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阿布拉克薩斯對裡德爾說出,“馬爾福家族,願意成為你的朋友”時,一切就不一樣了。
從入學時的小心試探到成為小團體的領袖,兩年就夠了。
奧利維亞欣賞他的手段,畢竟在舞台上演得好是一種本事,但她更願意成為劇本作者,看著劇情隨她心意而走才有意思。
她確實觀賞了幾場不錯的戲(幻身咒是她的免票卡)但都是基於命運的戲碼,沒準她也是站在台上的路人甲.
命運確實給了他男主角最好的配置。奧利維亞敲了敲門,但前景不值得期待,因為命運愛死了悲劇的完美人物。
“沙菲克小姐.”卡勒教授說,“你怎麼來了?”,她略微有些驚喜。
“關於我在《煉金術周刊》上發表的文章我想請您談談你對它的看法.”奧利維亞走進彌漫著酒香的室內.
橡木製的書櫃頂天立地,下層是酒櫃,上層放書,桌子上放著一瓶酒,看起來卡勒教授剛剛準備小飲一杯。
從色澤來看應該是南美洲阿爾佳酒場釀製的奧利維亞想,大約十幾年前開的新酒場,以認真的態度聲鳴鵲起。
“坐,沙菲克小姐。”奧利維亞坐在一把離火爐較近的印花椅上,火光給她的臉鍍上了一層毛絨絨的金邊,像是一種毛茸茸的小動物。
“需要喝一杯什麼嗎?你絕妙的文章讓我覺得你應該得到一點獎勵。”
“謝謝,不需要,因為您正向的誇獎就是對我最好的獎勵了。”奧利維亞靦腆的微笑著。
“當然可以.”卡勒教授坐回沙發,“個人認為你能將巫師的魔力和麻瓜的科技和理論結合在一起是一種很妙的想法,分子和魔力確實相似。”
但客觀來講,將麻瓜的物理學套用在魔力上會有一些限製。”奧利維亞身下的椅子明明很軟,但她仍微微挺起身子,好像比卡勒教授多長了幾根骨頭似的。
奧利維亞能和卡勒教授談論文的主觀原因是她的父母一個是麻瓜一個是巫師,算是50多年來的一個混血院長,而且她對學術的公平態度也是奧利維亞喜歡的。
雖然她今天有一點過餘熱情了,對奧利維亞依然不介意聊下去.
“當然,我們不能隻照搬麻瓜理論,魔法因子和分子畢竟不是同一種東西,“卡勒教授繼續說,“不過我認為每個巫師都應該讀些牛頓和愛因斯坦的書。”
“關於對你論文的評價.”卡勒教授似乎又想起了一點,”你有不有考慮過把“球”的設想變為現實?”
“嗯,為什麼?”奧利維亞問,”現在並沒有多餘的魔力溢散呀,教授?”
“這其實會是很有前途的一大產品,對魔法部的傲羅而言.”卡勒教授撐著臉,“對他們抓捕巫師來說,想一想,他們有些人連鐵甲咒都施不好,巫師界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新但思想了,一切都像一潭死水一樣乏味。”
“嘟,嘟,嘟。”突兀但禮貌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個人評論是我們倆的秘密。”卡勒教授衝奧利維亞眨了眨眼,然後去開門。
黑發黑眼的少年站在外麵,“教授,我來找你問個問題,不過一一”他頓了頓,看向坐在壁爐旁的奧利維亞,“既然您在和沙菲克學姐說話,那我還是先等會兒在來吧。”
奧利維亞摸了摸頸側,把垂下來的一縷頭發彆回了耳根。看來,裡德爾一點都不認識她。她的心裡生出一種微妙的失望。
卡勒教授有點為難,對於兩個天賦異稟的學生,她不知道該放棄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