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散場,燈光亮起,兩人等其他人都走了以後才緩緩起身仔細檢查著褲子。
“現在知道心虛了,剛不是玩的挺嗨?”戎朔看那玄緊張的前看看後看看。
“滾你大爺,你不嗨?”那玄笑著退搡著戎朔出了影廳。
“餓死了,吃飯去。”那玄一胳膊摟過戎朔。
“吃火鍋吧,這麼冷的天。”戎朔說。
“行吧!”
兩人在商場的四樓轉了一圈進了火鍋店,那玄拿起菜單一通點完遞給戎朔,“我點完了,換你。”
戎朔掃了一眼菜單上點的都是葷的,連根青菜葉都沒看到,搖搖頭點了些素菜遞給了服務員。
“你過年回家嗎?”那玄掃了眼街邊掛滿了喜慶的紅燈籠,年味越來越濃,時不時還能聽見斷斷續續的摔炮聲,這些合家團圓的熱鬨始終都是彆人的,仿佛和自己無關。
“不回!隊裡值班。”
“你呢?”戎朔話剛問出口就後悔了,以那玄家裡的情況,結果是不言而喻的。
“我每年過年都是在家睡覺,餓了就吃泡麵,沒人管我死活。”
那玄黯然神傷的盯著窗外的燈籠,每年這個時候大家都紛紛不辭萬裡的奔赴同一個目的地,“家”。那玄就像是被扔進了一座孤島。獨自窩在房子裡,聽著震耳欲聾的煙花炮竹,聞著每家每戶飄進來的團圓飯,看著萬家燈火中說說笑笑的身影。
“今年男朋友帶你去隊裡過年!”戎朔撈起一勺羊肉卷放在那玄碗裡。
那玄錯愕的回過頭,兩手撐在桌子前,不可置信的問,“你說真的?”
“我說過假話嗎?”戎朔不以為然的回答。
“消防隊可以進去?”那玄不可思議。
“家屬可以!”戎朔抬眼看著那玄。
“那我是……家屬?”那玄委婉的問。
戎朔笑著點點頭,隨後又反問那玄,“難道不是?”
那玄不好意思的悶著頭吃碗裡的肉片,嘴角掩飾不住的笑意蕩漾在熱氣騰騰的窗前。
兩人酒足飯飽的在商場閒逛消消食,逛到二樓的時候見一家理發店沒人。
“還剪嗎?”那玄問。
“剪吧! ” 兩人大步跨了進去。
迎麵走來一個女迎賓笑著問了兩人是不是剪發,那玄點點頭。接著走來兩個燙著頭穿著緊身褲的男人笑著指了指麵前的凳子,示意他們坐下。
“帥哥,想剪什麼樣的?”給戎朔剪頭的男人低著頭湊近戎朔耳邊,盯著鏡子問。
戎朔本能的偏開頭,冷漠的說,“剪短就行。”
“行!”男人開始動手剪,時不時看著鏡子扭著戎朔的頭,指尖有意無意的輕輕劃過戎朔的脖子,戎朔看著鏡子微蹙眉。
那玄不爽的扭頭撇了眼給戎朔剪頭的男人,又被給自己剪頭的男人扭回了頭,說,“帥哥,不要亂動哦!”
“帥哥,你是不是當兵的?”給戎朔剪頭的男人開始找他閒聊。
“是!”語氣依舊冷漠。
男人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你一進門我看你的氣質就知道。”
戎朔隻是看了眼鏡子裡的男人,沒說話。
男人見戎朔沒說話,依舊堅持不懈的找話聊,“帥哥是住這邊嗎?”
“我靠!你剪個頭還帶查戶口啊?”那玄語氣不滿。
男人和戎朔不約而同的偏過頭看了眼鏡子裡一臉不爽的那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