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父母來上海 聞翠來報:“格格,夏……(1 / 2)

向家。

藍雨蓮和向天休養了幾日,等兩人身體都好些後,開始為自己謀出路。

性子軟的藍雨蓮覺得一切因她而起,悔不當初,若一開始就不投靠小叔子,也許就不會有這麼多事端。

老實說,她覺得向蒼鬆人品可靠,多年照顧,她很感激。她從沒打過向家財產的主意,如果知道小叔子有這個意思,她絕對是拒絕的。一生所求,不過希望兒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沒料到小叔子一片慷慨情誼,卻讓鄭晴豔心生恨意,釀成災禍,害了兒子,還懷疑她和向蒼鬆有不清不楚的關係。

真是寡婦門前是非多,藍雨蓮氣得恨不得上吊,一刻都不想再留在向家。

向天更是眼裡容不下沙子,想到自己這麼多年把這裡當家,把他們當親人,一顆真心卻遭背叛,自己成了殘廢不說,還讓母親和已故父親的名聲也受到羞辱,隻恨自己沒個好身體,不然早就對他們拳頭伺候。他又吐了一口血,想著若是因此死了變成厲鬼,絕不放過鄭晴豔。

待不下去,這個地方真是一秒鐘都待不下去了!

母子兩個都隻想快點離開這是非地,提出要走。

向蒼鬆那邊。

向蒼鬆和鄭晴豔是舉案齊眉的老夫老妻,不論鄭晴豔待向天如何,待自己是實心實意的,見妻子變成了這樣,他心裡並不好受,再加上妻子那一番罵言,更讓他憤懣。

他一直記得嫂子把錢給他壯大家業的恩情,但當年自己對他們何嘗不是恩情呢?這麼多年對他們母子的照顧,全當還清了,從此兩不相欠。

若向天真不是大哥的兒子,他怎麼可能照顧他至今?

他,他年輕時確實短暫心儀過藍雨蓮,不過是年少不懂事罷了,誰料到一把年紀了會被妻子把這件事抖出來,當著所有人的麵,丟儘了臉!

若藍雨蓮真是不守婦道的賤人,早就該拉去沉塘!

這一切事端都因這兩人而起,害他們夫妻離心,家中大亂!

鄭晴豔的長子覺得母親說父親和嫂子有染那是發瘋,丟儘了父親和向家的臉麵!府裡上上下下都知道向蒼鬆和藍雨蓮極少有接觸。但他認定了向天是個野種,罵他們白眼狼,掃把星,恨不得打死他們。

藍雨蓮隻是一個勁搖頭,發誓說向天的的確確是亡夫的兒子,不然天打雷劈,死後下地獄。

那件事之後的幾天裡,向府上上下下都不得安寧。向蒼鬆再也不想見到哭哭啼啼的嫂子和病得快死的侄子,向天早已經成年,可以搬出去獨過了,既然他們說要走,那便走吧,正好避嫌!

向蒼鬆托下人去給他們尋個住處,不用太好,能住人就行。下人就在郊外找了個舊洋房,買下了第三層。

“買都買了,為什麼隻買了第三樓不買全部呢?”房東太太不解問。

向家下人淡淡答:“統共就兩個人住,已經夠寬敞的了,要一整棟做什麼,你不願賣就算了。”

房東太太當然願意賣,這幢房子舊了,她早就想脫手換個大的,奈何這麼多年一直找不到好買家,不是嫌破舊就是嫌偏僻,要麼就是拚命壓價,有錢的看不上,沒錢的買不起,不高不低懸著很久了。

這樓其實她也知道是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雞肋,能得一些錢就得一些錢。尤其,眼前的人直接給了一個比她期待還高的數。隻要再添幾個錢,就到了她心裡定下的整棟樓的價了。

房子尋好後,向蒼鬆就以分家的名義,讓藍雨蓮和向天搬了出去。

***

姬家。

姬羽琪正端坐在沙發上,聽探子稟告向家的事。

探子報告,最新的情況,藍雨蓮和向天已經離開向家,自己生活了。兩人被安置在上海郊外一座偏僻的屋子裡,據說就收拾了四個箱子裝了點衣服之類,走的時候連下人都沒給安排一個。

“那向天到底是不是向家骨肉?”姬羽琪問。

探子道:“藍雨蓮嫁過去時確實是有了身孕的,但這兩人感情不錯,這種事也是有的。”

“既然如此,野種一說又是怎麼來的?”姬羽琪道,情侶親密先有肌膚之親,大著肚子結婚的世界上也不是隻有她藍雨蓮,鄭晴豔唯獨罵她罵那麼難聽,“你再去查查清楚,藍雨蓮以前還和什麼人來往過,她以前的朋友之類,都去查查。”

那人點點頭,立刻退下了。

姬羽琪皺眉,向天被趕出去了,這是她始料未及的,原本以為向天的病是精怪之類引起,錦離出手一定能搞定,假以時日向天身體調養好了,再撮合他和夏暖暖,即是圓了自己的心意,也是好事一樁。

可現在……名義上說著分家,明白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向府裡也有人偷偷議論向天就是野種,不然向老爺不至於連老媽子都不給他們安排一個。

縱使他以後身體好了,再深情對夏暖暖再好,夏暖暖也很難願意嫁給他——父母之命的婚姻,本就是看重家門,她嫁的是向家,若向天不是向家人,成了野種,就算她吵著要嫁,她爸媽也會製止,而不是勸她和向天再續前緣。

姬羽琪愁眉不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