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先勇則心想，這小姑娘還挺為後代著想，知道自己個子矮，就專門找個子高的男人戀愛，也真奇怪了，這兩男人都又高又帥還不嫌棄她侏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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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後，辭舊迎新，農曆除夕，要過年了。

除夕夜前，錦家辦了家宴，提前邀請親友聚會。

三兄弟熱熱鬨鬨聚在一起。

錦戮道：“正月初一有廟會，錦離每年都要拜觀音，我扮勞什子童子，但今年我想打鼓，那天看阿三打鼓，老子整個人熱血澎湃！我也想打鼓！到時我們三人，各自坐上花車，一起打鼓熱鬨熱鬨？”

“行啊，”阿三點頭，“到時讓你們見識見識我的厲害。”

“這鼓我沒學過，現在開始學的話，得加緊時間排練了。”向天道。

“簡單得很，節奏很好記的，你學一兩個小時就會了。”錦戮道，又問阿三，“你的神仙妹妹怎麼不和你來？你們現在不是一對嗎？”

“我們，第二天早上就分手了，嗚嗚，”阿三掉淚，但很快又回複笑容，“但我們至少交往過，我好高興，我也是她的前任了。”

向天隻能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阿三，我一直希望你能和她在一起，比起那個冷麵男人，你實在是好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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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洋小彆墅的臥室裡。

白素弦猶豫了好幾天，終於還是吃下了解藥。

已經吃了不知道多少種解藥了，維持的失效有長有短，每次都以為徹底會好了，每次又都變成幼童模樣。

如果一輩子這樣，該怎麼辦？

對外說是吃了返老還童的仙丹，說這仙丹一不小心煉製過了頭，如果真是返老還童，大不了再重新長大一次，現實卻……

如果治不好，就一輩子當小孩了。

從此和婚嫁無緣，遭人恥笑，連在家族的地位也未必能保住——一族之長，也是一族的門麵，怎能讓一個身體受損的人擔當？就算彆人能接受，自己也接受不了。

侏儒……她歎氣，難怪他越來越不把我放在眼裡，以往我好的時候，得到的愛也就那麼多，現在我廢了，他更加不可能會喜歡我了。

藥效發作，從幼童變為成年少女，施展術法，衣服變得妥帖合身。

“他果然還是一如既往放你獨自一人承受。”說話的是一個身著男裝、紮著長發馬尾、英姿颯爽的少女，“或者在遠處默默觀望為你心焦，但不出現的話，也不過是隔岸觀火罷了。”她說著，大手一揮，關閉了他的術法。

“晴鶴！”白素弦很高興，“你也來了！”

“因為我愛你，擔心你啊。”晴鶴笑著道。她說著，走到她麵前，摟住她，直接端住她的臉，眼看就要親過來。

“不行。”白素弦立刻用力推開她。

“怎麼就不行了？”晴鶴說著，一臉壞笑，繼續親她，親她額頭，親她的臉頰，白素弦步步後退，她把她逼到牆角，一個壁咚堵得她無路可退，然後死死摁住她繼續親吻，不顧她激烈的反抗，用力量死死鉗製她，讓她被迫接受自己的愛。

白素弦掙紮，繼續用力推開，卻隻被摟得越緊，還被晴鶴攔腰抱起，放在榻上，她細細且珍惜地親吻她的脖子。

“晴鶴，彆！我們不是小孩子了，彆鬨。”白素弦喘著粗氣，有些慌亂。

“正是因為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啊，”晴鶴說著，解開自己的衣服扣子，“我可不是與你玩鬨，我是認真的。”一雙熱情又帶有欲望的雙眼，滿懷期待望著她。

“我回應不了你，”白素弦搖搖頭，“我們種族特性不一樣。”

“那又怎樣呢？”晴鶴說著，脫下衣服，又去解她的衣扣，“就因為我不能散發讓你情動的氣息？還是因為你的氣息對我而言隻是普通的香味？”

“司無涯是個和尚般的人，花源武熱情但傻裡傻氣，他們倒是和你有同樣的族類特性，那又怎樣？我知道你想要什麼，我能給你想要的，愛和彆的，我都能給予。”晴鶴說著，不顧她掙紮，扣住她的雙手，狠狠壓住她，強行去擁住她，“你其實，是想被心愛的人霸占是嗎？”

“你呀，小時候看多了少女言情，就想要夢幻的愛，後來你長大了，覺得這不可實際，可在我心裡，你還是那個渴望夢幻愛情的小姑娘呀。要我說那些羞恥的台詞嗎？要我做那些難為情的事嗎？我都可以，我不會取笑你，他們都不懂你，但我懂你。”晴鶴貼著她的臉龐，眼神癡迷。

“女人，你真是該死的甜美！女人，你引起的火你自己來滅掉！女人，嘴上不老實身體還是很誠實的嘛！女人，坐上來，自己動！我可以一晚上七次，你受不受得住？”晴鶴清了清嗓子，換了語調說出這些話，模仿司無涯的神態和眼神，又帶上了自己的深情和壞笑。

“噗哈哈哈，救命！晴鶴你殺了我吧，我寧可去死！不要再提這些黑曆史了，那是我小時候腦殘！”白素弦羞恥得想自殺。

“哈哈哈哈！”晴鶴也笑到整個人軟弱無力。

兩個人笑到肚子痛，一起滾到一邊，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你小時候不就愛看這些？你還要人和你演，司無涯從來不願意，覺得這些東西亂七八糟，每次都是我和你演，我早已把這些台詞爛熟於心。”晴鶴無限懷念。

“我已經不小了，晴鶴，我要肩負起責任，不會再幻想不切實際的東西了。太幼稚，太傻了，好白癡啊！而且，那時候我還小，有些內容我還根本看不懂。”白素弦羞恥至極，好想把這段過去抹殺。

“我懂就行了，反正我樂在其中，”晴鶴笑得不行，“放下他吧，素弦，我們可以相愛，性彆阻擋不了我。”

“從來不是性彆的事，晴鶴，”白素弦遺憾地搖了搖頭，“我無法對你情動，無法對你有愛，我回應不了你。我的族類特性注定了要找一個能在我脖子後麵留下印記的人，這是結合之後屬於彼此的標記。我對你的愛是摯友和親人，我給不了你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