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所有人都清楚,身為養子的山下穀也會娶養父的私生女山下愛子並不是因為所謂的愛或仁義——隻是為了繼承權罷了。
禪院茉莉這對新人遙遙舉起手中的香檳,似乎在問好。然而她與同一方有著一雙紫色雙眸的侍者眼神相交了。
“可誰又不是呢?”
安室透讀出了“禪院茉莉”也就是黑衣組織代號“艾爾蘭威士忌”的乾部的唇語。
誰?
身為波本的安室透今天是來完成任務的,和艾爾蘭威士忌一起。
【來自黑衣組織的任務:山下智久生前曾將某份很重要的藥物資料交給了養子山下穀也,獲取它。】
—
“放過我!!!”
男人尖叫著。
“砰!”
一枚子彈從男人大腿內側擦過。
“啊!!!!”
男人破音了的尖叫聲和黃色不明液體的臭味一同傳來。
“我什麼都會給的!!!拜托!!放過我!!!”
安室透趕到時看見的就是山下穀也臨死前絕望哀嚎的模樣。
“艾爾蘭……”
“砰!!!”
安室透話音未落又一枚子彈便毫不猶豫的飛出,就這麼直直的洞穿了山下穀也的額頭。
一朵巨大的、紅白相間的血色曼陀羅就這麼盛開在了硝煙之中。
“嗯?”
“波本你不會是想替他求情吧~”
長相甜美的艾爾蘭威士忌用諸伏景光形容中女子高中生的聲音率先反打一耙。
“不。資料拿到了嗎,你就這麼把他殺了。”
安室透現在比起警察反而更習慣於波本的狀態,任何人隻要看到他陰沉著臉的假笑就不會懷疑他手上染過多少鮮血。
“你是在懷疑我的能力嗎?”
愛爾蘭威士忌像受儘寵愛的貴族大小姐一般甜甜的笑了笑,然後轉身將胸前彆著的紅玫瑰摘下。
什麼時候!
安室透對這位艾爾蘭威士忌的能力認知上升了。一般這種任務的流程是銬問然後滅口,但她真的可以在婚禮結束到現在的那麼幾鐘內審訊完成嗎?
更何況山下穀也身上可完全沒有被物理審訊的痕跡。
安室透沉下了心神表麵上卻利用自己那張帥氣的臉輕笑道:
“你是在給我下馬威嗎?”
身穿白色西裝卻沒濺上一滴血的艾爾蘭威士忌同樣笑著。
“不哦~是挑釁。”
“我覺得自己比前輩更厲害。”
安室透看著她打了個響指,屍體和血跡、彈殼就像被黑暗吞噬了一般一點點消失不見。
“你是異能者?”
曾在世界被黑衣組織掌控的時空內無望掙紮了十多年的波本已經放棄一切尊嚴了。比起直麵挑釁,他更在乎艾爾蘭威士忌是否與那些異能者、咒術師有關。
安室透回到了剛臥底沒兩年的時間點後發現這個世界怪的離譜。
比他之前所在的時空還要離譜。
那個世界雖然說有黑衣組織不老不死、起死回生、重返青春等操作,最後整個世界像時間線混亂一般枯萎了,但也就黑衣組織離譜一點罷了。
當時已經深受Boss信任的安室透是找到了他們做到這一切的原因的,雖然太晚了,阻止不了世界的崩潰。
但現在這個世界就像被什麼人強行湊在一起的,異能者、咒術師……能令世界崩潰的因素數不勝數。
安室透剛回來那幾天還高興的解決了警察廳、警視廳裡的臥底,炸彈犯,一些流竄殺手……
但了解這個世界越多,他就越麻木。大概是自我保護機製吧,從重生前熟人死的差不多開始他就沒再絕望過了。
這亂糟糟的世界誰能拯救吧!
他安室透隻想要死在hiro、鬆田、萩原、班長、柯南、赤井秀一……之前。
當然,死也不能白死。
好歹要死在正義裡,死在拯救世界之下吧!
安室透現在隻想去各種超自然能力者的世界看看,用自己的這條命儘量的幫忙拯救一下世界……
看看有沒有那位紅發紅眸的小姐的線索。
上次見到的森千理小姐就是安室透的重點懷疑對象之一,經調查她似乎和咒術界有關。
安室透現在不是很想活,但也不打算自殺,習慣的為正義一戰,發自內心的想對那位讓他得以再見hiro、鬆田、萩原、班長、柯南……甚至赤井秀一那混蛋一麵的神明說一聲: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