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哼~”
禪院直哉在訓練場結束了一天的訓練,心情有些愉悅。
他一邊歡樂的蹦跳著前行,卻又下意識穩住身形上半身挺直。習慣性的端莊儀態沒讓黑色和服的衣袖有一絲晃蕩。
“直哉大人。”
嘖。
看見跪在自己房門口等待的侍女,禪院直哉的好心情一下全部消失了。
那是跟著父親很多年的侍女。雖然不過是個女人但一般情況那老頭可不會派她過來。
“家主大人有事找您。”
侍女依舊趴跪在地上,完全不抬頭的冷漠轉述道。
“他有什麼事不能在這裡說嗎?一定要叫我過去。”
侍女依然一言不發,禪院直哉開始煩躁了。
“起來,禪院早世。”
“說了多少次了,你是禪院家的術師,和那些女人不一樣。”
“不要動不動就跪著。”
禪院早世習慣了不說沒必要的話,隻是起身告退。
她的黑色長發柔順自然,明顯不缺營養。但她黑色的雙眸像深淵一般印不出任何的光彩。
“嘖。”
禪院直哉皺起眉頭轉身向其父親,禪院家第二十六代家主禪院直毘人的院子走去。
憑心而論,禪院直哉不算討厭禪院早世。
她長的還行,至少比自己那個自命不凡的扇叔叔好看多了;是個三級咒術師,雖然還是很弱但好歹是禪院家的術師;做事乾淨利落,也從不多言……
但禪院直哉隻要見到禪院早世就開始煩躁。
明明是禪院的術師卻要弄的和那些普通侍女一個樣子。
有病嗎?受/虐/癖?
禪院直哉也很討厭她死人一樣的表情。
喘不過氣來嗎?
“父親。”
禪院直毘人的房門大開著。直哉也懶得進去了,輕輕側身靠在門框上環抱雙臂打了招呼。
房間內粗獷的中年男子穿著和服但是□□著上半身,像在貴妃塌上一般側躺著用大葫蘆喝酒。
“啊,直哉你來了。”
“哈哈哈哈。”
直毘人看著唯一繼承自己術式的兒子大笑著說道:
“我給你找了個未婚妻。”
“哈?!!”
禪院直哉被這份突如其來的“大禮”嚇得不清。
他也不是沒考慮過聚妻生子或者說聯姻,但現在咒術界有什麼女人配得上他禪院直哉啊?
他可是禪院家板上釘釘的繼承人。
哦不對,會治療的反轉術式的家入硝子勉強可以。但那個女人抽煙喝酒一點女人該有的禮儀都沒有。
“千理她可不是什麼可以簡單解決的人。”
想起了半小時森千理進入禪院家大宅後與他們的談話,禪院直毘人忍不住大笑出了聲。
“反正直哉你不是最崇拜甚爾了,認為一切都應該由強者做主嗎。”
“那你更該去看看千理了,她可是很強的。”
“隻是……”
一直笑著眯著雙眼的禪院直毘人猛得睜開了雙眼,將酒葫中的高度白酒一飲而儘,用比鷹隼還銳利的目光看著自己的兒子。
“如果真的把繼承人的位置弄丟了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畢竟千理身上也流著禪院的血。”
“而且說不定她能做的比你更好。”
話是這麼說的,但就算我提醒了直哉又真的能壓製那個丫頭嗎。
看了眼直哉怒氣衝衝離去的背影,禪院直毘人又重新閉上了雙眼,開始假寐。
人與人是不一樣的啊。
他年近半百生下了禪院直哉這個繼承他術式的幼子,由此登上了家主之位。結果咒術界內部五條神子誕世,咒術界外異能大戰又剛剛結束。
雖然說不上老,但也不年輕了。
彆說改變咒術界了或者是和五條家打擂了,維持住禪院家他就已經耗儘心了。
也正是如此我才會和那位合作把森千理帶回咒術界啊……
終於見到森千理了卻一樁心事的禪院直毘人快睡著了。
進入黑暗前的最後一刻他腦海中浮現出了森千理張揚的笑。
人與人是不一樣的。
看著年輕的森千理禪院直毘人總是會想起和她同屆的那三個怪物。
算了,無論是作為家主又或是其他身份,隻要她能留在禪院就好了。
真的能改變什麼嗎?
“原本這輩子都沒打算讓她回到咒術界這種地方的啊……”
—
“喂,你就是禪院千理?”
在侍女的指引下禪院直哉快步走向了森千理所在房間,猛得拉開門走了進去。雖然直哉總想保持禦三家的優雅端莊,但情緒一到極點他的行為就開始失控。
我倒是要看看什麼女人可以和甚爾君相提並論。
在禪院直哉心中隻有他的堂哥禪院甚爾和五條悟是值得尊敬的。
一個女人憑什麼。
“什麼嘛,看起來也沒有三頭六臂青麵……”
當森千理聽見聲音轉過頭來的那一刻,禪院直哉一下子放走了嘴中原本的話語。
“好美……”
他直至今日都沒見過那麼美的人。
膚如凝脂,朱唇豔麗。
那叢紅發宛如燃燒的紅寶石披散在背後,那雙靈動會說話的紅眼是魔鬼浴血的模樣。
“撲通!”“撲通!”“撲通!”
不知誰還活著,不知誰的心臟此刻劇烈跳動著。
禪院直哉喜歡美麗討厭醜陋。
他是真情實意為自己這張漂亮的臉而自豪的,他也是發自內心喜歡著禪院甚爾和五條悟的臉。
森千理達到人類極致的美貌禪院直哉完全無法拒絕。
隻是那麼一眼他就差點將靈魂出賣。
【姓名:禪院直哉】
【好感度:29】
【攻略線進度:50%】
【當前印象:美,女人】
哎~有意思的來了~
同樣隻需要一眼,當森千理感受到禪院直哉身上那熟悉的腐臭時她就明白了直毘人老頭的兒子是怎樣的貨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