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什麼？”

“我們說——”

連同之前練習賽的勝負一並算賬。

武田老師擦汗，年輕人年輕氣盛是好事，可這……

青城的教練摸著下巴打量莉繪琉，“豁，之前沒見過，及川剛剛不會就是找她吧。”

裁判和教練都投來關注的目光，莉繪琉平靜地心想果然今天應該戴著頭套來看比賽的。

她負起責任終止這場鬨劇，把影山和日向都推走，“去準備比賽吧。”

日向眼巴巴回頭看她，“不二，你和大王……”

影山還在嘗試搞清楚重點，“小三是……”

“去·準·備·比·賽·吧。”

莉繪琉笑。

一橘一黑兩人同時在她身上感受到某種不可忤逆的恐怖感，身體顫抖一下：“好、好的。”

莉繪琉溫溫柔柔把目光投向西穀夕等人，“大家也是。”

烏野等人寒毛直豎，“……好的。”

菅原孝支舒一口氣，摸下額頭，還好，沒真的出汗。

他悄悄問澤村大地：“你教的？”

澤村大地：“……說什麼呢。”

混亂的場麵突然安靜如雞，連帶著青葉城西的隊伍也合上嘴巴。

莉繪琉視線往上掃，沒被注意到的那個打電話的人馬上蹲下來躲藏。

及川徹一直在盯著莉繪琉。莉繪琉抬眼，目光對上。

“早、早啊……”他乾巴巴地抬手。

如果有尾巴的話，及川徹現在應該夾起來了。

岩泉一：德行。

球場旁的教練席有老師教練還有清水學姐，人數夠了，莉繪琉就上去觀眾席看比賽。反正剛剛那種情況，她在下麵的話大家也集中不了。

雖然事實恰巧相反——西穀和田中都更加決心要打進第三輪和青城對戰，鐵心讓他們知道哪邊才是正宮。第一輪比賽的對手常波高中被打得暗暗叫苦。

不過現在還不知道反而是助長了自家士氣的莉繪琉走上看台。青葉城西的人和路人見狀，馬上蹭蹭往後退，把空地留給她和在原地不敢動的及川徹。

“愣著乾什麼，坐吧。”

莉繪琉這一排全是空位。

及川徹小心翼翼地屁股往下坐。莉繪琉笑得甜，但他不敢直視，眼神向岩泉一求助。

岩泉一在隊友甩得飛起的“留下來吃瓜等下轉告給我們聽”還有及川徹的挽留眼神下，勉強坐在了及川徹隔壁。

[岩泉前輩：彆把人急死了。]

距離比賽開始還有十分鐘。莉繪琉手插口袋，眼睛看著球場，對旁邊的及川徹說：“想問什麼就問吧。”

“誒，什麼？我沒什麼想問的啊。”及川徹視線遊移。

“是嗎。”莉繪琉呼氣，掏出手機亮起屏幕。

“沒有覺得我還不如在白鳥澤，沒有覺得影山現在在樓下看我們的目光真是茶裡茶氣，沒有想問我到底是和影山比較好還是和你比較好？”

及川徹打了個激靈。見鬼了，為什麼會被一模一樣說出來。

莉繪琉輕笑，“放心吧，我沒有生氣。要生氣也不是對你生氣，而是對那個打電話的人，嗬嗬。”

岩泉一感覺腳底有東西在震動，他狐疑地彎身往椅子底下一看，有個人滿臉驚慌躺著躲在下麵，牙關上下連同身體一起抖個不停。

岩泉一：……是你吧，打電話的大兄弟。你說你這是何必。

影山在看這邊。

莉繪琉指了指球場對麵，影山猶豫幾許才收回目光，繼續熱身。

論壇倏忽快速刷過一列(⊙皿⊙)##。

【134樓】：臭小飛雄！

莉繪琉側過臉，及川徹一臉乖巧可憐狗狗眼的表情。

他委屈說道：“我沒想到你在烏野……”

莉繪琉：是啊，我也沒想到你這麼能裝。

裝作沒發現算了。

“我也沒想到你沒有做心理準備。”莉繪琉撇開眼睛，“畢竟之前就提醒你了希望你不要嚇到。”

及川徹雙手捂眼，“想是想過，不過誰能想到真的這麼巧，我們和烏野打練習賽的時候也沒看見你。”

“也對。”莉繪琉被說服般的輕輕頷首，“那我再自我介紹一遍，我是烏野的一年級生，排球部的半個經理。”

及川徹對她勉強地笑：“……哇，耶一，我們算是正式認識了，好開心。”

論壇刷出一張表情包，流淚貓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