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劍 翌日,晏相期早早在博贍宮門外的……(1 / 2)

翌日,晏相期早早在博贍宮門外的角落等著羨雲,待她和流靄來後,緊緊跟著,想繼續坐在她附近,誰知她們選的位置周邊都已坐了旁人。

晏相期暗了暗眸子,對葉白使了個眼色。

葉白會心一笑,搖搖頭自我嗟歎著向那座位上的弟子走去。

不知道葉白拉過那兩人到一邊說了什麼,他們另尋座位了,晏相期自顧地坐在羨雲身後。

這次課,遝塵來講修劍,沉風在一旁陪侍輔佐。

雖然所講的內容羨雲和流靄早已學會,但台上的是師尊,兩人也專注地在聽,絲毫不敢有任何小動作。

聽著課,羨雲思緒又開始縹緲,遝塵這個人如此看重大局,維護修仙道統,冷情冷性,光風霽月,怎麼也不像會對女弟子有非分之想,此刻很有尊者威嚴,他看都沒看流靄一眼。

一幅畫也說明不了什麼,誤會師尊倒是不好,若日後情況有異,帶著流靄早做防備便是。待想通了,羨雲倒是舒歎了口氣。

晏相期周身散發著不悅的氣息,早在沉風跟著遝塵進來的時候,葉白就傳聲與他。

他冷漠地看著沉風,倒是神清骨秀,倒是氣質出塵,那又如何?視線移向羨雲,她一直盯著台上,動也未動過。

晏相期這時心裡有些苦悶,值得她這般癡看?

課罷,遝塵匆匆離去,眾弟子有些坐在座位上討論交流,有些已慢慢往博贍宮外走去。

沉風見羨雲流靄起身,打了招呼,“師妹。”

羨雲、流靄與他問了好,又聽他道:“一起回忘瀾峰嗎?”

羨雲正想說自己和流靄還有事,卻發現她又不在附近了,自己竟然沒注意到,看來最近對她關注太少了。

正當羨雲環顧找流靄的時候,晏相期挑挑眉看著葉白笑笑,葉白傳音給他,“這是第幾次了?等回去了,你那些小寵物,我要隨便挑,如何?”

“可以”,晏相期漫不經心地傳音。

葉白上前與沉風見禮,“久聞沉風師兄大名,在修劍一道上奔逸絕塵,在下對於今日內容有幾處不解,不知可否指點一二。”

“沉風師兄,好久未見了。”回雪嫋嫋婷婷走來,打斷了葉白,與沉風說著話,身後不遠處跟著徉空。

她身後的男子望著羨雲,那微微熾熱的眼神讓晏相期不悅,不顯露地擋住他行進的方向。

“師兄,聽說九和大比改為各門派比試,霜降時節便舉行了,今日課上我還有些不懂的,能否為回雪講解一二?”

葉白在一旁翻了個白眼,又暗自慶幸有人陰差陽錯來完成自己的任務,“沉風師兄先為這師妹講解吧,以後我再請教。”說完便想溜。

卻聽沉風道:“師妹,這位道情門的葉白師弟也有一二疑惑,不若你先回去,我為他講解後再去找你如何?”

回雪一副柔婉而善解人意的樣子,“師兄先忙,晚點來找我便是,我在莫燼峰等你。”

沉風看向羨雲:“那我先去與這位師弟交流一二,你找到流靄後便和她先回峰吧。”

羨雲連連點頭,巴不得男主不在身邊,察覺到流靄的氣息在外麵,道彆後向宮外走去,也沒注意到晏相期身後的徉空。

沉風和葉白已經去了耳室,晏相期發覺自己身後那男子似是要追上羨雲,便見那個叫回雪的人冷眸看著他,厲聲厲色,“還不回去!”

徉空每次都要帶回雪禦劍而來,她又偏偏每次都很晚才出門,到博贍宮都近上課了,自己都沒機會和羨雲說話,好不容易這次站到她附近,又沒被看到。

師姐對她不喜,若是看到自己與羨雲多接觸,便會施加懲罰,師姐不斷強迫自己要對羨雲有恨意,可這恨意卻隻對回雪。奈何反抗不了,隻能聽令於回雪。

徉空眼裡掩下了厭惡,無奈地跟在她身後走了。

晏相期見狀挑了挑眉,快步追上羨雲,在後麵寸步不離。

流靄本是在博贍宮恭敬而又無聊地聽師尊的課,偶然一回頭卻發現陸止泊坐在斜後方,他對著自己笑笑,懷裡抱著一個長得像小貓的獨眼靈獸,它有著狐狸耳朵,通體是軟軟的白毛,亮漆漆眼睛也看著自己。流靄心下好奇,看了又看,礙於是師尊的課,才努力回神。

課後,流靄早就想去找陸止泊看小靈獸,見他在堂外向自己招手,也沒顧得上道彆就跑去了。

羨雲找到流靄的時候,發現她又和陸止泊在一起,還眉開眼笑的樣子。

羨雲對自己默念:孩子叛逆期,不能太嚴厲,要融入她,不然會更加逆反。

她叫了叫流靄,勉強對陸止泊笑笑,“師妹你在這裡呀。”

“師姐,你看它,可愛嗎?陸師兄說它是寂獸,不會說話,在山林裡發現它受傷便救了它,好可憐啊”,流靄舉著寂獸也露出戚然心疼的表情。

羨雲點點頭,看了看寂獸,又轉向陸止泊端詳了片刻,沒待看出什麼,又聽流靄道:“師姐,它外傷已愈,但不知道內裡如何,我和陸止泊帶它去卻機峰看看,你彆等我了。”

“呃……”羨雲欲言又止,看到她執意的神色,“好吧,你注意安全,若是你酉時還未回西芍軒,我便去卻機峰找你。”

流靄乖巧地點點頭,“師姐放心。”

說罷,便和陸止泊往卻機峰去了。

“你師姐還真是看你看得緊。”陸止泊笑覷。

流靄心中微動,“師姐很關心我,把我當親姐妹一般,除了我哥哥,從來沒人對我這麼好。”

“你哥哥如今在何處?”

流靄略有踟躕,最終隻說他已經死了,陸止泊神色動容,凝視著她溫和地撫摸寂獸。

待他們走後,羨雲還在原地站了片刻,真是有了玩伴就不要老母親了。

她想到以前在真實世界的自己,每次好不容易放假,都和小夥伴在外麵從早玩到晚,等晚上回家,父母嘮叨幾句,自己卻不願意聽。

回首往事,想起父母,她心裡又泛起苦澀。

“一起回忘瀾峰嗎?”晏相期見她情緒驟然低落,雖不明所以,卻隻想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