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玄站在馬路上笑到打鳴,戎朔無奈,站起來是,一屁股的泥巴,樣子狼狽不堪。
沒管那玄,戎朔繼續鏟泥鰍,撈了一會,看著桶裡差不多,戎朔慌忙趕回家洗澡。那玄還是一直跟在後麵傻笑。
最後那玄還是為他的朝笑付出了慘痛的代價,一晚上被戎朔折騰的沒完。雖然那玄自己很想處於主動位置,無奈體力方麵就是比不過戎朔,這點那玄不服都不行,與其勉強支撐倒不如快樂的躺平。
那玄和戎朔每年都會抽空去B市看看樂隊其他人,看看消防隊的戰友,看看白然和那懷仁。雖然結果還是和之前一樣,每次都是不歡而散,那玄倒沒了以前的在意。彆人怎麼看自己是彆人的事,自己問心無愧就無所謂。
樂隊紅了以後各種商演忙的不可開交,那玄慶幸自己能看到他們在舞台上發光發熱,再也不用到處發名片毛遂自薦奔波在城市的各個大街小巷,最艱難的時候樂隊也同其他樂隊一樣麵臨著資金問題的解散,好在都挺了過來,最終在舞台上被所有人認識。
戎朔問那玄會不會後悔,其實不然,甚至那玄都覺得遇見戎朔,遇見他的家鄉,到最後的定居都是他的榮幸。不然自己就不會有靈感創作出那麼多耳熟能詳的歌,樂隊更不會有今天。如果那玄依舊呆在樂隊,指不定在將來的某一天樂隊最終還是會解散。所以是確幸!
白然依舊會被林武打,但和以前不同的是林放長大了,可以和林武抗衡,白然以後應該更不需要那玄這個兒子了。
那牧如那懷仁所願,畢業後接管了他的醫藥公司,雖然這並不是那牧喜歡的事情,但他還是接受了。這可能就是那懷仁喜歡那牧的原因。而那玄恰恰相反,他隻做自己喜歡的事,例如樂隊,例如出櫃,例如和戎朔在農村相依相伴。
農村的日子看著枯燥其實過的樂此不疲,花貓生小貓,三毛打獵物,母雞又下蛋,村民殺年豬,菜園地的蔬菜吃不完,村民的東西送來送去,每一樣微不足道的小事都能開心一整天,那玄和戎朔都快忘了還有手機這個東西,每次想拿它拍照都發現已經自動關機。
那玄和戎朔每天坐在門口的桌子上吃飯,天天都有聊不完的話。聊聊菜的味道怎麼樣?聊聊今天三毛打獵的戰績,聊聊母雞下了幾個蛋?聊聊王瘸子為什麼瘸?聊聊村頭的二丫為什麼瘋了?聊聊老張夫妻今天為什麼吵架?聊聊今年的棗樹為什麼沒有棗?聊聊菜園地的萵筍為什麼沒發芽?………
那玄問戎朔,“為什麼村裡人每天乾農活這麼累還是整天樂嗬嗬的?”
戎朔雙手枕在腦後,若有所思的說,“可能他們沒什麼欲望,想要的東西不多,一輩子就這麼勤勤懇懇的春耕秋收,簡單了也就能成天樂嗬了。城市裡誘惑多,欲望滿身,什麼都想要往往什麼都得不到,最終疲憊不堪。等回頭望的時候才發現顛沛流離這麼久,無非就是為了一日三餐有人陪,老婆孩子熱炕頭。”
“戎朔,你就沒在乎過名利嗎?”那玄認真的問。
戎朔頓了頓,片刻開口,“也不是沒想過,我曾想賺很多錢在B市買個大房子,把劉女士接過去住。但自從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劉女士永遠的離開我之後,我才開始無欲無求了。身邊沒有家人,身後都是空落落的,哪怕此刻我有再多錢依舊填不滿這種空虛。”
那玄意味不明的看著戎朔笑,手不經意的在戎朔身上一下一下的摩挲著,最後猛的和小戎朔打了個招呼,低聲湊到戎朔耳邊挑逗的說,“戎朔……現在你還是無欲無求嗎?”
戎朔哪禁得住那玄這明目張膽的撩撥,二話不說翻身吻了上去。………
戎朔抱著那玄,緩緩露出兩個酒窩,“劉女士信裡說“想要的東西一個就夠了,你就是我想要的那一個!”
“一輩子嗎?”那玄問。
“一輩子!”戎朔回答。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