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 意外,真的是意外。天寒地凍,大……(1 / 2)

平*******事 姬流觴 7704 字 10個月前

男兒膝下有黃金,喬錦也是掌門千金的尊貴身份,從“江湖”道義上講,這一跪說明問題在她心裡的嚴重性。

餘歌等三人雖然朦朦朧朧感覺到喬錦和自己的世界觀不太一樣,但是也沒多少具體的理解。看喬錦隻是為了兒女情事,還覺得她敢說敢做,敢作敢當,笑嘻嘻的把她拉起來還想開玩笑。沒想到,喬錦很嚴肅的說:“我會控製好自己的,最好……像老四滅掉蕭逸一樣,滅掉這種想法!”

大家一愣!

餘歌覺得嘴唇有點乾,澀澀的說:“我、我不喜歡他……你、你隨便……”

喬錦點頭,抓住餘歌的手斬釘截鐵的說:“二姐,我知道你對我好。所以,我絕不動你的男人!”

曆楠嘴角抽筋:“喬錦,餘歌的男人是齊教官。”

餘歌滿腦袋黑線。

秦雪梅頻頻點頭。

喬錦擺擺手:“隻要餘歌沒嫁,所有喜歡她的男人我都不會碰!”

餘歌的汗毛嗖的立起來,怎麼聽著那麼像保衛皇上後宮的侍衛長?

喬錦心裡很難受,說完話就聲稱要出去透透氣。曆楠扒著門眼瞅著喬錦轉進樓梯間下樓,才小心翼翼的掩好門,回頭問還傻愣著那兩人:“怎麼辦?”

秦雪梅看著餘歌,語重心長的說:“老二,要是喬錦這話傳到齊教官耳朵裡,你說他會怎麼想?”

曆楠插嘴:“至少覺得不安全!他本來就不放心啊!”

餘歌嘴巴緊緊的抿在一起,忽然一拳砸在另一隻手裡,大聲說:“不行!必須把喬錦嫁出去!”

“而且,一定要嫁給許波!”秦雪梅不懷好意的笑了。

“可是許波不喜歡她啊!”曆楠經過暗戀的痛苦,對男女感情非常敏感,憂心忡忡。

餘歌翻了她一個白眼:“感情可以培養。”

秦雪梅攬住曆楠的肩頭:“朋友是用來賣的。我們負責銷售,好用不好用就看他們的造化了。”

曆楠皺緊眉頭:“那還有退貨呢!”

“堅決不許退貨!”

餘歌一錘定音。

正在樹林裡打拳的喬錦猛的打了個噴嚏,揉揉鼻子,繼續哼哈的發泄。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刺探敵情的任務“光榮”的落在曆楠的身上。

餘歌說:“如果許波對419有滅世的衝動,至少唐勁會保護曆楠。而餘歌的齊桓是遠水不解近渴,雪梅更是狗仔一隻,不被轟出來就不錯了。”

曆楠一萬個不願意見唐勁,很多事她還沒有想清楚,而餘歌的意思,自己似乎和唐勁已經“牢不可破”了。她覺得自己就像綁在了一輛戰車上,身不由己的往前衝,不管她有沒有磨好槍頭。

秦雪梅似乎很體諒曆楠的尷尬,拍拍她的肩膀:“想想喬姐兒,你這些算什麼?!”

嗯,至少自己身後沒有餘歌那樣的一隻“黑手”。曆楠自我安慰著,拎著一袋子水果,磨磨蹭蹭的往男生宿舍走。餘歌連理由都替她想好了:代喬錦向許波道歉。當餘老二笑眯眯的把水果交給她,並輕聲細語的交代完注意事項後,曆楠更加慶幸自己沒惹此人。她萬分肯定,餘老二若是想販賣人口,也會以救世主的樣子出現,所有人都覺得她神聖透了!

正是冬天,戶外氣溫降到零度以下。剛剛下完的雪又被一層層的凍上。校園裡冰封雪蓋,一片銀白世界。那些交通要道之處,已經被來來往往的人群踩成亮晶晶的冰道,時不時有人摔倒,發出陣陣驚呼。

曆楠小心翼翼的從路肩上的草地踩過去,到了宿舍樓門口,跺了跺腳,落乾淨鞋麵上的雪,才踏上台階。

許波、唐勁、蕭逸住在同一層,而且宿舍都不遠。許波和唐勁還是鄰居,蕭逸也不過隔了一兩間宿舍而已。現在正是上午上課時間,樓裡靜悄悄的,充斥著一股隔夜的臭鞋臭襪子味兒,還有類似蘇打水的味道。曆楠想象著宿舍管理員帶著口罩消毒的樣子,覺得那是天下第一辛苦的工作。

許波現在應該比較憔悴吧?

眼瞅著快到許波宿舍了,曆楠整理了一下情緒。總不能人家蓬頭垢麵狀若瘋癲麵朝大海淚流滿麵,你在一邊油光水滑滿臉喜氣三七站立笑意盈盈吧?

許波宿舍到了,關著門,不知道裡麵有沒有人?

曆楠輕咳一聲,抽了抽麵皮,默念:“嚴肅一點,內疚一點,有些悲憤更好。對,悲憤、悲憤!”

調整好後,曆楠輕輕敲門,沒敢出聲。她怕驚動了彆的男生,問起來沒法說。怎麼說,喬錦向許波道歉?彆逗了,喬錦一定會殺了她。餘歌可是再三叮囑:千萬不能讓喬錦知道!

沒人應!

曆楠把耳朵貼到門縫,仔細一聽,怎麼還有笑聲,好像……還有喊殺聲?推開一道門縫,探進一個腦袋,正看到許波的側臉!

什麼悲憤!那家夥正光著腳丫子,披著大衣,拍著鼠標,手舞足蹈的打遊戲!喊殺聲大笑聲都是他自己弄出來的!一看就是借機逃課,渾水摸魚的主兒!

許波帶著耳麥,耳朵裡全是遊戲打仗的配樂,正沉浸在戰鬥中不能自拔。旁邊有人拍他,他不耐煩的一揮手:“放一邊吧!我一會兒再吃!下午的課我不去了,就說我傷心欲絕,獨自療傷!”

曆楠聽了那叫一個氣大!還傷心欲絕?還獨自療傷?!真想舉起手裡的水果全砸他腦袋上!

許波又打了一會兒,猛的覺得不對勁,一抬頭,原來是曆楠!眨眨眼,一時間找不出該用什麼表情——

喜?

怒?

哀?

樂?

“我代表喬錦同學來看看悲痛欲絕不能上課的許波同學,期待你放開心胸,早日康複,還有廣闊天地的萬紫千紅花等著你去采!”曆楠臨時改詞,把餘歌交代的真誠懇切的道歉話,變成了新聞聯播。

許波一聽喬錦的名字,腦袋嗡的一下!再看曆楠的表情,知道壞菜,俊臉一垮,很沒形象的說:“彆彆彆!我這不是放鬆一下麼。嗯,這個遊戲可以讓人暫時忘掉現實,對,忘掉!”他抓耳撓腮,急著尋找合適的表達。

曆楠把東西往床上一堆:“我完成任務了,你隨便!”轉頭就出去。

許波十秒鐘之後突然醒悟,無論如何不能讓曆楠把自己玩的這麼high的事兒告訴喬錦!

曆楠急匆匆趕往圖書館,隻想早點揭露許波無賴的真相。這種裡外不一的混蛋,白瞎了喬錦那樣的好姑娘。餘歌千萬不能成全他們!

許波趿拉著拖鞋追出來,踉踉蹌蹌的追上曆楠,伸手一拽,還沒說話——

啊喲!

曆楠一聲慘叫,腳下一滑,向下一坐,摔了個四腳朝天!

許波這才注意到,腳下這條路早就被男生們搓成光溜溜滑溜溜的冰道了!

曆楠從沒在男生麵前摔過這麼難看的屁墩!下意識的撐著就要坐起來,突然從尾巴骨那裡傳來火燒火燎的刺痛,整條腿就像被老虎凳夾住似的,稍微一動都鑽心刺骨的疼!眼前白花花的一片,也不知道是淚水還是汗水,曆楠絲絲拉拉的倒吸氣,根本顧不上追究肇事者。

許波看的清楚,曆楠的臉都白了。心裡還有點不信,站在旁邊等著:不就摔一下麼,怎麼老坐著?能摔出啥毛病?

他這邊還探頭探腦的研究,曆楠已經開始撲簌撲簌的掉眼淚了。

許波最受不得女生哭,趕緊伸手去拉,一疊聲的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他也不過是大男孩,就算幫著曆楠起身,也隻是拎著袖口拽起來。曆楠微微一動,不僅臀部,整個背部都開始疼。忍不住嗚哇一聲哭了出來,邊哭邊哼哼:“疼、疼!”

啊?

許波也傻了。撞一下怎麼成這樣了?眼前的女孩子立刻在他眼裡變成一尊瓷器,手指輕輕一碰,就稀裡嘩啦的碎了一地。

呆呆的站在那裡,一滴又一滴的汗珠紛紛出來圍觀。一個念頭蹦出來,把許波嚇了一跳:要是曆楠真有個三長兩短,喬錦會不會以為我是故意報仇啊?!那她還不得撕了我?

天可憐見,他許波就算長了狗熊心,也不敢找喬姐或者喬姐的姐妹報仇啊!

想到這裡,許波自殺的心都有了。

“你乾嘛呢?”

旁邊猛的竄出一嗓子,許波被一股大力推得一個趔趄。

唐勁也逃課了。他最近的狀態甚至比許波還差。對許波來說,不過是削了麵子,而唐勁的麻煩則是失去了是非判斷的標準。

唐勁的煩惱是從曆楠對他的態度轉冷開始的。

眼瞅著曆楠對自己一天比一天冷淡,人氣調查榜上的高低也變得索然無味。他開始懷疑,自己這樣熱情的投入,這樣不計代價的爭取,這樣無所顧忌的使用各種手段,是否應該?是否值得?

這樣煎熬的日子裡,如果有一天曆楠多看了他一眼,哪怕是走過路過擦肩而過,不經意的掃一眼,唐勁都會興奮半天。那種強大而充沛的感情衝刷著唐勁的神經,他從未體驗過如此激烈的情緒波動,比他得到日思夜想的禮物,比他戰勝糾結難纏的對手還要興奮。而這一切,不過緣於曆楠的回頭一瞥——還不一定是看他。

唐勁有些恍惚。許波說這就是愛情,愛情裡,人都賤。以賤為美德,以賤為武器,直到抱得美人歸。然後才能恢複常態。

可是,唐勁覺得,這樣的“賤格”似乎也影響到他的人生觀世界觀,至少影響到他目前做事的態度。讓他覺得自己似乎做錯了什麼?可究竟是愛情錯了,還是他做錯了,他也不知道。難怪聖人說女子難養,原來女人能帶了一種擁有顛覆性力量的精神變化——愛情。

唐勁正在宿舍裡悶著,冷不丁聽走廊裡有人喊: “曆楠,等等!”

許波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