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雞仔?! 向天太小了,就是個小雞仔……(1 / 2)

馬兒又跑起來,把他們一行人帶到了一個馬場。

下馬後,向天覺得這裡有點熟悉,卻又一時想不起來。直到見到馬廄裡那一匹被戳瞎雙目,渾身是傷,病得奄奄一息的黑馬。

向天頓時想起來了,正是讓他父親摔下來後一病不起的、那一匹難馴服的烈馬。

“馬場裡的管事本來是想槍斃它的,”白素弦道,“大概是覺得它死了不能讓人解氣,所以一直虐待它,現在,你來決定它的死活。”

“它是天地間的精靈,本就不易臣服於人。烈馬也不是為了被人馴服而生的,我已經不恨了,”向天見它那般淒慘,也就不怨了,“放了它吧。”

他把鐵鏈解開:“你走吧。”

那黑馬艱難起身,脾氣依然不好,白素弦用術法醫治好了馬的傷口,又在它耳邊不知說了什麼,那馬兒很快溫順起來。“走吧,”她說,“回到你的天地。”

那黑馬仰頭歡快嘶鳴,頭也不回就跑了。

然後他們離開馬場。

“‘仰觀宇宙之大,俯察品類之盛,’人活著有很多的事可以做,在生死麵前,愛情的不順都是小事,”白素弦道,安慰自己也安慰他,“我最近感受不到自己的快樂了,白瑜,但我幫助你,我感到很快樂,你還有什麼未了的心願嗎?我都可以幫你。”

“您幫我的,已經足夠令我感激。我從未想到有一日,可以真正擁有這樣遼闊的心境。”向天目中有光,“父母的死是我心中的痛,我一直避而不談,不然隻覺得悲苦,怨上天不仁,恨人心難測。我曾常年活在自怨自艾裡,但遇見暖暖、遇見您和晴鶴,遇見錦戮和阿三,是上天厚待我。”

“你可先彆這麼說,”白素弦道,“跟著我不是件容易的事,你怎麼知道我不會為你引來災禍?晴鶴……就是因我落得現在這樣的下場,她是我之前的刀,但快活不久了,是我太弱又不自量力要去修更高處,才會連累她這樣。”

“士為知己者死,”說話的是晴鶴,“怎樣都是活一生,反正我沒白活。白瑜,你是下一個我,你要隨時做好會死的準備,你怕嗎?”

“我視死如歸。”他堅定答。

“彆再說死不死的了,不吉利,”白素弦道,“我武術雖不精進,術法還是可以的,我也不是那種會不顧你死活的主人。白瑜,你是我的刀和武器,是保護我生命和安全的侍衛,彆人傷害你就是傷害我。以後,我的麵子就是你的麵子,我的榮耀也是你的榮耀,我會儘心儘力教你術法,讓你變強,看誰再敢欺負你。”

她伸出手,他握上去。

“我怎麼會再能讓人欺負呢?”向天傲然地笑了,望著她,目中有光,“我要是被欺負了,你可怎麼辦?”他緊緊握住那隻手。

“你可得厲害起來。”白素弦笑著說,“你還是我的義子,老實說我第一次當人乾娘,不知道要怎麼做,但我會愛護你,為你的幸福著想。”

晴鶴也把手放上來:“我會教你怎樣當一把好刀。”

“好感動,我有種當媽媽的幸福。”白素弦道,她突然踉蹌了一下,氣色一下子蒼白,晴鶴忙扶住她,“我大概是一時太幸福,有些頭暈。”她臉上笑嘻嘻的。

他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晴鶴上一秒明明很慌張,下一秒卻陪她一起笑容滿麵。

“您……真的不要緊?”向天擔憂地問。

“天天通宵達旦吃喝玩樂,睡得少,自然累,不如今天早點休息。”晴鶴道。

白素弦點點頭。然後施展術法,回到向家的書房。

晴鶴想攙著她,她卻竭力自己起來,寒暄告彆,後背明明濕透了一片冷汗,卻裝作無事發生,他也裝作沒看到,並不過問。

送到書房門口,沒有上前,隻是遠遠觀望她們離去,晴鶴扶著她的腰,她往她身上靠了靠,鬆了一口氣的樣子。

是個倔性子,向天心想。

溫柔卻倔強,強大卻也會柔弱。

***

錦戮給白素弦介紹了好幾個相親對象,一天一個這麼相過去。

終於,他忍不住去找向天。

他去的時候,一群人在打麻將。

“來來來,今晚都陪我戰到天明,玩個通宵。”白素弦歡歡喜喜。

向天頓時一口茶差點噴出來。

晴鶴很詭異地笑了笑。

白素弦立刻戳她腦袋:“我說的是麻將。”

“要是彆的我也不介意啊,我能行。”晴鶴笑嘻嘻道。

兩位少女笑得很蕩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