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大家都說要回家,我猶豫了一段時間,想著也該去看看韋澈了,該麵對的始終是要麵對的。
回家那天豔陽高照,一點也沒有以往“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的氛圍。因為暈車的緣故,到家的時候,不可避免的感覺到很累,吃完飯,躺在床上便睡了。
韋澈是在初二的時候轉到我們班上的,那時候,他頂著一頭黃毛很拽的走到我前麵像坐茶館一樣的拉開椅子翹起二郎腿,嘴裡還咀嚼著口香糖。我不可知否的像打量著一個怪物似的看著他,沒來由的厭惡。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簡直就是噩夢纏身。韋澈他總是弄些奇怪的小花招來嚇我,讓我出醜,被老師罰站。。。。。。直到有一天我再也忍不住了,便在課堂上掀了他的桌子,閉著眼睛罵了他很多很多難聽的話。結果等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看到韋澈一臉好笑的表情,莫名其妙的望著我。
他對我說:“你剛剛在說什麼啊,我一句都沒聽到,就看到你嘴不停地張動,搞笑,哈哈哈。。。。。。”
我臉立即就紅了,有氣也沒地方出,便搬著桌子走到最角落的地方安定下來,當時認為還是眼不見為淨得好。
這次放肆的結果是被老師們一個接一個訓了老久,真是憋屈死我了。後來韋澈便安靜了許多,隻是偶爾聽淩小小說起他的一些事,不過也都與我無關,我也隻是權當耳邊風。
初二下學期,班上又轉來一男生。有天中午,班上人來得還不是很多,我就看見韋澈走到講台中間的時候把從他身邊過的那男生踢了一腳,正中小腹,那男生疼的捂著肚子蹲了下去。
有同學看不過去便說了幾句,韋澈一下子就把那人推到了地上。
“誰讓他當了老子的路,要你多管閒事。”
我走過去扶起那位幫忙的同學,“彆在意,跟他這種沒教養的人理論,反而降低了自己的身份。”
韋澈他一把拉過我,眼睛睜得老大,拳頭已舉在半空中。
“你想乾嘛,想打人麼?”我淡淡的仰起頭望著他,看得出他已經忍耐到極限了。
他定了一會兒,慢慢把手收回,往教室門外走去。我看著他的背影,有那麼一瞬間,感受到了些許的落寞。是我眼花了吧,大概。
之後幾天韋澈都沒有去上課,剛開始小小和我提及的時候,我也沒多大在意,估計他又是去哪兒鬼混去了。後來又有那麼一點愧疚,不會是我之前做的太過火了吧。
第四天中午,韋澈來了,一屁股坐在我前麵一排的桌子上,很平靜的跟我講了這幾天他沒來上課所做的事情。我一直低著頭做著作業,沒有出聲。
他頓了一會兒,對我說:“五月,所有人我都可以打,唯獨你我下不了手。”
我抬起頭:“嗯?你說什麼,我剛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