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站上家長們送行的臉龐一點點遠去,模糊。座位旁的圓形魚缸裡的水伴隨著火車的嗚嗚聲拍打著逼缸壁。銀色的小魚吐了個泡泡,轉頭影入了水草之中。
魚缸的主人是個小姑娘,她已經換上了霍格沃茨的校袍,銀綠色的院徽下用銀線繡著她的姓名:奧利維亞·S·沙菲克。
她的麵前展著一張報紙,她低著頭,剛及肩的頭發便遮住了她瓷白的皮膚,透出一種養尊處優的驕矜來。
門忽然被敲響。
灰藍色的眼睛看著報紙上的一個通知:恰佩克家族找回了他們的女兒。奧利維亞表情寡淡的臉上出現了溫和的笑意,彈了彈手指,門自己打開了。
“奧利維亞你怎麼挑了個這麼隱蔽的包廂。”女孩披著繡工精致的緞麵鬥蓬,金色的頭發鬆鬆紮起,其餘的披散在腰際,“我還以為你沒來上學呢。”
“沒有人會選擇不來上霍格沃茨,索納塔,我隻不過用了一個小魔咒而已。”
“你上次和我說的′而已′我花了一個月才學會。”索納塔大大咧咧的坐下,“全年級第一的學神大小姐,我什麼時候才能和你比肩呢?”
“彆這麼捧我了。”奧利維亞抵著鼻尖微嗑一聲,“我拿第一名已經是上學期的事了。”
“可是你已經那麼厲害了。”索納塔享受著從車窗透進來的陽光,“你一年級下在預習三年級上,按這個進度的話,七年級你應該謀劃一下躺平了吧?”
“不,我要去考羅馬尼亞的一個實驗單位。”
索納塔:……
“我還想去魔法部。”
索納塔:?
“當魔法部部長。”
索納塔:!
“當然,也有一定的防身因素在。”奧利維亞將垂到眼前的頭發撩了回去,“格林德沃的勢力已經幾乎覆蓋了全球,還有德國的希特勒。”
巫師的戰火沒有漫延到英國,索納塔並不在意,對於麻瓜的戰爭她也興趣不大,“大概是吧。”她心不在焉的說,隨即改變了話題,“答應我,奧利維亞,以後不要在他人麵前談你的理想。”
“為什麼?”
“會被捶死。”
奧利維亞的臉上似乎帶了點笑意,她又將頭發撩了回去,“他們敢捶死我嗎?”
確實,一個全年級第一兼老師的得意門生,捶死她的幾率很低。
索納塔不禁笑了起來,但似乎想到了什麼,臉上又浮現出了憂慮的神色,“我剛剛找你的時候聽到打架的聲音。”
“嗯?”
“聽上去很慘烈,然後我去找級長,但他們的門加了靜音咒和鎖門咒,我估計應該是學生會主席正在對新任級長說話,也不是太敢衝上去。”
“我想他們現在會應該已經開完了吧。”奧利維亞看了一眼手表,銀色精鋼外殼手表一看就是男士的,但戴在她的手腕卻似乎沒有多少違和感,就好像她身上有一種無形的特質,讓人忘記她花瓶般的外表,“看在你的份上,不過我認為級長已經把這事兒給解決了。”
不出所料,事情確實已經解決了,“克裡西迪已經去了你們說的那個包廂了。”男級長溫和的說,“如果你們以後有什麼事,其實可以直接敲門的。”
“好的。”奧利維亞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那我們就先不打擾了。”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身後傳來一個女孩潑辣的聲音。
奧利維亞微笑著和她打招呼,“你好,塞爾溫學姐……發生什麼事了嗎?”她的臉上出現了恰當好處的好奇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