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錯過 我們談談(1 / 2)

“森千理,你為什麼來到高專?”

身上帶著些撞擊後的淤青,森千理的狀態難得有些狼狽。她一邊儘力躲避著玩偶的攻擊,一邊雙手不斷開槍。

麵對夜蛾正道有些洪亮的質問聲,森千理在疼痛中久違的有些迷茫。

“是啊,我到底想要些什麼?”

我到底為什麼如此急切的、焦慮的、拚儘全力的,就像不這麼做會死一樣的進行這個遊戲?

為了給自己的小說取材?

彆開玩笑了,這樣的借口騙不過森千理的心。

且不說她是出道以來從沒缺乏過靈感,火遍世界的戀愛小說作家。就說取材,為什麼非得在一個遊戲裡進行呢。

因為父親的期望?

小孩總是想在父母麵前證明自己的,缺乏安全感的小孩更是如此。

但森千理清楚自己與養父的關係,他們曾一同度過了無數個流血哀嚎的夜晚,見過對方身為陰溝中微不足道的老鼠的模樣。

她/他信賴著對方,也不對彼此抱有任何的期待。

“無論你是燃燒世界的魔鬼還是放棄世界的神明,隻要你還是我的,我就會依然愛著你。”

為了弄清父親大人想通過這個遊戲和自己謀劃什麼嗎?

或許有這方麵的原因,但,不夠。

一般而言,人不會因為好奇吃完一整個飛鯡魚罐頭,嘗完味道就該抱著垃圾桶把頭伸進馬桶裡嘔吐了。

森千理和她的養父早就習慣利用彼此,給彼此設套——這是他們無言的默契和親子活動。

她不會對此焦慮、恐懼、不安,就像回到了最初被養父撿走時的模樣。

“來到、來到……”

在一次次的攻擊中,森千理對咒力的運轉和操縱越來越熟練流暢了。

她突然覺得自己對術式的運用有些過於簡陋了。

隻是簡單的根據著大腦中的槍支圖紙構築出完整的槍支,接著構築子彈,然後上膛、攻擊。

由於敵人過多,她本人力氣過大,森千理在不考慮後坐力,隻考慮射速和攻擊力的情況下選擇了上一次檔可以連發六枚子彈的左/輪。

“對了!”

父親叫我自己設定目標,完完全全的自己設定。那我為什麼脫口而出要當個海王呢?

我的下本書一定要寫海王嗎?我不親身經曆我就真的寫不出海王主角嗎?

不是的。

像是刻在了本裡一般,森千理在沒有一點記憶被養父撿走就已經會勾心鬥角、挑撥情緒了,更彆提這些年的耳目渲染。

她隻是這些年都沒能找到父親大人以外的愛之後、隻是在這些年都沒能找到“愛人”後……

“感到孤獨了。”

如果被世界詛咒了不能有愛人,那就找家人、友人、情人吧……

找很多很多,很多很多。隻要數量夠多,總有一天我會不再寂寞的。

徹徹底底的從冰冷的海底以及絕對的黑暗中擺脫。

就像父親當年一樣。

反正是全息遊戲……吧……讓我自我欺騙一會兒。而且父親主動攛掇著我玩這個遊戲,就代表他會對一切後果負責。

“森千理,你到底想要什麼!”

夜蛾正道又一次正氣凜然,聲勢磅礴的問道。

他過於標準的口音和質問音調讓森千理想起了RPG遊戲裡的發任務NPC。

森千理有一個猜想,說不定夜蛾正道會像這樣質問他的每一個準學生。

陽光漸漸升起,微風拂麵,露珠壓低青草的直腰落在地上。

念頭通達的森千理決定結束這一切了。

“構築術式——”

森千理記得她的咒力在麵板上可是無限的,也就是說,她的優勢除了續航“久”就應該考慮“大”。

如果我能記下核彈的圖紙會發生什麼呢?

放下了心中的危險想法,森千理跳到一個玩偶上借力,隔空踏碎地板飛躍而起。

一波滾燙的、濃厚的、水泥像灌地基或者說把人沉入橫濱灣一樣覆蓋住了訓練場上表層的所有東西。

而森千理落在了高大古樹的樹冠上半蹲著。

“……”

混在自己製作的、充滿自己咒力的咒骸內的夜蛾正道連忙快速的跳上附近的樓牆,扒在三樓的窗戶外。

他低頭看了看那些絕對報廢了的咒骸,有些心疼。

但是想到那位推薦森千理入學時給東京咒術高專的讚助,夜蛾正道皺著的眉頭也就鬆開了。

她反應很快,戰鬥經驗也很豐富,可以說已經形成自己獨立的體係了。

不愧是和那三個安排在同一屆的怪物。

“那麼你的回答呢。”

變成了蜘蛛俠的夜蛾正道不忘初心,依舊穩穩的戴著他的墨鏡,抬頭看向不遠處的森千理。

隻有陽光下森千理微笑著抬起右手揮了揮手,然後向上指了指頭頂。

“哢嚓!!”

伴隨著照相的聲音響起,五條悟、夏油傑和家入硝子三人一人一個手機哢哢拍個不停。

估計五秒後夜蛾正道的蜘蛛照就會傳遍咒術界了。

“五條悟!!!!”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帶頭的,夜蛾正道單手用力翻身飛躍進了開著窗戶的教室內。

“森千理你去我的辦公室等我。”

不一會兒,非常清晰的碰撞聲傳來。

“砰砰砰!”

三人腦袋上應該是頂著大包了。

“太孤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