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什麼人?”豆豆問道,言語中帶著些火藥味。
“隻有死人才配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其中一個女子道。
“那我就先把你們變成死人!”如此口出惡言,想必也非善類,豆豆也不是省油的燈,當下手中鋼絲驟然彈出,直取對方頸部,出手之迅疾讓人措手不及。
鋼絲已絞上白衣女子的脖子,豆豆手中鋼絲繃得筆直,眼看馬上就要勒斷對方的咽喉,豈料繞在白衣女子脖上的鋼絲竟驟然回彈而來,來勢更為迅猛,出其不意的變化讓豆豆避之不及,於是童戰與五大長老便看見豆豆的身子立刻被亂彈的鋼絲截成幾塊,可憐的豆豆竟瞬間落得死無全屍。
而豆豆卻看到鋼絲彈向童戰與五大長老等人,如銀蛇亂舞,將他們幾人截成碎片,她想出手相助業已來不及了,大駭之下,幾已瘋狂,童戰,豆豆等人同時發出殘烈的淒嚎。
那絕色的黑衣女子緩緩自童博的腰間取來靈鏡,踏著童戰等人破碎的屍體,盈盈走了出去,麵對如此殘烈而血腥的場麵,她竟出奇的坦然從容,仿佛走在美麗的草地上,最後留下一個淡淡的,邪魅的微笑,讓人心裡發毛。
黑衣女子一走,那四個蒙麵女子,就立刻憑空消失了,童心也隨之不見了。
而方才殘絕人寰的一幕也瞬間化為烏有,童戰、豆豆,還有五大長老,都好端端地站在那,仿佛做了一場惡夢。
豆豆一把抓住童戰,瘋狂般道:“童戰,你沒事?方才我明明看到那根鋼絲,將你和五大長老截成了碎片,嚇死我了,嚇死我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急驟的喘息著,總算一口氣把話說完了。
童戰也駭白了臉色,額上的汗珠滴滴滾落:“我......我也看到你和五大長老被......被......”
天行長老似在思忖著什麼,忽然似有所悟,大步上前,驚惶的道:“難道......我們是中了迷幻大法?”
“天行長老,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童戰急道。
天行長老踱步思忖著,又道:“古往今來,隻有一人懂得迷幻大法,該不會是......邪王心出世了?”他似在回答問題,又似在自言自語。
“什麼是迷幻大法,邪王心又是什麼?”豆豆比童戰更急。
天行長老緩緩道:“迷幻大法就是可以讓彆人看到他所幻想中的東西!”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看著對方被鋼絲截成一片一片,其實不是在做夢,而是那幾個神秘女子心中的幻想?他們根本未曾出手,隻是用心中幻想就將我們打敗了?太可怕了!真是太可怕了!”豆豆似乎還沉浸在方才那恐怖的幻想中。
天行長老點了點頭,童戰又忍不住問道:“那邪王心又是什麼呢?”
“一千年前,童氏一族出現一個至邪之徒,他心術不正,惡貫滿盈,但是其法力之高強,冠絕天下,任他為禍人間,卻無一人可以阻止,最終由於逆行天道而遭了天遣。”天行長老緩緩說道。
“然後呢?”豆豆道。
“然後屍體被封在水月洞天的地獄火中焚燒七七四十九天,豈知身子縱然熔化,一顆心臟卻依舊鮮活如新,最後族長以靈鏡施法,將邪王心變成石頭,封鎖在水月秘閣中,豈料老族長將尹仲驅逐後,邪王心也隨之丟失。”天行長老道。
“這麼說,是尹仲偷走了邪王心?但那些神秘女子跟尹仲又有什麼關係呢?”童戰道。
“尹仲不是在這兒嗎?先弄醒他再說!”豆豆指著尹仲道,自己卻奔向了童博。
豆豆扶起童博搖晃著叫道:“童大哥,童大哥......”轉首又朝童戰道:“童戰,他們好像被人施了法術!”
童戰蹲下身來,五指撒開,在童博麵部上方輕輕一轉,童博便立刻蘇醒了過來,驚道:“怎麼又是你們啊?”
“大哥,我是你的二弟呀!難道你真要六親不認離開我們嗎?”童戰語重心長地道。
“你是我二弟?我還有個三弟呢!”他說著,站起身來,尋找童心。
尹仲剛被天行長老救醒,怔在當下,不知發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