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個傻逼。我是愛著傻逼的傻逼。你是愛著傻逼的傻逼的傻逼。
你說,他明明是個傻逼,為什麼你還要每年都給他織毛衣!
我說,因為我是喜歡著傻逼的傻逼。
你說,那我豈不是更傻逼?明明知道每年你都隻會為他織毛衣,還總是希望有一天你也能給我織一件。
我說,誰叫你是喜歡著傻逼的傻逼的傻逼。
你說,沒錯……我要不是一個深層次的傻逼,我怎麼會喜歡一個傻逼的傻逼那麼多年。
我說,我們唯一的區彆隻是傻逼的程度不同。他是傻逼的一次方,我是傻逼的平方,而你,是傻逼的立方。
你深深地扶額,說。
如果你願意回頭看我一眼,我們就都不是傻逼了。
我停住手裡織著毛衣的動作,說。
我知道,可是知道歸知道,它很難辦到。就像我明知道他隻是把我看成一個傻逼,可每次他跟我隨便說幾句話,我都能反複回憶高興好幾天。就像你明知道就算你每天都跟我說很多話,我也轉身就忘,你還是會每天都跟我說很多話一樣。
知道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又是另一回事了。
你說,你已經為他傻逼了七年,你還打算傻逼多少年?
我說,我不知道,我覺得傻逼對我來說已經變成了一種習慣,這七年我已經習慣了傻逼地活著,習慣了傻逼地吃飯、傻逼地睡覺、傻逼地學習、傻逼地聊天。我無法想象如果有一天我不再傻逼了,我傻逼的生活會變成什麼鬼樣。
……或者,你告訴我,已經傻逼了八年的你,要怎麼擺脫這傻逼的人生?
你有很長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說話。長到我已經下完一集動畫並把它看完。森特拉爾的戰爭終於即將畫上句點。我甚感欣慰的同時,也意識到你的八年已經像抗戰一樣漫長,開始已經不重要,不管怎麼說,都已經到到了該完結的時候了。
動畫的片尾曲播到一半的時候,你說。
我本來想傻逼個完整的十年,在第十年的時候,用陳奕迅的十年畫個完美的句號。
我說。
非要湊十年,你隻是喜歡裝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