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乾嘛?”錦離有些憤怒,將意念傳輸到錦戮腦海中。
錦戮正緊張地瞪大眼睛偷瞄遠方,向天親了夏暖暖的唇,在他正想繼續的時候,夏暖暖立刻嚇得躲開。
“光天化日的,你想乾什麼呀。”她小聲且慌亂地找著借口,“學校那麼多人呢。”
他心想她真是矜持。
錦離看不到,但她感受到有夏暖暖和向天的氣息,且從錦戮的行為和心情來看,應該是背著她在做一些事。
錦離狠狠把錦戮的手掰開,正要氣勢洶洶上前,錦戮忙伸手拉住她:“彆呀!你那麼凶乾嘛?”
夏暖暖聽到聲音,往那邊一瞧,見到了錦離,她擔心剛才的事被知道後不好收場,更不想他們吵起來,第一反應甚至是躲起來,拉著向天一起躲起來。她躲到了樹背後,不敢去看那邊。
錦離忽然就不上前了,她知道暖暖想躲著她,她也就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她轉身離去,錦戮忙跟上去。
“他們剛才在乾什麼?”錦離問。
“他們文藝青年,也就散散步什麼的,還能乾什麼,頂多就……親個臉什麼的,不能再多了。”錦戮小心翼翼道。
“你看到了?”錦離冷聲問。
“也就一點。”錦戮試著讓氣氛不要太糟,“就是親個臉,沒彆的。那西洋人還把貼臉親臉當打招呼呢。”
“這你也不能怪誰,是吧,向天眼中,暖暖就是她未婚妻,親個未婚妻怎麼了,大學校園的戀愛,多純呐!”錦戮笑嘻嘻道,“人家暖暖不好意思拒絕也是情有可原,這麼一個誠摯深情的男人擺在眼前,還是未婚夫,這要換做我哪裡僅僅是親個臉呢?這要都換做我,我不把人往床上掀都對不起自己。”
“哼,”錦離冷笑,“你倒真有個未婚妻,怎麼不見你去親她一口?”
“好好的說她乾嘛?晦氣。”錦戮頓時笑意止住,“我告訴你,就姬羽琪那人,我特麼一個鼎鼎有名金槍不倒的獵豔老手,我看到她我都直接陽痿!呸!新婚之夜要不你給我調點藥吧,不然我真下不去屌。”
“不要再來臟我的耳朵!”錦離氣得深吸一口氣,恨不得一腳踢向錦戮。
校園,操場,大樹下。
“向天,”夏暖暖鼓起勇氣,決定攤牌,“其實男女之間,並不是隻有愛情,也可以成為摯友、知己或親人,你,懂我的意思嗎?”對上他那雙眼睛,實在是說不出明顯拒絕的話,不然就一陣良心不安,她又迅速移開視線,相信他能夠意會。
“我當然懂啊,現在是新時代。”向天微笑回應,“我還擔心你多想呢。”這段時間他四處奔波,認識的新朋友中不乏一些年輕女性,因為業務往來和交流,和有些走得頗為親近,他正擔心這樣會不會讓她誤解。
“那就好。”夏暖暖眼中光芒驟現,終於說清楚了,她心想,他一定會懂的。
“嗯。”他也重重點頭,十分欣慰。
晚上,夏暖暖回家,心情很好,心想雖然中途有些波折,但終於和向天講明白了。
她回到屋子,見到錦離,剛想和她說這件事,但錦離整個人冷冰冰的,並不是很高興的樣子。
“你怎麼了?”夏暖暖於是打算先什麼都不說,小心翼翼問。
“沒什麼。”錦離冷漠答。
好不容易和好,又陷入了冷戰。
夏暖暖心想,我就是不想你生氣,我才不和你說。所以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一如既往。
錦離認為,你為什麼不和我說?你心裡是不是還抱著那份意思?你一邊吊著我,一邊吊著向天,等時機成熟,你一搬出去和他成親,我算什麼?
兩個人又開始互相試探,拿語言讓彼此不痛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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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冷了幾日,錦戮瞧著她們這樣下去也覺得有些沒意思。尤其錦離,寒氣逼人,無論怎麼捉弄她,都對他不管不問,沒勁透了。
傍晚的時候,錦戮拿來了兩張邀請函。
“姬羽琪家裡舉辦的沙龍舞會,一些人唱唱歌跳跳舞吃吃蛋糕喝喝咖啡,聊聊天聽聽音樂,”錦戮把兩張邀請函交給夏暖暖,“我看你們這麼冷下去也不是辦法,錦離那人,性格就那樣,你等著她開竅你隻會被氣死,所以不妨你主動點,就當是散散心嘛。”
“謝謝你啊,錦少爺。”夏暖暖十分感激,她也不想這麼冷下去。
錦離回來,她現在一回家就頭痛,不知道今晚又會如何,要麼默默地哭哭啼啼,要麼一句話不講,還不如哭哭啼啼。
硬著頭皮進了門,卻聽到屋內夏暖暖在歡快地哼著歌,心情很好的樣子。
“錦離!”見她回來,夏暖暖立刻像歡快的小鳥一樣飛過去了,“我正在挑衣服呢,明天姬羽琪家的舞會,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姬羽琪家?舞會?”錦離去過幾次,但每次都是靜靜坐在位置上喝茶,隨便和人聊幾句有的沒的,還要被介紹給這個介紹給那個,聽彆人在不遠處小聲議論她“錦家的盲女啊”雲雲,所以參加幾次後,她就不參加了。
“去嘛去嘛,我衣服都挑好了,”夏暖暖心想難得有這麼好的契機,不去就太可惜了,到時和她跳跳舞,她的心情也能好一點,“我把你的衣服也挑好了。”聲音軟軟糯糯,又甜又美,撒嬌地在她身邊蹭蹭。
錦離很快就同意了:“好。”
“還是你最好了。”她貼了貼她的臉,歡喜無比。
錦離終於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舞會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