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當天,戎朔也沒能給個準信,那玄心裡明白這也不是戎朔能控製的。
明白是一回事,說服自己又是另一回事,失落是有的。一整天沒收到戎朔的信息,那玄乾什麼事都提不起興致,但最終還是去蛋糕店給戎朔定了蛋糕。心存僥幸的想著,萬一戎朔三更半夜回來,就算沒能一起過生日,一起吃個蛋糕也是好的。好賴那也是兩個人一起過了。
落寞的等著戎朔的時間,那玄拿出吉他又練著戎朔火場救回來的那首沒寫完的歌,今天之前那玄寫完了它,並且想作為生日禮物送個戎朔,熟練掃過吉他,那玄就著窗外的月光彈著詞曲在旋律間的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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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火場生死相握的手
他踩碎了迷惘
指引光的方向
我想我不會孤單
前方有他燈火相伴
我想我不會孤單
著迷於他滿身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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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旋律間隙中,那玄聽到了手機鈴聲,驚喜的看了眼聯係人,沒等對方開口,自己迫切的欣喜之情脫口而出,“戎朔!是不是可以回來了?什麼時候到?”
“是那玄嗎?”電話那頭陌生的聲音傳了過來。
那玄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故作鎮定的低聲回答,“是……”
電話那頭的人說了醫院的地址,那玄扔下吉他,瘋了一樣的跑出門。一路上拚命催的司機都想把他直接撂馬路上。
衝到ICU的時候餘聰在門口焦急的等待著,看見錯愕的那玄趕緊拉住他。
“那……那玄,你……你先不要急……”
那玄暴力的甩開餘聰拉著的手,借著ICU門上的玻璃朝裡麵窺探,他就是想證實餘聰說的並不是真的,也許裡麵躺著的並不是戎朔。
直到看見病床上閉著眼的戎朔身上插滿了管子,那玄恍惚間覺得周遭的一切都沒了聲音,一切就這麼靜止了……
“班長……班長他會活下來的………”餘聰說這話時自己都覺得沒底氣,支支吾吾的說完又懊惱的覺得還不如閉嘴。
那玄仿若行屍走肉般癱坐到了凳子上,絕望的仰著頭,對著餘聰心如死灰的質問,“怎麼………怎麼會這樣?明明……明明昨天他還跟我說話的,怎麼……怎麼今天就躺那不動了?你們……你們是不是搞錯了?啊………?”
那玄的哽咽聲聽的餘聰鼻子一陣酸痛。
“幼兒園發生了火災,班長拚了命的一手抱著四個孩子往返火場,其中一個孩子吸入了濃煙已經開始呼吸困難,班長把呼吸麵罩給了孩子,自己又繼續在濃煙中救出了全部孩子,最終……最終呼吸道灼傷倒在了濃煙中。送來的時候已經生命垂危,醫生……醫生也隻是說儘力搶救………” 餘聰有氣無力的說著,雖然進了消防隊就已經做好了視死如歸的準備,但真有戰友倒在自己麵前,真的會害怕,悲痛!
那玄聽完餘聰的話低頭沉默,萬念俱灰。
11月13日上午9點半,重症醫學專家說,戎朔氧飽和參數突然回落,呼吸衰竭,要立即對其進行床旁纖維支氣管鏡檢查加肺泡灌洗,術中又發現患者氣道內有大量水樣分泌物,負壓吸引滲出物後,仍可見液體分泌物不斷滲出。最後為患者采取 PICCO 血流動力學監測,抗感染,抗休克。戎朔依舊生命垂危………
11月14日,專家說,戎朔在進行床旁纖維支氣管鏡檢查加肺泡灌洗時,又發現戎朔套管下端氣管、左右主、下咽側壁黏膜呈焦癡樣改變,局部粘膜糜爛充血,脫落的壞死黏膜堵在氣管內,戎朔危在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