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見過的表情。
影山默默心想,不二確實不是中二病,她是真的魔法師,看來電話對麵的“小徹”並不相信。
不過不二說這個是秘密,自然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他也沒什麼想法。
及川徹輕歎口氣,換了話題。心想如果真的正常了就好了——當初她說要教他抓牛若這隻熊落網時的語氣還曆曆在目呢*。
[那你是已經做上了正選還是?]
莉繪琉把最後幾隻蝦一同放下去炸,腮幫還沒消下去,“我怎麼可能做正選,我根本不是部員。”
及川徹瞬間抬頭,從懨懨的語氣中脫離出來。
[你經理啊?]
莉繪琉覺得應該沒有讚助商會在廚房給受讚助的人做飯,於是回道:“……可以這麼理解,但你不要這麼叫我。”
那拋去奇奇怪怪的意思,就是經理。
及川徹眯起眼晴,倏然有種不詳的預感。語氣比起詢問她,更像是給自己一個肯定。
[你加的,應該是女排吧?]
少女的回答與他的希冀背道而馳:“不是。”
男排!!!
通話對麵的及川徹無聲在陽台上抓心撓肺。路過的行人抬頭一看還以為是群魔亂舞,連忙加快腳步走了,注意到這點的及川徹猛地抱頭蹲下。
“小徹?”通話對麵的莉繪琉喊。
及川徹耳朵臊熱地應了聲。閉上眼睛思考宮城縣的學校。
現在這個時候合宿的男子排球部,總歸是奔著IH(日本全國高中綜合體育大賽)去的沒錯。
但是想參加IH甚至全國大賽的學校有這麼多,哪能這麼簡單就猜出來。
總之,隻要避開最糟糕的那個可能性。
及川徹的聲線一時甜蜜又溫柔得可怕。
[我說,你念的應該不是白鳥澤吧?]
白鳥澤?沒有聽過。
被清水潔子一戳,腮幫就消失的莉繪琉回答:“不是。”
及川徹鬆了口氣。
[那就好。不過知道了這件事,我突然有句話很想跟你說。]
“什麼?”
“Eru。”
及川徹微笑道:“你應該來青葉城西,而不是什麼野雞學校。”
想起烏鴉跟雞同樣都是屬於鳥綱的莉繪琉:“……”
“我會考慮的。”
電話掛了之後。
清水潔子端著沙拉出去,廚房隻剩下莉繪琉和木樁一樣站著的影山飛雄。
莉繪琉接過他一直幫忙拿著的手機,彎彎眼睛,“謝謝啦,你可以去餐桌等吃飯了。”
影山飛雄看著莉繪琉給一大盤炸蝦裝盤,果然還是在意電話那個“小徹”。他又站了一會兒,才開口問她。
“剛剛跟你打電話的那個‘小徹’,你們關係很好?”
“嗯?我覺得應該還好吧。”
莉繪琉對於熟悉的人基本都是有問必答,“主要可能是因為我看過他的‘不堪’比較多……出發點要比普通人早一點。”
影山飛雄卻在這關鍵時刻展現了他語文14分的能力,“不堪是什麼意思?”
鼻涕和腋毛。
莉繪琉歪頭:“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影山飛雄看上去更不解了。
“唔,你可以理解成很尷尬的意思。”
莉繪琉往四周看了看,確認過沒人後,壓低聲量向他舉例道:“比如說你接不住日向的小便發球。”
對不起日向,她沒那個意思,但是這個是最容易理解的了,咚咚咚。
“……!!!”
三道閃電轟隆隆劈在影山的頭頂,少年瞬間將不堪和跟奇恥大辱四隻字連上等號,“我懂了。”
及川前輩應該不會讓女生看見這種場景才對,所以大概不是及川前輩。
不過還是要確認一下。
“那這個‘小徹’,弄傷腿了嗎?”
影山飛雄覺得應該不會有這種巧合。
下一秒,莉繪琉有些詫異地彆過臉望著他,“你怎麼知道?”
“……”
影山飛雄頓時感覺自己的心臟像是被拴上了一塊石頭,直沉下去。
那他是不是就姓及川。影山飛雄擰著眉心抿唇想要這麼問她,莉繪琉卻早他一步說話。
“他早陣子才弄傷腿,要坐輪椅呢。”莉繪琉唇角微彎。
坐輪椅?
影山飛雄眨眨眼晴,想起練習賽那天比他們更早地站在校門前的及川徹,還有比國中時更強力的發球——那個人還挺活蹦亂跳的。
聰明的影山得出結論:那就不是及川前輩了。
“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