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沒勁,坐在地上,抓起一條最大最長的,比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心想讓它張開嘴咬自己,能不能把脖子上的大動脈咬破,血流如注也能去死,死不了的話,在床上趟一兩個月,也能拖過去。
她掰開蛇的嘴,讓它咬,奈何蛇就是不下嘴。
“你自己心情不好,就彆拿小動物撒氣,更彆欺負蛇,”熟悉的聲音,“它又沒做錯什麼。”
“向天!”夏暖暖回過頭,仿佛死而複生,眼中歡快,她見到熟悉的少年,他也一副沒睡好的樣子。
手上一鬆,蛇頓時逃跑,她站起來,踢到了竹簍,裡麵的蛇也爬了出來,一上午白忙。
“我想我們昨天都吵昏頭了,”向天有些不好意思,“錦離隻是一個女人,不是男人。我根本沒有生氣的必要。”
“對!”夏暖暖重重點頭,眼中有光,“她是個女人,所以,我才沒有對她保持警惕。倘若她是男人,我定不會與她有半分親近,更彆提什麼讓她看一眼情蠱!”她舉起手,“我發誓!”
他隻是溫和笑笑。
“你不信我?我真的發誓!”她跳到他身邊,一臉認真,“我可以和你賭咒。”
“你敢?”他挑了挑眉。
“我說真的,”她再次點頭,“我可以和你賭咒。”
“我夏暖暖對你向天賭咒,我亦不知為何情蠱會進入錦離體內,假如我存心勾引、或有意與她私定終身、背棄婚約,便讓我不得好死!我發誓我此生隻愛你向天一個男子,我願意和你結成連理,生兒育女!若有違背,”她狠狠咬了一下唇,“他日輪回轉世,生成男子則為奴仆,生成女子……”
“倒也不用這麼狠。”向天忙上前,用手捂住她的嘴,“差不多行了。”
“嗚嗚。”夏暖暖眼睛紅紅的,眼淚隨時都會滾落下來。
向天見她這樣,氣又消了一大半,笑著問道:“你當真要和我擊掌?”
“不然……我不知道要怎樣才能讓你原諒我。”她微微紅了眼眶。
向天歎氣,心軟,隨後他伸手,與她擊掌。
一下。兩下。三下。
賭咒完成。
夏暖暖突然哭了起來。
“我錯了,向天,我真的錯了,”她扯著他的衣服請求原諒,眼淚大把,“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向天頓時心軟,把她抱在懷裡,他也不想那麼凶。
“對不起暖暖,我昨天嚇到你了。”
夏暖暖嗚嗚直哭。她發現他害怕失去向天,也不希望他傷心。
他輕聲安慰她,安撫她。
“沒有情蠱也沒有關係,”他說,“我會處理好的,我會讓所有人都以為你給了我情蠱。你一定是在山裡中了邪祟才這樣,還好那是個女人,要是個男人,我真怕我殺了他。”
她哭了一會兒,心情變好後,也就不哭了。
“你要去抓蛇?”他撿起地上的工具,“我陪你。但我抓蛇最後都會放生,不會傷它們性命。”
於是兩人去山裡捕蛇,在山間奔跑,歡笑,各自身上的銀飾發出悅耳的碰撞聲,亦如以往。
他們抓了很多蛇,又把它們放生,單純享受這其中的樂趣。采了些野果,將水囊裡灌滿了清澈的山泉水。
“你怎麼知道我在那裡的?”她問。
“因為我會問山神啊。”少年答。
“也對,少寨主也得有些本事才能當少寨主嘛。”夏暖暖笑嘻嘻道,“我帶了一些飯團,糍粑,鬆花糕。”
“我帶了寫米腸,乳扇,還有兩個大雞腿。”
“不愧是大地主。”
他們把各自出門前帶的食物放在小竹樓的地上,分享著。吃完後收拾了一下,又依偎著午睡,吵架後誰也沒睡好,現在睡得十分安穩。
睡了足有兩個時辰,她懶洋洋起身,發現錦離送的玉佩掉在了地上。
向天比她更快一步把玉佩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