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暉堅持的一夫一妻製，到底沒有成功。

所有的事情遇到了小凡，仿佛像是一個笑話。

他自認為自己可以堅守不渝，偏偏兒子是個情場浪子，光妻子就娶了三個。

有金發美人也有性感尤物，小夥子挺會給自己找事情。

如今可真是開枝散葉，光兒子就有十個，孫兒孫女弘暉已經數不明白了。

可能人年紀大了就這樣。

記憶真的會衰退。

他居然已經數不清楚自己的孫子輩有多少人了。

算了，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有那麼一兩件可以滿足自己期望的事情，就已經足夠了。

四十年，足夠做很多事情了。

被小凡攙扶在故宮城牆之上，弘暉看著不遠處高高堆起的煙筒以及附近修建起來了鋼筋混凝土仿古色建築高樓，忍不住笑了出來。

“小凡，你知道嗎，當我知道我欠你媽一條命的時候，我很絕望，因為我不知道該怎麼去還！”

他口中小凡的媽媽，自然是沈小棠。

那個帶他來這個世界，給了他第二次生命的沈小棠。

“因此，我心裡頹廢了好久。”

“後來呀，我就想著，絕對不能讓她的努力白費，所以我就可勁折騰，就想在這個世界留下些什麼！”

“我想向這個世界證明一下，她的努力，是有價值的！”

“小凡……”

弘暉看到頭發已經花白的兒子，笑出了聲。

時間呀，真是不饒人。

“你要是敢廢老子定的憲法！”

他的神色突然銳利了起來。

“那就把我從皇陵裡挖出來，燒成灰撒了，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