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戮和夏暖暖也石化一般,震驚不已。向天是中邪了嗎?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向天笑眯眯道,“我與錦戮是兄弟,錦戮的妹妹,不就是我的妹妹嗎?”
“是這個理,”錦戮忙出來打圓場,笑道,“你看向天,多有禮貌,以後咱們都是一家人,得好好相處啊。”
“可不是嘛,一家人,”向天繼續笑眯眯的,“將來我和暖暖成婚,暖暖就是離兒妹妹的嫂子了,大家這關係不就更親密了嗎?”
嫂、嫂子!
錦離和夏暖暖頓時呆在原地。
錦離周身隱隱散發殺氣,忙被金蟬按了下去。
“錦離,不得無禮,”金蟬輕聲告訴她,“就禮法而言,向天說的沒錯。修仙之人,最重禮法,不可枉顧。”
嗬,禮法,又是禮法!倘若我為妖,儘可以自由自在,漠視人倫禮法道義,可我修仙,這些都成了羅網,叫我遨遊天地不自由!錦離捏緊了拳,顫抖著,讓自己冷靜下來。
“你從一開始就是這個目的吧?”錦離冷笑一聲,“你可真夠陰險的。”
“離兒妹妹哪裡的話?我和錦戮稱兄道弟已久,今日正好走個儀式定下來,昭告天下,我得了這樣一個好兄弟,還有你這樣一個聰慧明理的妹妹,心裡高興得很呐!”向天一臉無辜,繼續笑眯眯的,眼鏡片兒晃過一道明亮的反光,“以後,我就是你兄長了。”
“彆和我說什麼哥哥妹妹的,叫我惡心!”錦離狠狠甩下一句話,轉身就走。
金蟬雙手合十,道了句“阿彌陀佛”,然後也上了樓。
“哎,妹妹這脾氣,還是不好,得改改啊。”向天轉過身,微笑道,“不敬兄長,不合仙規啊。”
果然我厭惡他是有原因的。錦離再次驗證這點。
錦戮在一旁心驚膽戰,想他以前也用“哥哥妹妹”這套惡心錦離,但效果,完完全全比不上今天向天所為。太可怕了,他心想,可怕。
隻要向天一日不退婚,禮法上,夏暖暖就是他的未婚妻,現在暖暖又成了錦離未來的義嫂——修仙之人,哪有搶兄長未婚妻的道理?勾搭義嫂這罪名落下來,不知要受多少罰。你一個修仙之人,彆人不守仙規你還不守嗎?明知這有錯還要連帶彆人一起犯錯?
到時連帶暖暖也要受罰——你一個有婚約在身的婦人,纏著修仙之人、陷她於不義做什麼?
錦戮知道向天不是個弱的,但這麼悄無聲息,兵不血刃地狠,還是第一次知道。
好在向天隻是個凡人,若他也修勞什子仙,找個師門當靠山,一張狀紙告上去,告同是仙門的錦離糾纏他未婚妻,這事鬨大了,更糟糕。他心想。
“向天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呢,”夏暖暖小聲埋怨,“我什麼時候說要嫁給你了?什麼嫂子不嫂子的,彆亂說!”
“你不嫁給我你嫁給誰?”向天反問,“嶽父嶽母前幾天還給我寄了一些東西呢,尤其嶽母,還給我們繡了兩幅鴛鴦戲水的枕套,繡工一流,你不嫁給我,嫁給誰?”
“哎這……”心煩,夏暖暖氣得轉身就走,不去管這些。
與此同時,姬羽琪正在趕來的路上。
“真的沒有請帖?”她氣急敗壞地問,“是不是哪個下人不長眼?弄丟了卻說沒收到?”
“真,真沒有啊,格格,家裡都翻遍了,也都問遍了,都說沒有。”聞翠小聲道。
“一幫沒用的廢物!”
“格格息怒,錦少爺哪次活動不給您發請帖?一定是路上被人弄丟了。何況以您和他的關係,哪裡需要請帖呀?自家人,您和他是自家人,哪有給自家人發請帖的?直接去不就好了?”
姬羽琪這才心裡好受了點。
等到了黃埔酒店門口,果然,沒有任何人問她要請帖,整個上海都知道姬羽琪是錦戮的未婚妻。
倒是錦戮見到她後很意外。“你怎麼來了?”他問,“我沒給你發請帖啊。”
姬羽琪頓時臉都變白了,瞪大了雙眼,一臉不敢置信。
“格格,怕是錦少爺以前經常邀請你,但不見你參加任何,以為這次你不會來,所以就沒寄。”聞翠忙在她耳邊安慰道。
“我可以不來,但他不可以不給我寄。”姬羽琪回。
隨後她皺著眉,不滿地去看錦戮。
“你生氣乾什麼?”錦戮困惑地問,“咱倆不是早就斷了嗎?”
頓時,周圍人都安靜下來。
姬羽琪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