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這個過敏,不能吃。我不餓。”
總之無論她說什麼做什麼,向天都下定決心不吃一口東西不喝一口酒。
“錦戮哥哥~”
“啊!!你不要過來!你過來我就跳樓!”錦戮臉色蒼白,惶恐大叫。
“至於麼?”白素弦於是隻好自己大口喝酒大口吃菜,並告訴他們,“這沒有毒。”
兩人依然不為所動。
“你們不吃菜也不喝酒,那你們來這裡乾什麼呀?”晴鶴問,本想灌醉後,直接用他的手摁手印,難道現在要強行摁手印?這屈打成招……不厚道的程度太明顯了。
“天哥哥呀~”白素弦湊近向天,捧著他的臉,柔聲道,“其實妹妹~最近~遇到了難題,想求助哥哥~是這樣的,咳咳~我的一個朋友……”
“你那朋友是不是你?”向天笑著問。
“都說了是朋友,就是朋友~怎麼可能~是妹妹我呢~”白素弦繼續演技浮誇。
“噗。”錦戮笑得整個人抖起來。
晴鶴喝了一杯酒,深深吸了一口氣:決定了,用暴力解決。
“我那個朋友,曾經救下兩個犯了錯的人,他們本要被處死,是她根據他們的行為重新定罪,把死刑變成了牢獄,說好八年後釋放他們,結果呀~她太忙了,又讓他們多受了四年的苦~哎~我這朋友最近就問我,這事兒~,該怎麼評判。念在她當初救他們一命,你說~,這多受的四年~的苦~,是不是~其實~也不算什麼~?”她眨著一雙星星眼,等待向天點頭。
“白小姐你這話就此言差矣了,”說話的是錦戮,“人生能有幾個四年呀!何況這四年的苦,到底是怎麼個苦法,我們也尚且不知,怎麼就能輕易說這四年苦不算什麼呢?萬一苦得慘絕人寰,生不如死呢?”
向天望著他,再次收到好友“絕對不要輕易答應任何事”的信號。
“可她畢竟救了他們一命,就不能,說一句算了,大家兩清?畢竟~救命之恩~擺在前麵呢。”白素弦勾住向天的脖子,把他的臉扳向自己,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一碼歸一碼。”向天終於開口,“既然是根據他們的行為定罪,八年牢獄就是八年牢獄,就不該多坐四年牢啊!八年贖罪本該完畢,卻多坐四年牢?多冤屈!你那朋友是瀆職啊!該受罰才是!”
錦戮也來幫腔:“說好了八年,好不容易熬過了卻沒釋放,多坐了四年牢,心理素質差的人承受不住,直接對生活喪失信心和希望,黑化了,自我了斷了,多得很呢!恩情歸恩情,一碼歸一碼!想用彆的什麼把這事兒輕易給平了?不可能!”
“錦戮,以前也不見你這麼較真啊。”晴鶴慢悠悠道,“大家一起活活稀泥這事也就過去了,你以前不也是這麼個性子嗎?”
“最近,錦離一直在看各種仙門規矩,金蟬師父逼我一起看,總之一碼事歸一碼事,不是有了救命之恩,就能讓對方背負苦難,還覺得可以扯平了。”錦戮再次強調。
“這要換做錦離來判,可能會讓他們兩個想方設法救你一命,再讓你……那朋友去坐四年牢。”錦戮笑個不停,“她的大腦,很有意思。”
白素弦嘴角抽搐了一下。
“錦二小姐注重公平,”向天也笑了起來,“是個,解題的天才,噗。”
向天和錦戮互相使了個眼色,笑得很燦爛。
“我就知道她想找個理由把你那事而平了。”錦戮用眼神告訴他,“在打比方呢。”
“沒那麼容易。”向天用眼神回。
“你才坐四年牢呢!”白素弦氣呼呼道。心想不能暴躁,能用計謀解決就不要動粗,要讓他心甘情願點頭,屈打成招那是下下策。
深吸一口氣,美人計就美人計吧。快刀斬亂麻,早日解決這件事後去逍遙快活。
於是,白素弦狠了狠心,坐到了向天大腿上,雙手勾住他的脖子,在他懷裡撒嬌道:“哥哥呀~~用救命之恩~換取該承擔的責任~,兩清~,也不行嗎?”她扭了扭身子,軟趴趴地靠在他身上。
“靈珠,靈珠你乾嘛呀……彆這樣……”向天頓時臉紅到耳朵根,完全不敢去看她一眼,“你直接說這事兒是不是你乾的吧,你想要什麼你直接說吧,彆這樣……”
“天哥哥呀~這事兒,確實是妹妹我那朋友不小心~,她可不想受苦啊~~你就偏愛~偏愛她,為她說幾句話吧~。”她在他懷裡蹭來蹭去,聲音又嗲又甜。
“靈珠,靈珠你彆這樣……”他頓時心猿意馬,整個人醉翁之意不在酒,聲音輕得不行,“錦戮,還在這兒呢……”
錦戮在一旁痛苦地抱住額頭。沒眼看,完全沒眼看,向天的魂都給白靈珠勾走了,她要再這麼妖媚下去,他真怕待會兒看到非禮勿視的事。
“要不,要不我還是走吧……”錦戮歪嘴笑了笑,眼裡的光帶這一點兒狎昵,心想我可不想影響兄弟辦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