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彆生氣,男孩子就是說話很討嫌的,一個個幼稚得要死。”夏暖暖安慰道。
“我幼稚?我九歲了!比你大好幾歲,你說我幼稚?”向小少爺可不服氣,“老子是男子漢!”
“還是女孩子更可愛些,”女子語氣溫婉,“女娃娃,你剛才真勇敢,要不是你,這小少爺還不知道會遇到什麼事兒呢。”然後拿出一個小布袋,掏了一把五顏六色的糖果,讓轎子邊的少女遞過去,“你可太棒了,姐姐給你吃些糖。”
“謝謝姐姐。”夏暖暖正要接過,糖果們卻被小少爺狠狠打落在地。黃悅舞一看地上的糖果,也露出萬分痛心的表情。
“這女人什麼來曆我們都不知道,她給的糖你敢吃?你也太沒防備心了。”小少爺告訴她。
“就是啊,暖暖!”說話的是黃先勇,“你就聽我們向老大的吧!”
向小少爺得意地哼了一聲,十分警惕地看著轎子裡的女子,朗聲道:“我聽說有些拐子就會給小孩子一些糖啊糕點的,裡麵下了迷藥,人一吃就暈倒了。小娘兒們,這鎮上的人我都認識,你外地來的吧?你該不會是拐子吧?這裡是老子的地盤,你要是想拐小孩,老子絕對不會放過你!”
“拐子?你的地盤?”一片好心卻被懷疑是拐子,轎子裡的女子覺得很好笑,見他是個小孩,又寬了寬心,“罷了罷了,你年紀小,我不和你計較。”
“小娘子,不要生我侄兒的氣,他還是個小屁孩,他懂什麼呀。”那成年男子忙上來打圓場,“這鎮上確實沒見過你這般的人物,小娘子,你從哪裡來?叫什麼名字?家住何處?說親了沒有啊?”他邊說邊上前走,試圖去瞧她的容貌。
其他幾個當兵的看了,頓時笑成一團。
“老張,你怎麼回事?見到女人走不動道了?”他們取笑他。
“你彆說,瞧見沒,伺候她的這些小丫鬟們都長得可俊俏,那她們的主人,不得更加美若天仙?”
轎子旁邊的女子攔在前麵,晃了晃手中的唐刀,作為對男子的警示。
男人忙止住腳步,嬉笑道:“小娘子彆生氣。咱們認識認識,交個朋友也好啊。”
另外幾個當兵的一邊拿繩子捆起那幾個小混混,一邊不時看著自己那不爭氣的兄弟,笑都要笑死了。
“張叔,你笑得好惡心啊。”黃先勇噫了一聲。
“張叔,你今天怎麼怪裡怪氣的?”向少爺皺眉,十分不解地望著他,“表情也怪叫人汗毛凜凜的,好惡心啊。”他哆嗦了一下,一臉嫌棄。
“你TM懂個屁!”這位張叔對這侄兒同樣一臉嫌棄,笑眯眯望向轎子裡,放軟了聲音,“我叫張餘發,今年二十七了,家就住在這鎮上,早年忙著打仗,東奔西跑,家裡還沒說親呢。您彆看我歲數大,但我是個知冷知熱的……”
“啊,張叔叔,你是,想娶這位姐姐嗎?”夏暖暖問。
“噗。”黃悅舞笑出聲,大聲道,“張叔叔不想打光棍,想娶媳婦啦!”
張餘發頓時漲紅了臉,十分難為情:“瞎,瞎說什麼呀,隻是,想認識認識。”
“不是吧!張叔!你咋知道她長啥樣?裡三層外三層的,誰知道裡麵包了個什麼!萬一是老太婆呢!”向小少爺震驚不已,“雖說有話取笑咱們當兵的,說當兵久了,見到老母豬都覺得俊俏,你也不能真這樣啊!你好歹挑個看得見模樣的人啊!”
“……”轎子裡的少女做了個深呼吸,讓自己鎮定鎮定。
“啊……這……”夏暖暖一時被這位沒情商的小少爺驚呆了,忙轉向轎子那邊,安慰道,“姐姐你千萬彆生氣……”
“噗!彆生氣,”轎子邊握刀的少女使勁憋笑,她本想教訓這小毛孩,卻被他一本正經的樣子逗笑了,“小屁孩,小屁孩,不要計較。”
“……”我忍,不和小屁孩計較,女子端了端範兒,抬了抬下巴,語氣清冷又犯著仙氣,“晴鶴,我們走。”
於是一行人繼續出發。
張餘發忙著急地上前挽留:“小娘子,小娘子!你,你還沒告訴我的名字呢。”
因為走太快又不看腳下的路,狠狠摔了個狗吃屎,顧不得爬起,隻是望著前方她消失的背影,還在癡癡地喊:“小娘子!”
“張叔,你也太丟人了!”向小少爺深以為恥,又覺得轎子裡的女人太過高傲,“小娘兒們,我張叔這麼叫你,你回一下又怎樣呢?”
見那邊依然不回應,他撿起一團泥巴,用他那超級準的彈弓技術,把泥巴彈了過去。
轎子裡的女人自然化解了這攻擊,泥巴飛向了彆處。
小少爺很震驚,我從來沒有出錯過,怎麼會打歪?於是繼續用泥巴彈射,追在轎子後麵攻擊。
她繼續讓它們飛歪,就這樣玩了四個回合。
逗小孩玩可真有意思,她回過頭,看到他那張不服氣又充滿稚氣的臉,開心極了。
又一個泥巴團飛過來,她用術法折回,泥巴打在了小少爺臉上,又疼又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