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島螢,身高一八八,長了一張一般般的拽、一般般的帥的臉。
最喜歡的食物,草莓蛋糕。
鬆軟的蛋糕胚,酸甜的草莓,還有輕盈滑膩的奶油,這個搭配經典且和諧。
並不是說他因為草莓蛋糕就成為了草莓控,隻是因為草莓蛋糕正好和他的味蕾很搭,他不反感那陣天然的甜味。
喜歡的口味就擱在這,所以逛便利店的時候,他視線停留在草莓係食品上的時間也會格外長一些。
那是發生在開學前一星期的事。
家裡的冰箱空空落落,母親讓他順便出去超市添購些東西回去。
月島螢拿著買東西的錢去超市逛了一圈,名單上的食材他都買全了,唯一沒看見的,就是他自己想喝的草莓牛奶。
雖然是有些微妙的不快,可那種情緒在幾秒內就消散了。畢竟草莓牛奶並不是什麼難買到的東西,換個地方依然能買到。
結賬的時候,月島螢正好無意聽到店員說是有一個客人一次性買走了二十箱草莓牛奶,導致存貨清空。
當時月島螢也隻是在心裡冒出幾個省略號,離開超市後轉身就去了便利店。
超市沒有,便利店總會有。
隻是到達便利店後,他的視線望向空落落的貨架,一旁在補充貨品的店員見狀瞬間理解了他的意思。
“實在不好意思,這位客人,草莓牛奶剛好售罄了。”
“……”
月島螢提著重量不輕的塑料袋轉身又換了一家便利店。
結果五分鐘後,他再次收到同一個回答。
月島螢皺眉,帶著累積下來的一點煩悶,換成去客流量更少的雜貨店。
該說是意料之中嗎,他收獲了雜貨店老板的搖頭,成功達成白走四趟的成就。
月島螢覺得那天的自己確實不太走運。
因為那天還有最後一擊。
為了草莓牛奶在外麵白逛半小時,又正好是中午,月島螢覺得稍微有些餓了,於是就去了常店,想買一份草莓蛋糕回家做下午茶。
果不其然,店員告訴他:“抱歉。真是不巧,最後一份草莓蛋糕在五分鐘前就賣出去了。”
沒喝成也沒吃成的月島螢不信邪,又在開學前一天走了一趟超市——結果貨架依然是空著的。就連街邊的自動販賣機也顯示沒有存貨的X。
如果不是他每天吃早餐的時候都會看電視播的新聞台,他真的差點以為草莓牛奶成為了什麼延壽聖藥,被人爭著搶售一空。
接近半個月沒有攝取草莓的月島螢,就是在開學第二天碰上了不二莉繪琉。
本來沒有在意,但是那個女生,居然從書包裡拿出了他半個月都沒看過影子的草莓牛奶。
月島螢是詫異的。
雖然他說在同一個公交車站等車不代表就住在附近,但其實山口猜得沒錯。附近一帶的住宅區就隻有他們這裡,所以會出現在同一個公交車站等車,那個女生必然就住在這一帶。
女生站姿筆直,腮幫微鼓抿著吸管,一直在斂眸注視地麵,所以大概沒有注意到那一天他其實有那麼一刻,曾經轉頭把視線停駐在她身上。
對於她的側臉,月島螢記得很清晰。一來是因為她喝上了自己多次沒能買到的草莓牛奶,二來是因為在這小縣城裡,她的相貌確實很麵生。
討厭說不上,但總歸還是有一點鬱悶。
尤其是他上周四路過1年3組教室的時候,不經意間還看到了那個女生一手草莓牛奶、一手香蕉牛奶,在問出身北川第一的“王者大人”想喝哪個。
那副輕鬆的姿態,仿佛隻要影山飛雄說都想要就都給。
月島螢一回到自己教室就昂首閉目。被山口忠問到的時候,他沉默了許久才隨口挖苦一句,“王子才擁有的特權和幸運。”
這句話更多的是他對自己的倒黴程度作出的冷淡感歎,可也讓山口好一陣摸不著頭腦。
他沒想到的是,那個女生,居然也出現在排球部。
……月島螢單方麵認為這大概已經稱得上是孽緣了,哪怕其實對方根本沒直接對他做過什麼。甚至還是個會在午休爬樹救小貓的好人,連老師都認可的優等生。
但月島螢就是覺得,自己和不二莉繪琉這個女生、可能有那麼一點不合。
不然怎麼解釋再一次見到她的時候,他又一次碰上了倒黴的事。
“阿月!!”
山口忠想扶月島螢,卻又不敢扶,因為後者現在捂住嘴,臉色鐵青一副想吐的樣子。
山口忠擔心自己碰一下他就真的會吐出來,隻得擔憂地重複問:“阿月你怎麼了?你還好嗎?”
被山口忠的驚呼所吸引的眾人也走上前,“怎麼了?”
“阿月他不知道喝了什麼,好像很不舒服……”
“月島?你沒事吧?”
完全、不是沒事。
剛剛喝下的那一口,月島螢敢肯定那絕對不是水。
那個液體的難喝程度已經超出了月島螢對難喝這個詞語的認知,口腔裡殘留又鹹又辣的味道,月島螢估算就算是吃泥巴都沒有這麼惡心。
……
噦……
難得看見那個說話帶刺的月島一副扶牆的虛弱樣子,田中龍之介扒拉開人牆,“咋了?”
“說是不知道誤喝了些什麼。”
西穀夕順著山口忠的方向找到了月島螢的水杯,他往裡麵窺看一眼,結果看到了讓人匪夷所思的粉色液體。
西穀夕奇怪地瞥月島螢一眼,“什麼啊,你水杯裡麵沒裝清水?”
而且這顏色看上去也不像運動飲料。
“不可能啊。”山口忠接過月島螢的水杯也往裡一看,“阿月參加社團時候一直喝的都是水……咦?這是什麼?”
三年級和武田老師圍成一個圈,輪流湊上去看水杯。
“這顏色……桃子味還是草莓味飲料?”
“變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