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揭開的傷口 韋澈,原本以為就這樣慢……(1 / 2)

青* 凝辰 3442 字 10個月前

昨天晚上的時候,寢室很空,心更空,想著一個人在寢室,卻又無所事事,小喬走的時候對我說了些話,聽得不大清楚,但還是大致可以聽出來,點點頭,人很恍惚的樣子,洗完澡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穿的是毛拖鞋,拖出來留了一地的水跡,悶悶地換了鞋,滅了半邊燈,爬上床,撐不住的時候,閉上眼,睡了。

同樣的時間,淩晨兩點半,從睡夢中醒來,黑暗中翻身的聲音,很清晰,下意思的握了下手,才發現手中的東西已經找尋不到,有種莫名的恐慌,被子裡依舊是拔涼拔涼的,沒有溫度,繃著緊緊地神經,有點時光錯亂的感覺。依稀中回想起兩年前的場景,胸口堵得慌,隻是大口大口地呼著氣,淚水一個勁的往下淌,經過很長很長時間的暗示後,才慢慢平息下來。

坐在床上,有根筋拉扯的痛,應該是睡筋吧,勉強著不願醒過來,而思緒卻像匹脫了韁的野馬,馳騁於過去、現在以及未來,想著那些曾經、現在、以後在我生命裡留下或即將留下足跡的人,懷念、珍惜、期待。

鬨鐘很不合時宜的將我從遊離邊緣拉了回來。極不情願地套上衣服,下床,有些難受的蹲下身子,迷糊著雙眼望著那雙毛絨拖鞋,偶然發現上麵竟然是左腳“地久”右腳“天長”,突然間想起小四的左手倒影右手年華來,真是諷刺呢。

手機鈴聲響起,我揉了揉因睡眠不足而腫起的雙眼,是個陌生號碼。

“喂。”

“五月,你下午有空不?”

“嗯。”

“那我下午去你那邊玩啦。”

“嗯。”

“OK,那說定啦,拜。”

“嗯。”

閉上眼睛,朦朦朧朧的睡了一會兒,想起那個聲音,整個人突然間清醒。那是淩小小的聲音,沒錯,是她沒錯。有點異常的欣喜,又有那麼一絲的不安。雖然她已經說過不在乎了,但我卻還不是那麼習慣以那顆平常心去對她。

小喬和夏目出去了,一個說是去同學那裡,一個說是要去逛街。下午一點多的時候,淩小小來了,我不好意思一個人獨自去麵對她,便叫上蘇雪一起去接她。回來的路上,蘇雪和她一直在聊我以前的事。

這個時節,B大的空氣裡到處彌漫著香樟的氣息,很有點淺川的味道,我很喜歡。每天每天就那樣單調過著我如同現場重播一樣的大學生活,宅在寢室,忍受著右邊那根電杠忽閃忽閃的,整個寢室暗暗地,以至於出去吃飯上課的時候,外麵的光刺得睜不開眼睛,而我卻對這種感覺樂此不彼。

沒事做的時候,拿起筆想記錄下我生命的軌跡,卻感受不到手掌心的力道,空洞洞的,浮在紙上,畫不出個痕跡,如此的生澀,生澀到連自己也無法理解。在大學裡的我,就像是個局外人,觀賞著一幕幕熱鬨的話劇,但這些熱鬨卻都與我無關,觀眾的悲哀。閒得發慌似的累,累到連喜怒哀樂的力氣都沒了。

“呐,小小,你和五月那麼熟,我都沒怎麼聽你說過啊?”

“嗯?我還以為五月會跟你講的。”淩小小回頭望了望我。

蘇雪嘟了嘟嘴:“她呀,她才不會說呢。平常就跟個木頭人似的,很少講話,總是處於空洞狀態,我都懷疑她到底是不是火星人了。”

“嗬嗬,這個呀,你倒不必擔心,我可以證明她就是地球人無疑。不過呀,她以前和現在也差不多,隻是比現在熱血那麼一點點。”

“哦,那是怎麼個熱血法啊?”

“那個呀,就是有人把她給惹毛了,結局很悲慘。我記得的,小學四年級有一次她一腳把一個男生的鼻子踢出血來,五年級的時候把一女生的書從四樓全給扔了下去,六年級的時候和彆人在地上抱著打架,結果把人家的頭發扯落了一大塊。還有很多很多的小事,也講不大清楚啦。”

“啊,好強悍。”

蘇雪一臉不可信的頻頻回過頭來望我,我對著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恩,所以啊,當時班上的同學給她取了個外號,叫做‘霸王花’。”

。。。。。。

我站在一邊看著淩小小,這兩年她也沒怎麼變,還是老樣子,隻是看上去成熟了很多,優雅了很多。看著她過得還好,心裡感到很欣慰,想著我是不是也該學著真正放下,然後重新開始。

很無聊的繞著學校走了大半圈,蘇雪嚷著說要去打台球,三個人便去了台球室。因為三個人都不是很會打,就隨意的,不講什麼規則的打了起來。

伏下身的時候,我能明顯感受到,站在對麵的淩小小正以一種異樣的目光看著我,但當我抬起頭的時候,卻什麼也沒看到。

蘇雪走過來指了指我胸口,我低頭一看,原來是領子低了,不好意思的稍微拉了拉,碰到了那塊涼涼的墜子,心下一緊,忙向對麵望去,恰好看見淩小小有點慌亂的彆過頭去。淩小小,還是不可能那麼輕易就忘了他的。

蘇雪去洗手間的時候,我和淩小小一起去結賬。

“五月,你現在過得幸福嗎?”

“還好吧,大體來說是幸福的吧。你呢?”

“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