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險惡鄭晴豔 一切皆是人為。隻因向……(2 / 2)

一切皆是人為。隻因向蒼鬆的正房妻子鄭晴豔起了貪心,想要奪了向天那份財產。

嫂子藍雨蓮確實給了他們本錢,但一切都是向家二房親力親為才壯大的,向蒼鬆卻說什麼這掙下的產業將來要分向天一半雲雲。鄭晴豔不服氣,還不如當初將宅子抵押出去向票號貸款,甚至向高利貸借錢,那利息再高也高不過一半家產。

一直以來對這母子倆好衣好食伺候著,自小向天闖禍她不敢罰不敢打,摔破了她最愛的古董花瓶也隻好笑著說不礙事,自家孩子做錯一丁點兒,向蒼鬆就要家法伺候,鄭晴豔心裡越來越不平衡。

何況……何況那藍雨蓮模樣極好,年輕時是鎮上有名的美人兒,據說當初向蒼鬆也是有意求娶她的,隻因為家裡說“長幼有序”,要先給向青山說親,他才作罷。雖然兩人之間並沒什麼,平日也甚少見麵,但向蒼鬆對他們母子的體貼照顧、頻頻過問,依然讓鄭晴豔妒火中燒。

於是她想神不知鬼不覺要了向天的命。

她給向天的食物醫藥補品都是無毒的,隻不過她巧妙用了萬物之間相生相克的原理,一點一點,無孔不入地滲入向天每一日的一飲一食、一飯一茶、一湯一藥。

鄭晴豔就這樣常年累月,毫無聲息地搞垮了向天。

錦離沉思,人心叵測,這不是她擅長處理的事。

倘若真是惡鬼精怪巫術之類,她反倒好處理。製止,勸說,若有緣由,那便談判,交易,和解,做個了斷;若是單純用術法害人,直接反噬回去就可以;若遇到惡鬼尋仇或害人,能渡便渡,不能就直接斬殺,乾淨利落。

但遇到惡人呢?錦離對這類的事很苦惱。她知道是誰在使壞,但她沒有法子。

首先她沒有證據,斷案子要人證物證,她去哪裡尋?難道說是通靈得到的?無人會信。

其次,惡鬼她能渡,惡人她不會。勸說惡人伏法,不要再行惡?

人若能因幾句話就向善,世間就不會出現那麼多犯罪,世上也不會有法庭和監獄了。

或者讓向天他爹死去的魂魄顯靈?但這也不能讓人心服口服。相信錦離的人很多,覺得她是妖女妖言惑眾的人也不少,尤其現在新時代了,很多人心底裡排斥這一套。

錦離很鬱悶,人心是她無法掌控的事,人會撒謊,會出爾反爾,相比之下她寧可去去和妖魔鬼怪打一架,或和同是通靈者的仙姑或巫師鬥法。

錦離對師父道:“與鬼神無關的事,我不知怎麼應對。”

金蟬道:“那就交給錦戮去做吧。”

錦戮很喜歡乾這樣的事,向家不是故意不讓夏暖暖進門?他偏要大大方方帶她進去。在上海沒有他錦戮去不了的地方,彆說是直接帶夏暖暖去見向天,便是尋個理由去搜他的家都行。錦戮精神抖擻,兩眼發光地帶著人去向家踢館了。

向蒼鬆這幾日不在家,鄭晴豔心裡一萬個不樂意,陰陽怪氣說了夏暖暖三句,便被錦戮的手下狠狠抽了一個嘴巴子。

鄭晴豔大駭,大罵:“天下還有王法嗎?”

錦戮抬手一笑:“老子就是王法。”

然後,鄭晴豔又挨了錦戮一個嘴巴子。

“大奶奶……”夏暖暖有點於心不忍,她雖然討厭鄭晴豔,但現在,跟著錦戮一派□□做派,她實在是不習慣。

鄭晴豔怨毒的目光對上夏暖暖,很快又不得不賠上笑臉立刻回應錦戮的問話,不甘心卻又不得不點頭道:“是是是,錦少爺想來向家,是我們蓬蓽生輝了。”

錦戮是上海的活閻王,便是向蒼鬆挨了這兩耳光,也隻得笑著說不疼。

錦離最不願見錦戮這幅地痞惡霸的樣子,想著若不是自家兄弟,隻盼著這樣的人早點現世報,現在卻不得不依著錦戮的法子來,因為這位好哥哥說“師父說交給我,你就彆插手”。

鄭晴豔看到錦離時心裡慌得厲害,都說這錦離仙姑無所不知。

無事不登三寶殿,不會是衝著自己來的吧?難道錦離發現了什麼?鄭晴豔心裡一抖,心想今日要小心為好。

夏暖暖直接被帶去見向天,她曾想著要麼女扮男裝,要麼易容成賣身葬父的可憐孤女(夏暖暖心說爹啊真是對不起,我沒有咒你的意思,但戲文裡都這麼演),要麼翻牆爬進去,總之想破了頭的法子一個都沒用上,錦戮直接帶人去闖了向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