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容試探著問:“我……做錯什麼了嗎?”吃的太大聲?吃的太多?還是什麼還沒意識到的?
“沒啊,你吃完了嗎?碗裡還有。”說著,薑嬉就要再給他夾。
鹿容連忙說:“吃……吃飽了。”其實他也就才吃了三塊而已,他不敢繼續吃了,一是怕剛才惹怒了女人,二是怕吃的太多被人嫌棄,男人還是少吃一點好,節省口糧。
正所謂女大嘴吃四方,男大嘴吃窮娘。
薑嬉說:“你胃口還真小啊,慢慢養著吧,等養養胃就大了。”
畢竟這小可憐瞧著就瘦弱不堪,估計從來也沒吃過什麼飽飯,自然胃口小。
鹿容其實沒從這句話中聽出女人的惡意,但是他膽小敏感,硬生生覺得是在嘲諷自己吃太多了,不免又要哭出來……
薑嬉本來端著大碗正要吃呢,就見小可憐怎麼又哭了。
“這是怎麼了?”薑嬉用袖口擦了擦他臉上的眼淚。
鹿容不敢說實話,隻能說:“感動……”
薑嬉笑了出來,說:“好啦,明天等娘不在家我再宰一隻,咱還吃。”
剩下的雞讓薑嬉大口大口全吃光了,她現在這副身體強壯有力,一天吃的也多,胃口好,精神頭也足,整日都有使不完的力氣,完完全全的健康有活力。
薑嬉收拾碗出來的時候,看到大郎在院子裡劈柴,爹和三郎在廚房裡做飯,她將臟碗放到盆裡,這三人都沒抬頭看薑嬉。
薑嬉出門撞上了薑嬰,老三陰魂不散,還是惦記著老二屋裡那個沒見到麵的小白臉。
薑嬰纏著二姐,說:“我把我壓箱底的好東西給你看,你把那個小白臉給我看一眼行不行?”
薑嬉上下打量了一番老三,老三懷裡鼓鼓囊囊的,揣了好幾樣東西。
薑嬰瞧著二姐的眼神就知道有戲,於是先將一本書掏了出來,說:“這可是孤本的春/宮圖,保管你喜歡。”
薑嬉翻開看了看,果然勁爆,但是說:“我沒興趣,還是不行。”
薑嬰壞笑說:“假正經是吧?”然後從懷裡又摸出了一瓶藥,說:“這是人家南風館專門用的祛疤藥,你的小白臉不是身上有傷嗎?用了這個藥,保管不留疤。”
說到這個,薑嬉倒是一頓,她接過了藥,再問:“你怎麼知道?你剛剛偷看了!”她像是被占領了領地的母獅子,揪住薑嬰的領口將她提到麵前來質問。
薑嬰拍了拍二姐的手,說:“彆動手!有話好好說,誰偷看了!是爹剛才說的,說他一身的傷,爹看到了。”
薑嬉將兩樣東西都收下了,說:“行。”然後轉身就要走。
薑嬰攔住,說:“收了東西就這麼走了?那該讓我看看小白臉了吧?”
她倒是要看看,究竟是怎麼個小白臉,能把一向放蕩的二姐迷的改了性子,連南風館都不去了!為此,她寧可大出血拿出東西來換也非看不可。
薑嬉說:“等他傷好了能穿衣服的再看。”畢竟現在小可憐還光著上半身呢,讓老三瞧去豈不是虧了?
薑嬰一擺手,說:“你彆耍賴就行。”
薑嬉想起什麼,又停下,說:“還有他不叫小白臉……”
“那叫什麼?”薑嬰問。
薑嬉:“……”她還沒問,她也不知道。
她倆正說著話,也走到了薑嬉門口,此時娘突然從門口回來,大罵道:“這哪裡來的雞毛?誰偷吃雞了!都給我滾出來!”
薑嬉薑嬰看過去,爹和大郎三郎也從廚房走裡出來,一家人全都聚到院子裡了。
大郎的心跳得很快,是二姑娘讓他殺的雞,一會婆婆問起,希望二姑娘能有擔當的承認,要不然婆婆非得把自己打死不可,而且他明明都把雞血倒了,雞毛扔了,怎麼還會有雞毛出現在大門口?
隻有三郎低頭心虛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上和手上,應該沒有沾染上雞毛吧?
沒有,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