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羽琪深深吸了一口氣,很想問他們發展到哪一步了,以錦戮的行事,搞不好已經……姬羽琪偷偷瞄了一眼夏暖暖腰身,心想此刻肚子裡會不會已經懷上了?
而夏暖暖見姬羽琪腰細得盈盈一握,頓時後悔剛才蛋糕吃太多,胃都鼓出來了,她狠狠吸了一口氣收腹,想把自己的腰顯得更細一些。
真是欲蓋彌彰,姬羽琪嘴角浮現一抹嘲諷的冷笑。
一個個的,真當都以為能瞞得了她,把她當傻瓜呢。
姬羽琪看了一眼錦離,她依然沒什麼表情,平靜得仿佛一切和她沒關係。姬羽琪心裡有點酸,她從不對錦離藏著自己的心事和秘密,哪怕是家族裡的密事,但錦離很少對她講她的秘密,問起來,就答“我沒有秘密”。
如今錦家幫著錦戮藏了一個大肚子的妾,錦離也沒想過要告訴她。
“其實你可以直接告訴我的。”姬羽琪柔聲對錦離說,“我又不會介意。”
額……錦離和夏暖暖一時都不知道該怎麼答,告訴她什麼呢?拿錦戮當箭牌的事難道被她知道了?
夏暖暖藏不住心事,頓時神色緊張且慌亂起來,呼吸都不敢大聲,心想完了,這下該怎麼辦?
這更加坐實了姬羽琪的想法,她的手都在微微用力握拳。
“姬小姐,對不起啊。”夏暖暖慚愧道歉,“其實,我也不想這樣的。”她手足無措,手心都緊張出汗了。
“羽琪的消息倒真靈通。”說話的是錦離,不緊不慢,但透著點不快,她隻和暖暖玩笑間說過這件事,姬羽琪是怎麼知道的呢?姬家送過錦家好幾個丫鬟婆子,一方麵是表好意,另一方麵麼,大家心裡都知道。
“我哪裡需要彆人告訴我呢?錦戮什麼性子,我還不知道嗎?”姬羽琪嘲諷地笑笑,“放著嘴邊的肉不吃?除非他廢了。”
“啊……這……這你肯定是誤會錦少爺了。”夏暖暖忙道。
錦離聽後,心裡想的卻是:羽琪說的對,錦戮到底是個男人,風流的男人,指不定真能乾出勾引暖暖一事,可得好好防著他。
姬羽琪踱著優雅的步子邁向她們,及至麵前,她伸手輕輕摸了摸夏暖暖的肚子,笑問:“吃了不止一個人的份吧?”
夏暖暖有些羞澀,不好意思答:“方才稍微吃多了點,足有兩人份呢。”
姬羽琪笑了:“速度夠快的。眼下正是需要長身體的時候,能吃是福。”
“那就,承蒙貴言了。”夏暖暖微笑,心想,下次還是細嚼慢咽點吧。
兩個人在不同頻道,卻能聊起來,也真是不容易。
夏暖暖若是知道姬羽琪在誤會什麼,估計恨不得把肚子裡的蛋糕挖出來給她瞧瞧:你看,你看!我肚子裡的是蛋糕,才不是一個小孩子!
“姬小姐,”夏暖暖一臉誠懇道,“之前的事,對不起,我也沒想到會被你知道,我們不該這樣,以後,我們再也不會了,你要怪就怪我吧,不要怪旁的人。”
姬羽琪又上上下下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夏暖暖,瞧得夏暖暖很不自在,錦離雖然看不見,但她感受到了兩人的情緒,微微蹙眉,深吸一口氣,道:“羽琪,不是大事,不要為難暖暖。”
確實不是什麼大事,姬羽琪垂眸,哪個有錢有勢的男人不納妾呢?她父親不也有一堆的妾?
她相信錦離看人的眼光,若真是個妖精樣的人,錦老爺子和錦離才不會同意了這事,罷了,總比找那些個興風作浪不安分的娘兒們好,反正錦戮做什麼荒唐事她都不稀奇,何苦為難一個小姑娘呢?
於是姬羽琪眼眸一睜,又道:“不打緊,木已成舟,於我也是一件好事。”
錦離明顯感到夏暖暖鬆了一口氣。傻丫頭,她微微有些心疼。
“姬小姐,既然有緣遇到,不如一起逛街吧?”夏暖暖邀請她。
姬羽琪心想,我和錦離是十幾年的朋友了,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新來的當東道主?臉上還是笑了笑,道:“哪裡輪到你來邀請我呢,該是我來邀請你才是。這上海我呆了也十多年了,總比你熟悉,哪裡有好吃好玩的,自然是比你清楚的。”
夏暖暖一臉天真道:“羽琪說的對,我正愁沒有導遊呢,錦離平常也不出門,我問她大上海哪裡好玩,她竟是一無所知,真是白在這兒成長了十九年了。”
夏暖暖帶著一點兒嬌嗔,笑著打趣:“前幾天我還跟她說,家裡西邊房子花園裡有一座噴泉,雕工卓越,特彆好看,玫瑰花牆組成迷宮的樣子,適合在裡麵捉迷藏,她竟說,家裡還有這樣一個花園嗎?像極了戲文裡的杜麗娘,不到花園,竟不知春色如許。”
姬羽琪不滿夏暖暖說錦離的任何一個字,她語氣不快,臉也變了顏色,壓了壓性子,冷冷道:“錦離本就不愛外出,不知道是自然的,錦家那麼大,逛也要逛兩三天才能看完呢!又不是平常人家的房子,鳥窩似的統共那麼點,飛進隻蒼蠅都見得到。戲文這東西早過時了,現在誰還聽戲呀?都是去歌劇院看歌劇話劇的。莎士比亞知道嗎?現在上演他的劇本,外國過來的團隊,全程講英文,不是人人都能聽得懂的。”
這姬大小姐,說話夾槍帶棒的,真是令人生氣,夏暖暖有點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