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惑 誰都有想不明白的時候(1 / 2)

平*******事 姬流觴 5284 字 10個月前

喬錦收許波為徒的事情不知怎麼泄露出去,在波波家族引起軒然大波。十幾個鐵杆粉絲聲淚俱下的在論壇上痛陳心跡,然後斷然ID自殺,從此與網絡八卦絕緣。以至於學期末的高數及格人數陡增,而且都是平日低空飛過的女生。老師是過來人,大課上一臉淡定的說:“高數是治療失戀的最佳辦法,比跳樓好多了。”

秦雪梅辭去了八卦壇主的工作,一門心思的鑽研攝影技術。常常一天都見不到人,更彆說上課了。419的人都知道,秦雪梅那個訓練營最後有一個考核,如果能通過考核將有可能參加美國國家地理組織的實習性質的工作。而成為美國國家地理的攝影師,是秦雪梅一直以來的夢想。秦雪梅如此瘋狂的鑽研,以至於為了她的曠課,院團委書記不得不向老師們私下裡打招呼。

唐勁和蕭逸的較勁愈演愈烈,唐勁當初買選票的事情被抖摟出來,蕭逸立刻放話說學生會不應被金錢汙染。唐勁則貶斥蕭逸以□□人,瘋狂的粉絲影響了學生會的工作。校刊采訪顧華之,問及對兩人的評價,顧華之拿自己手裡的選票做擋箭牌,說不方便評論。私下裡,似乎和唐勁互動的更多一些。至少秦雪梅就拍到過他們一起爬山遊湖若乾次……

曆楠臥床不起,成了雪梅靜物攝影的絕佳模特。這些事情就成了茶餘飯後的談資,曆楠有時聽,有時又生氣的喝止,似乎處於某種矛盾中。但她自己不講,彆人也問不出來什麼,隻能有一搭沒一搭的關注著。

趙幽萍老實的很。雖然曆楠不打算找她算賬,喬錦卻不想這麼輕易放棄。找到趙幽萍,嚴肅的警告了她一番,差點嚇哭才作罷。

餘歌和齊桓還是不明不白的處著。喬錦幾次要找齊桓以前的領導“保媒”,被餘歌喝止。曆楠告訴她,這會讓人覺得是齊桓做了對不起餘歌的事,越幫越忙。喬錦這才作罷。大家都知道不能這樣拖下去,但誰也想不出更好的方法來。就像餘歌說的:“現在萬事俱備,隻欠東風。”這股東風,隻能齊桓來吹,其他人都幫不上忙。

至於喬錦和許波,最明顯的改變就是許波的皮膚明顯從蒼白轉向古銅,膚色也帶了光澤,舉手投足似乎有了力量。唯一不變的,就是麵對喬錦時那對混合著不甘和敬畏豔羨的小眼神。餘歌很擔心許波偷摸的露出幾分不屑,不知何時爆發會傷到喬錦。偶爾提醒一下喬錦,不要欺人太甚,給他留些尊嚴時,喬錦總是滿不在乎。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隻要你願意,總能把那些影響自己生活的因素減弱甚至剔除。

以上,就是寒假來臨之前,419宿舍的狀態。

終於到了放假的時候,大家忙著打包行李往家跑。餘歌拿著火車票心事重重的坐著發呆。良久,餘歌忽然說:“我不想回去了。”

“啊?”曆楠從床上探下半個身子,“過年你不回家?”

“也不是不回家,隻是——想晚點。”餘歌深吸一口氣,“我想去找齊桓!”

幾天前,秦雪梅通過家裡老爺子的關係,從齊桓他們學校的“高層”搞到的一丁點內幕。得知齊桓正在參加一個什麼“選拔”。

“如果他進不去,三個月後就回來了,還會繼續讀書的。”曆楠還是覺得不靠譜。說走就走,這種事好像沒乾過誒!

喬錦眼睛亮亮的:“就你自己麼?那個窮山溝,很危險的。部隊在的地方,難找的很。”

餘歌顯然沒理會曆楠和秦雪梅的建議,已經拿定了主意,所以隻回答了喬錦的話:“我帶夠錢了。至於其他的,周圍總有縣城村莊,應該不成問題。”

“我陪你去!”喬錦當機立斷,嚇了曆楠和秦雪梅一跳。

“你?彆,你還要回家過年——”餘歌也吃了一驚。

喬錦揮揮手:“沒關係,我們總能在年前趕回家就行。何況,我在你身邊還放心點,萬一碰見人販子啥的,也能對付。”

餘歌心裡也沒底。從小到大,除了和父母旅遊,自己走這麼遠的路,去那麼陌生的地方,心裡實在沒底。可是,不去見一見齊桓,她心裡更沒底!

雖然明知需要耐心等待,可是真怕給出那個揪心的結果。餘歌不甘心這樣被動的等下去,如果齊桓是那東風,她寧願試試自己是不是諸葛亮!

去吧,就遠遠的看一眼,他不知道都沒關係的!

看著喬錦,一向穩重的餘歌做出了自己人生第一個不穩重的決定——一起去!

寒假回來,學校裡第一重要的事就是新主席團的誕生。

蕭逸毫無疑義的成為主席團第一主席,唐勁被排除出局,而顧華之則成為主席團秘書長。一時間,輿論大嘩。這可是新設的職位。從描述上看,基本上就是主席團決議的上傳下達,但是如此“咽喉要道”交由一人把關,其重要性和權力可想而知,絕非“文件起草傳遞”那麼簡單!

相比之下,唐勁的黯然出局就顯得太普通了。

餘歌返校時間晚兩周,等她回來的時候,正好新主席團的結果也出來了。

秦雪梅提了提,曆楠說:“這種事就彆理會了。挺煩的。”

其餘三人一看,明白曆楠自己還有心結,不再煩她。

餘歌和喬錦去洗澡,曆楠和秦雪梅很自覺地瓜分了行李中的零食,哢嚓哢嚓的等著餘歌回來受審。

喬錦和餘歌一起進的宿舍,看這架勢,立刻擺手,一臉的沮喪:“彆問了!一點意思也沒有,什麼都沒看見!”

曆楠和秦雪梅吃了一驚,互相看了看。

“部隊有紀律,我們也就在大門口附近轉了轉。就這都是通融後的結果呢!”

秦雪梅皺著眉頭:“可你們大老遠的過去,怎麼也得見上一麵吧?”

“那是老兵。他們還是菜鳥,說要過了三個月才行!”

秦雪梅和曆楠麵麵相覷,轉頭看著餘歌。

餘歌爬上自己的床,盤腿坐好,拖著腮幫子,一臉的愛與哀愁:“你們說,我會不會做錯什麼了?”

“為什麼?”秦雪梅和曆楠異口同聲的問。

喬錦毫不客氣的打斷餘歌布下的浪漫氣氛:“她神經病!這問題叨叨一路了。部隊集訓不許家屬探望,齊桓那個選拔好像還挺重要的。那個老兵說,以前有人就因為女朋友來被刷下去了。餘歌這就坐上蠟了,念叨一路,說什麼怕拖齊桓的後腿,怕破壞了紀律,部隊會遷怒齊桓,影響他前途什麼的。”喬錦一手撫額,一手點著餘歌的方向,恨鐵不成鋼的說:“你看你,虧你還是咱法學院的高材生,跟農村不識字的老大娘有什麼區彆!怎麼這麼拿不起放不下!隨便什麼人放個屁你也當真,又不是齊桓的領導說的,老兵嚇唬你也不一定啊!就算他說的是真的,刷掉一個人肯定不是一個原因,誰知道其他的問題是什麼?怎麼就那麼肯定是因為家屬探望啊!更何況,就算真影響到齊桓了,如果他因為這個埋怨你,我看你也真沒必要搭理他了。什麼爛人,遇到倒黴事就賴女人,我最瞧不上了!”

“齊桓不是那種人。”餘歌不滿的瞪了一眼喬錦。

曆楠也說:“關心則亂嘛!我們又不懂部隊的規定,誰知道集訓的時候不能有家屬探望啊!從這個角度講,和農村老大娘也沒什麼區彆,都是兩眼一抹黑!至於有什麼樣的後果,對齊桓有什麼影響,已經不是我們能掌握的。我看餘歌,你就彆那麼計較了。部隊再嚴厲,也有人情味兒。何況你又沒見到他,就算有錯,也是、也是——犯罪中止啊!”

秦雪梅“撲哧”一聲樂出來,被曆楠這個臨時拽出來的名詞逗笑了。餘歌也扯了扯麵皮,算是找到了一點點紓解的理由。

喬錦看餘歌心情好點,也就不再囉嗦。她開始大講特講一路上的遭遇。

雖然沒有想象中的騙子無賴流氓劫道,但是不同的風土人情和迥然不同於城市的風光,讓沒出過遠門的喬錦大開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