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好了好了,龔岷,我們的時間也快到了,先過去吧。”陳錦年趕忙過來拉他。
我緩緩鬆了口氣,費了好大勁才把東西整理完,想著今天一天估計是廢了,去底下買了杯濃咖啡喝下,努力地把還剩下的兩個小時撐下去。回家後去看了看那小家夥,貌似已經好了很多,放下心來泡了個澡,回到房裡沉沉的睡了去。
之後幾天一切都很正常,沒出過什麼差錯,那主管也沒再說我些什麼,至於銷量也還過得去,我也就得過且過了。
中午,我坐在廣場旁的長椅上啃著水果披薩麵包,喝著酸奶,感覺很愜意。也有從我身旁走過而帶著一臉不了解神情的人,但我不在意。我意識到有人朝這邊走過來,抬起頭,是龔岷,他手上拿著兩份盒飯。
“給你,我吃不完,你幫忙。”
額,我特無語的望著他,“不用了,我已經很飽了。”這感覺咋就這麼彆扭呀。
“我說給你就給你了。”他往我手上塞。
“我說我不用了。”
我要推給他的時候,他都已經走了。我一個頭兩個大,隻得拿著它們給經常幫我的大姐了。等我拖著一雙累的痙攣的腿好不容易回到家的時候,卻發現大門緊鎖。坐在門旁靠著牆,慢慢的揉著發麻的小腿。
“這是你的行李吧?”對麵一位阿姨拖著我的行李箱對著我說道。
我抬了抬眼,十分納悶,“是啊。”
“哦,你們家裡的那位奶奶今兒早上不知是突然中風了還是咋地被送去醫院急救了,家裡的老頭子把孫子送去兒子那裡去醫院陪著了,讓我把東西轉交給你。”
我道了謝,拖著自己的行李在車站坐下,不知道該怎麼辦。打電話給小小的時候,她覺得這事情也太巧了像是在拍電視劇,我自己也很無奈,怎麼就會這麼巧呢?林夕在她旁邊讓我去她家和小小一起住,我想就現在那邊安置下來再說。
當一輛氣派的黑色轎車在我麵前停下來的時候,我還低著頭揉著腿。林夕和小小從上麵下來,那邊上一個中年男子過來拿起我的行李放到後車廂裡,應該是她們家的司機。車站裡等車的人都在往這邊瞟,心下有些不自在。
到公寓的時候,林夕讓司機幫忙把行李拿上去,我不習慣的硬是要自己拿,她也沒說什麼。之前淩小小說林夕她們家很有錢的時候,我還沒什麼感覺,現在看來還真不是一般的有錢。房子裝修的很漂亮,也很有品位,像這樣的房子閒置著真是奢侈啊。說實話住在這裡心下不免有些彆扭,習慣了一切簡簡單單平平凡凡,一時還接受不了這些亮晃晃的美好東西。或許也正如淩小小所說的,我注定是個想不了福的命吧。
當我在這個陌生的大房子裡手足無措的時候,林夕對我說:“平常這個房子都是空的,我一個人住這也太靜了些,多個人熱鬨些。”
淩小小笑話我說:“五月,我還真沒見過你這樣子呢,嗬嗬。”
我淡淡的笑了笑,沒出息麼,或許是吧。
我和淩小小住一塊,林夕住在我們隔壁房間。晚上,睡覺的時候,一直都睡不著。淩小小勸我彆想太多,事實上我什麼也沒想,就是睡不著。第二天一早起床的時候,脖子酸痛,大概是夜裡落枕了。起床的時候很小心,因為小小她們還沒醒,簡單的收拾完就去上班。
七月的天氣就是悶人,悶得你透不過氣來,血液就像在身體裡糊住了一般,不是個滋味。林夕家離我打工的地方有些遠,偏偏這個時候又遇上上班高峰,一路上車子像烏龜一樣在挪動,堵得不行。心裡一陣焦急,距離上班時間還隻剩下20分鐘了 ,千萬不要遲到啊。
最後還有兩站路程的時候悲劇的停住了,不再挪動一步,而此時隻剩下五分鐘,我跳下車想自己跑過去都要比這樣來得快。在快要到廣場的時候撞到了一個人,也來不及去看,隻是邊跑邊說:
“對不起,對不起,我趕時間。”
那人一把拉過我,我閉上眼完了遇到個難纏的主了,最近怎麼就這麼倒黴啊,什麼事都被我給碰上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
我慢慢抬頭,愣住了。
“龔岷。。。。。。”
隨即有點火大,“我都快要遲到了,你在鬨什麼啊?”
他欲言又止索性拉了我走,我一路蹣跚的跟著他,掙紮著要抽出手腕,“誒,我還要打工啊,你要把我拉去哪裡,放手,放手。。。。。。”
任憑我怎麼說怎麼拉扯他就是不放手,算了,我自認倒黴,乾脆也閉上嘴跟著他走。他拉著我搭了輕軌,我看著他,想從他的臉上找出些什麼來,很不幸的失敗了。皺了皺鼻子,反正工作都毀了,隨遇而安吧。
他把我帶到一家主打中國風的餐廳,裡麵的服務員全部都穿著改良後的旗袍和中山服。坐下後沒多久我就看到了淩小小,她穿著一件刺繡旗袍,正式又不失休閒,粉紅色的滾邊,銀白色的暗紋襯著盛放的繁葉牡丹,很有範兒。
“咦,五月,你不是要打工麼,怎麼跑到這兒來了?”
我瞥了一眼龔岷,“額,說來話長,你是在這邊打工麼?”
“嗯,是林夕介紹過來的。”
“哦。”
“龔岷,五月,你們怎麼有閒情來我這兒啊?”陳錦年站在樓梯口一臉詫異地看著我們。
那個木頭人終於開口說話了,“你們這兒不是在招人麼?”
“是啊。”陳錦年愣了一下,看了我兩眼。
“她。”龔岷將頭往我這邊撇了撇。
“嗬嗬,歡迎歡迎。”