫻閉上眼:“至少他曾經是我名正言順的男朋友,是我懵懂起就暗戀的人。如果我當年沒有為了和他考上同一所大學,也不會在後來遇見你。”
空氣瞬時凝固住,隻剩牆上的掛鐘滴答滴答的響。
江遇之一言不發凝著她,漆黑的瞳孔深不見底,像要將她盯出個窟窿。
片刻,他從她身上起來,慢條斯理為她整理淩亂的衣物,恢複慣常的禮貌紳士模樣。
重獲自由後,溫以嫻忙不迭從台麵躍下,雙腳著地的同時,邊手忙腳亂將衣擺塞回裙子,又聽見他說,“德國那邊還有點事沒處理完。”
溫以嫻依舊埋頭整理。
“下午兩點半的飛機。”
他停頓了會,幾聲呼吸後,又說,“我不在的這段時間,按時吃飯,好好休息。”
她無聲點了下頭,沒多問半個字,與以往無異。
“走了。”
說罷,江遇之頭也不回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