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翻這塵年舊賬了,奧利維亞。”裡德爾輕柔的說,眉宇間似是流露出些無奈,頗有溫文爾雅的貴公子氣質。
奧利維亞彆過了頭,另起一個話題,“明天有魁地奇比賽嗎?”
裡德爾和她一齊看向黑淒淒的雨夜,“當然會比,一般來說,隻要沒有什麼危險的事情發生,都不會停辦。”
“那你不回去好好睡一覺,養精蓄銳?”奧利維亞小幅度地舒展身體,困倦的表情在她臉上自然地顯現,“畢竟人們都認為越是險惡的天氣,隊員越艱辛,比賽越刺激。”
“那你認為呢?”裡德爾不僅不去睡覺,還在她麵前坐了下來,他的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麵,“彆不說話。”
“我又不上場。”奧利維亞輕鬆地說,“我不在乎比賽是否刺激,我隻在乎我的賭局。”
雖然教師們三申五令嚴禁賭博,但霍格沃茨的學生各個不是省油的燈,黑市交易十分興隆,尤其是奧利維亞不僅不抓賭博的學生,她還參與賭博,這讓她可以和大部份同學都打上一個賭。
雖然錢數不是很多,但能有一個納特是一個納特。奧利維亞懶洋洋地托著下頜。
“你一般賭什麼?”裡德爾故作好奇的問。
“誰輸誰贏啦,誰抓住第一個鬼飛球啦,這場比賽大致會持續多久之類的?”奧利維亞掰著手指裝模作樣的數了數。
“賭博是一種不確定因素,我還以為以你的性格會參加魁地奇球隊,這樣的話,至少應該有那麼幾樣是握在自己手裡的。”
奧利維亞淡淡一笑,“謝謝你的提醒。”她悄聲細語的說,“但斯萊特林的魁地奇隊在我想參加的時候,並沒有追球手的空缺。”
“追球手的空缺?”裡德爾停了停,“我還以為你會選擇找球手。”
“但找球手通常是孤立於賽場之外的,雖然他對結果有著較大的影響。”奧利維亞淡淡的說,“但我還是喜歡那種能比較主動地控製,並且能和彆人進行配合,考慮技巧的部份。”
“Ah,你是說控場?”裡德爾輕慢的笑了起來,他向後靠在了椅背上,“不好意思,你麵前就站著一位能控場的找球手兼隊長。″
不好意思。”奧利維亞毫無誠意的道了個歉,“但我不喜歡受到太多的觀注和過多的期望。”
裡德爾略顯驚訝的挑了挑眉,奧利維亞也不知道他這種情感流露是真心還是假意,"我還以為你會享受被彆人關注的感覺,難道你想以影子人士的身份控場?”
“都說了是過多--凡事總有一個量,過猶不及。”鬼始神差地,奧利維亞用自己的指尖去敲了敲對方的手背,真的很輕。
“乾什麼?”裡德爾猛地把手抽了下去,“不好意思,我不太喜歡彆人碰我。”他的聲音用很低地壓了下去。
“哦?”奧利維亞似乎若無其事的說,“對不起。”她忽然有點索然無味起來,“我去睡覺了。”
“喂,你明天會來嗎?”裡德爾把“等等”兩字替換成了可能不太禮貌的“喂”,當然他本人自然覺的還是“喂”更好些。
奧利維亞轉過身,她彎起眼角,灰藍色的眼睛裡韻著一點很淺的浮光。這雙桃花眼裡似乎帶了一點朦朧暖昧的味道,她語氣柔和,聲音卻澄澈,“你想讓我來嗎?”
“如果你想讓我來,我就會來。”
裡德爾飛快地眨了眨眼,“你想乾什麼?”
“不乾什麼。”奧利維亞臉上的微笑重新變得風清雲淡而懶散,她抵著鼻尖咳了幾聲,“可能是我想勾引你,正在做一次嘗試罷了。”
“明天我會去看你打比賽的。”奧利維亞有點假正經的眨了眨眼。
“好啊。”裡德爾直視著她那雙漂亮的眼睛,“祝你做個好夢。”
奧利維亞的目光微微偏離幾寸,她看見裡德爾明晃晃的,紋絲不動的笑容,“祝你明天比賽順利。”她輕聲說,毫不猶豫的背過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