籌謀 “莫燼峰其他人待我尚可,你待我……(1 / 2)

“莫燼峰其他人待我尚可,你待我如何?差強人意,你不是視我為狗嗎?有事便讓我衝在前。身為你的親傳弟子,得不到教導,時常被你諷刺嫌棄。若是回雪師姐找借口告狀,你不分青紅皂白便懲罰我。嗬嗬,回雪又待我如何?我們可是仇深似海啊。說起來,本來也不想這麼快對你動手,可惜,你和回雪今天傷了我的人。”

徉空盯著沁光,不錯過他任何一個表情,看他眸色明滅變幻覺得有趣極了。

“傷了你的人?你說羨雲……”沁光明白了。

徉空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沉默地看著他。

“你傷我和回雪,等運暉回來不會放過你,還有其他峰主、長老,宗主,宗主也會幫我們報仇。”沁光麵露狠色威脅道。

“你就放心吧,我不會讓運暉師兄回來,說起來,師兄倒是也算難為過她,哎,已經很久遠了,不過還是不能放過他,畢竟你們三個可要整整齊齊才行。至於其他人,他們不會知道你們發生了什麼的。”

“魔獸是你召來的?你是魔修?你是魔尊的人?”沁光心裡有了猜測。

“魔尊算是什麼東西,我隻是我自己”,徉空頓了頓,“不過,我的好師尊,你和宗主在圖謀什麼大事呢?”

沁光眸色深沉,不言不語。

“不說罷了,你成為傀儡後這莫燼峰上下還有誰能攔我,還有何處我去不得?”徉空大笑。

沁光啐道:“狗雜種,卑鄙小人,我定會將你碎屍萬段。”

徉空慢慢走到他身旁蹲下,神色狠絕,吸取著靈力,方片刻,便吸納不了,“也罷,等絕沁逝光丸慢慢蠶食便是。”

他施術讓沁光陷入昏眠,撚訣瞬移到那間暗室,把沁光扔在回雪麵前。

躺在地上的回雪被驚醒,拖著疲軟的身軀爬過去,嗚咽著。

“我怎麼忘了,現在師姐無法開口說話呢。”徉空撤掉她嘴上的靈線。

“爹爹,你把他怎麼了?”回雪無力地出聲,帶著恨意看向徉空。

“送來給你作個伴……”徉空重重擦了擦手,將手帕厭惡地丟下,說著便要離開。

“等等”,回雪絕望地喊住他,“是我不好,我和爹爹向羨雲向你道歉,你可不可以放了我們”,她見徉空眉眼仍平靜無波,絲毫未鬆動,咬唇忍著屈辱道:“畢竟,畢竟以前……你能不能看在舊情的份上,饒了我們,以後我和爹爹一定向善,不再作惡。”

徉空眼裡的厭惡更甚,“我這樣,不是拜師姐所賜?師姐而今說這些……”徉空從容離去。

一聲“晚了”輕飄飄地回蕩在暗室,卻如寒刃般插進了回雪的心臟。

羨雲躺在床上,撈起啵啾細看,“你……”隻見它體內的酡紅小魚旁有條一模一樣的,這是複製而成的?“你可真厲害”,羨雲由衷地讚歎。

“啵啾!”它咬著手指,大眼睛裡都是茫然。

羨雲馬上把這個新發現傳訊告訴晏相期,不過這次卻沒有得到他迅速回複。

密室水鏡前,左護法冷聲質問,“如今魔尊攻城略地,我們敗退連連,你還待何時?若是魔尊坐穩了位置,以後你再要東西可未必……”

藏虹眯著眼笑,“我已經向修真界發出檄文,已有幾群修士前往凜熾魔淵替天行道、報仇雪恨。”

“怎麼沒見沁光峰主,上次托他之事……”兕王神情未明。

“我也多日未見他,據其弟子說在閉關。你的事情,他定然不會忘記。”

混焰禁地,“上祖,您覺如何?”藏虹作揖恭敬道。

殿上那老者眼珠渾濁,喃喃道:“不夠,遠不夠,再多些!”

藏虹麵容上的倦意一閃而過,貪婪爬滿雙眸,“是,藏虹定不負所望。”

瀟國建慈城,一間客棧,修士三五落座,長談闊論,人聲鼎沸。

“嗨,前幾日與那魔尊交手,看樣子他好像有舊疾在身,都未出手幾招,便逃遁而去。”

“無論舊疾與否,感覺他實力也不濟,看上去還不如向咱們投誠的那左護法呢!”

“可惜還是不知道那魔尊長什麼樣,不然就可以分發畫像給各門派,他那青麵獠牙的麵具真是可怖。”

“彆說,他旁邊那個紅臉怒目麵具也嚇人,好像是右護法。”

“凜熾魔淵都沒幾個魔族出來應戰,魔尊和右護法也不過如此,此戰太輕鬆。”

“魔族氣數已儘,此行定被咱們修真界打服。”

晏相期和葉白也在此間二樓飲茶,相視無言,默默傳音。

葉白略顯煩躁,“要我說,不如把左護法抓起來拷問,還怕他不說?”

“藏虹發出檄文,修真界圍攻凜熾魔淵,這麼好的機會,你硬來作甚?”晏相期冷眼看著熱茶氤氳。

“你的意思是……”

晏相期點了點頭,“詐一詐,跟陸止泊說一聲,讓他有空便來看戲。”

葉白了然一笑,拿出一個紙片人悄悄扔下後窗空巷。

一個禦霄宗弟子打扮的修士趁人不注意走了進來,跟掌櫃開好三間房,便上了三樓。

翌日,客棧廳中眾修士或品香茗,或用早膳,或侃侃而談。座中有幾人注意到順級而下那兩人,便互相交換神色,交談漸止,一片屏息的寂靜。待那兩人走出客棧,談論聲複起,由悄漸沸。

“剛才那兩人好像禦霄宗藏虹宗主和莫燼峰沁光峰主……”

“沒錯,就是他們,我剛從博贍宮參學回來,經常見到,肯定不會認錯。”

“堂堂宗主峰主怎麼出行無甚人陪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