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綠豆餅 置之死地之後會有後生嘛?……(2 / 2)

容鯨河得到的答案當然是否定的,接著便是一頓毫無乾係的其他話術的教訓。

想不明白,一直都想不明白,容鯨河就沒有想明白過,為什麼沒有乾係的事情總是能由某個莫名其妙的契機扯到一起去,一個答案就那麼的難嘛?一個拒絕後麵就不能直截了當的不再接話嘛?

可是後麵總會有一大堆的說辭,那是容鯨河不想聽到的說辭,那是在告訴著容鯨河所做皆為錯誤的說辭,那是讓容鯨河沒有思想的說辭,那是容鯨河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是對的說辭。

原來根本不需要容鯨河自己去貶低自己,外界就會有無數的聲音聞聲而來,嗅著味道而來,原來摧毀一個正常人的心理並不是難事,隻需要時不時的持反對建議,之後再加上無關緊要的事情,便可全部遮掩過去,一切就都會顯得那麼的順其自然了。

內心世界的自信,內心裡的那一股自我信任,內心深處的那一抹自我肯定,在外界看來好像是那麼的不堪一擊,不用將手伸入到心的深處,隻需要外界的旁敲側擊,便可達到目的地,是多麼的輕而易舉,可是建立時,有多麼的難,無人知曉。

容鯨河知道,隻有真正的自我認同才會是對抗這世界的尖兵利器,內心的堅韌,才會造就外界的無堅不摧,容鯨河一直都知道。

可是,好像很難,好像非常的難,容鯨河最拿手的便是,外表的看似什麼都不在乎,遇事不會難過,遇事不會生氣,遇事不會反擊,什麼都可以用沒事來概括,什麼都可以笑著來一筆帶過。

然後呢?接著呢?便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在世界都安靜的時候,容鯨河再將那些事情一件一件的拿出來,慢慢的品味,慢慢的獨自消化,獨自承受,直至第二天的太陽升起,一切便都會隨著陽光消散在空氣裡。

就像從來沒有來過這個世界一般,而容鯨河也像那些從來沒有發生在自己身上一般,若無其事的繼續活下去。

開心了也會笑,會笑的很大聲,會笑的很燦爛,比受了委屈還笑的燦爛,傷心了,也會哭,會哭的沒有聲音,會用被子捂著嘴巴哭,會將枕頭打濕半邊,會無聲無息的不讓它人察覺。

可是,容鯨河好像又變了,外表並沒有變,笑容也沒有變,聲音依舊是那個聲音,在說不上來的行程中,容鯨河也在悄悄的改變著,也許在說得上來是哪裡變裡的時候,容鯨河會不會選擇回到最初的那個模樣呢?

答案是不會。

原因是什麼?是因為回不去了,容鯨河回不去了,容鯨河回不到過去了,容鯨河不會再有那樣的心態了,容鯨河不會再有當初的那般勇氣了。

相比於以前,現在的容鯨河,手上能抓住的,是空白,什麼也沒有,什麼也不會有,身側,身旁,身邊,好像都是空空如也,而前方,也是迷霧未散,看不清前方的路,但容鯨河卻是仍在路上。

容鯨河在那神明都好像都放棄了的路上,自己掌燈,自己照亮,自己照顧著自己,自己與自己結伴而行,自己鼓勵著自己。

也許隻有置之死地才會得以後生,隻有放開了所有,才能相應的得到些其它新的物件。

慢慢的走著,容鯨河想象自己是一條鯨魚,一條可以在陸地上生活的鯨魚,一條喜歡冒險、一條甘於冒險的鯨魚。

容鯨河是一個性格內向的人,但也是一個在關鍵時刻敢於站出來的人。

很多時候,不是容鯨河不勇敢,隻是那個需要容鯨河站出來的機會還沒有到來,一旦契機到,容鯨河便可一躍而上,不再回頭。

那便是歸宿,容鯨河的歸宿。

好刀還需多磨,時間不是事,契機才是,需要用很多很多很多的時間來等待那麼一個天時地利人和的契機。

容鯨河在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