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隻有吳彤 彤湖以為,難怪要跳河,……(2 / 2)

彤湖哭得不能自己,連連搖頭:“錦少爺,我願意用自己的命去換TA。我這輩子已經看到頭了,但隻要您讓孩子出生,帶TA走,TA完全有新的可能啊!我確實沒想那麼多,我隻知道您一定會來。”

錦戮依然鐵石心腸,他說:“你知道個屁!”

“你想母憑子貴?”錦戮笑了笑,告訴她,“為我墮胎的女人不計其數,我怎麼會要□□生的東西?我有的是正房太太和姨太太給我生孩子。我最不喜歡尋花問柳時遇到什麼一片情深的小姑娘,大家尋歡作樂,何苦要什麼狗屁的愛來平添負擔?索然無味!”

“置之不理顯得我薄情寡義,理了的話,我大概要養一院子的各色女子,黃金萬兩也搭上。你真當世上錢那麼好賺?你當我錦戮的錢是天上掉下來的?我出來就是想圖個爽,卻被你這種晦氣的女人盯上算計,老子想想都氣!”錦戮砸碎了一個杯子。

“錦少爺,”彤湖哽咽道,“是我糊塗了,既然您不喜歡,那我,我便吃藥打了吧!是我想得太簡單了!以後,也萬萬不會有這樣的事了。”

“你也知道在窯子裡生孩子什麼下場,還賭這把?便是我一腳踹死了你,一屍兩命,不過賠些錢了事!你對我不甚了解,僅憑短日的相處,竟以為我是個好人?倘若這事傳了出去,人人都學你這樣,我要去給多少人善後?我連嫖的樂趣都沒了!”錦戮冷厲無比。

“你一廂情願,造下孽來,彆牽扯上我。好貓不留種,我一生隻想逍遙快活,什麼時候輪得到你擅作主張給我弄出個種來?憑你一個雞生的孩子,也想當我錦家的後人?你說那什麼情情愛愛,不過因為我是你第一個男人,倘若我是你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不知道第幾個男人,你還說的出口什麼愛不愛?”花心大少覺得她越發可笑。

彤湖隻是一個勁兒地嗚嗚哭。

“男人來窯子,就圖個下麵快活,你才幾歲?你連自身都難保,還想搏一搏肚子裡那個?都說表字無情,戲子無義,叫人踐踏儘了才學的無情無義的本事,命苦的人那麼多,你憑什麼覺得自己是幸運的那個?”

錦戮站起身來,指著她一頓臭罵,恨不得一腳踢過去,想到她有身孕,隻能忍了忍,繼續罵,罵得累了,回到椅子上坐著,喝了口茶潤潤嗓子,目光審視著她,端了端坐姿:“我的規矩,是去母留子。”

彤湖頓時擦了擦眼淚:“若能生下個小子,便當我報了您的恩情,若是個丫頭,隻求被錦家好好照顧,千萬不要入煙花之地。”彤湖拜了拜,“大恩大德,感激不儘。”

“我對你有什麼恩?”錦戮冷笑一聲,玩弄著桌上的茶杯,“我是嫖客你是□□,不過這點交情。”

“是。”彤湖連連點頭。

他說:“你過來。”

彤湖過去,錦戮摸了摸她肚子裡的胎兒,確認了那的確是他的種。

出門後,錦戮就給彤湖贖了身。

“我為你贖身,不是因為你懷了我的種,隻因為你為人蠢笨,不適合當婊子,容易叫人騙了去,吃撥個乾淨,還愚蠢地自我感動,簡直能料到你淒慘的下半生。”他麵無表情。

“是。”彤湖連連點頭。

錦戮把她帶到郊外宅子裡。

“這孩子能被好吃好喝養著,但不能姓錦,不能進錦家,將來也不能認我,我不乏紅顏知己,所以不會養著你,更不會帶你入家門,你以後不能進錦家,你就當從沒見過我,你能做到嗎?”他一臉威嚴。

彤湖去看錦戮,不明白他雙眼中為何不似方才般威風凜凜,反而有些黯淡和說不出的沒落。

“我給你安排一門親事。”

“錦少爺……”她聲音抖了抖,眼圈發紅。

“我花錢贖的你,還做不得主嗎?”他抬高了聲調。

“一切全聽少爺。”

錦戮把一杯水給她:“喝了吧。”

彤湖喝下,交易完成,她醒來後忘了過去一切,依稀記得父母要賣她,她不願意,要跳水,但還是被賣了。漸漸的,連父母長什麼樣也不知道,隻記得有這麼幾個人,但其它都不記得。

一定是跳水,導致失憶了。她這麼想。

不久後,劉管家低調地納了一個年輕如花似玉的妾,小姑娘看上去很小,肚子卻大了,人們隻當他溫飽思□□,臨老入花叢,並未多想彆的。

而彤湖以為,難怪要跳河,原來是父母把她賣給了一個老頭子。

老頭說:“我給你改個名,一切就是新的開始了。”

彤湖改成了吳彤,她記不起原來姓什麼了,反正原來家裡也沒把她當個人,更不用提什麼X家的人,姓什麼她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